该说不说。
吏部和刑部的效率确实高。
第二日便把那废物将军的百名手下。
接走调查贪污军饷一案了。
走之前还一遍遍跟薛染宁解释。
此举实在是职责所在。
断不是为了扰乱军心。
薛染宁千恩万谢还来不及。
哪里会有什么想法。
直接省的她自已清理门户了。
军中将领也早就看透了那群人损公肥私的行为。
他们整日有酒有肉。
自已却顿顿稀粥裹腹。
看见这些败类有了报应。
拍手称快还来不及。
又怎么会被扰乱了军心。
三日之期转瞬而逝。
每个战士都换上了崭新的护具和兵器。
满脸的斗志昂扬。
齐齐望向阅兵台上的主将。
就等薛染宁一声令下。
十万官兵便能如雷霆之势。
冲将而出。
“今日出征,路途遥远,各位将士可畏惧辛苦?”
“我等不怕!”
“两兵相交,九死一生,各位将士可畏惧死亡?”
“我等不怕!”
“马革裹尸,阴阳两隔,再难见至爱亲朋,各位将士可畏惧离别?”
“我等不怕!我等不怕!我等不怕!”
“天佑三军!此次出征定能大战告捷,到那时本将自当论功行赏!各位将士!出兵!”
“谨遵薛将军调遣!!!”
此时的三军口号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直冲云霄。
响彻中原整片沃土。
此去路程不远不近。
攻进北疆中央。
满打满算七日便可直捣黄龙。
一路上全无征战沙场的恐惧。
反而欢歌笑语。
虽然每位将士自已都觉得奇怪。
明明之前三年大小战役无数。
有一场算一场。
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可不知为什么。
每个人都觉得信心百倍,志在必得。
好像是只要列阵在前。
胜利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轻松加愉快。
当然。
一路之上的补给。
日日丰盛。
就连负责驮运粮草的士兵。
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没有一个人提出一声质疑。
也许打从心底相信一个人便是如此。
无论有多少匪夷所思。
都能选择性失明失聪。
灵泉水还是管饱的喝。
仙气加成的食物还是管够的吃。
就算没有薛染宁打头阵。
这战役也没有败下阵来的可能性。
不管走了多少山路。
不管越过几条大河。
满身使不完的力气。
就要喷涌而出。
也难怪全军信心百倍。
这一路上。
薛染宁眼看着定点监视的敌军眼线。
快马加鞭回去报信。
也全无阻止的想法。
绝对实力面前。
哪里需要什么战术,兵法。
正好给对方时间。
让对方将领整备齐全。
方便此去一战把他们打到跪下唱征服。
直接一锅端了。
以免夜长梦多。
劳民伤财。
终于行至两军阵前。
也正如薛染宁所想。
对方也许自认大凌此次出军是自杀行为。
根本没搞什么偷袭。
就在自家门口不远处等着。
表情满是不屑一顾。
完全没把大凌这配备精良的十万战士放在眼里。
嚣张气焰,呼之欲出。
不过。
他们这走了三年的花路。
也该到头了。
今天就是今天了。
号角响,三军动。
双方都没有片刻犹豫。
连两军相交呼喊狠话的时间都省了。
“杀!”
硝烟起。
飞沙走石之间。
薛染宁也终于跨马。
与对方主帅兵刃相见。
虽然有片刻之间肃清百万军的实力。
但这戏要做足。
将士都有灵泉水和仙气护体。
擦破个小皮。
就算是受了重伤了。
薛染宁自然也不担心自已麾下会有任何折损。
三年来的屈辱。
还是要凭着他们自已的手。
画上个句号。
可狼烟之中。
对方主帅的身影。
却让薛染宁不寒而栗。
就连掩饰身份。
混迹在军中的薛靖戎。
也瞬间勒紧了战马的缰绳。
踌躇不前。
兄妹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各自惊呼出声。
“爸!”
“爹!”
眼前的敌方主帅。
虽然一身蛮夷装扮。
但那样貌居然跟薛老将军别无二致。
就连右脸上的疤痕都不曾变了位置。
这还是薛靖戎第一次上战场时。
经验不足。
老父亲为了救他留下的。
当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薛靖戎又怎能认错人。
薛染宁显然要多了几分震惊。
对薛老将军的脸。
她并不熟悉。
原身自幼与父亲聚少离多。
对父亲的记忆本就模糊。
薛染宁能感知到的又残缺不全。
只记得有个伟岸的身影。
每隔几月甚至几年才出现一次。
相见即是别离。
每每都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又怎能看清对方的面容。
但对于自已现世中的父亲。
薛染宁在噩梦中见过无数次。
尤其是葬礼上那苍白的面容。
多少次让她一身冷汗从梦魇中惊醒。
又怎是想忘就能忘的了的。
等等。
【皇后是我妈,将军是我爸。】
萧皇后还有个早就芳心暗许的良配。
说这是巧合。
谁能信啊。
打个仗还整出身世问题了。
宅斗副本就一定需要这么狗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