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上桌的那一刻。
众官兵眼睛都直了。
美食当前。
薛染宁这个终极吃货。
都不曾露出过这么没出息的表情。
说来也怪不得他们。
生生过了三年饥肠辘辘的生活。
谁见好酒好肉眼睛能不值。
“各位不必客气,今日酒肉管够!”
薛染宁语毕。
各位真就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
饭菜似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
但好像无论喝了多少美酒。
都千杯不醉。
无论吃了多少珍馐。
都不知饱腹。
饿急的人。
往往没有多大食量。
有心无力。
吃太多还容易伤了肠胃。
只是因为今日这酒肉。
大有来头。
酒是薛染宁藏在桃花源中的陈酿。
灵泉水浇灌的粮食酿制而成的。
肉菜也都经过仙尊的灵气加成。
修仙者吃了道行大增。
普通人饮了强身健体。
一月之限就在眼前。
薛染宁可没时间等着那些咸鱼慢慢调养身体。
等他们靠正常途径恢复体力的那一天。
薛家九族都过了三周年忌日了。
她也只能动用点外挂。
加速咸鱼恢复战力的进程。
虽然真到上战场那天。
用不上他们出太多力。
可薛染宁不想母后登基的那一刻。
交到萧皇后手中的。
是一支孱弱不堪的军队。
当然。
这好东西永远到不了废物将军手下的饭桌上。
满桌的残羹剩饭。
还散发着阵阵的酸臭。
这可是薛染宁花了重金。
在京城中的乞丐手中买下的“珍珠翡翠白玉汤”。
将军用心良苦。
还希望那些人能懂薛染宁的“好意”啊。
酒过三巡。
原本面黄肌瘦的咸鱼大军们。
肉眼可见的变得英姿勃发。
各军各营纷纷派代表。
向将军敬酒。
薛染宁自然也都来者不拒。
大营之中。
欢笑声振聋发聩。
早知道这咸鱼这么容易调教。
薛染宁又何必杞人忧天。
思考那么久应对之策。
如此看来。
不出三日。
京郊军区便能恢复往日的荣光。
薛染宁也好排兵布阵。
好好会会那急速成长的敌军。
到底是从哪得了那逆天的实力。
今日的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
才陆陆续续的结束。
薛染宁也听之任之。
并未过多干涉。
积压多年的心结。
总要给人家一个发泄的出口。
第二日。
薛染宁刚从帐中走出。
就见十万官兵早早等在了练兵场之上。
发丝,睫毛上的晨露。
就是他们决心的体现。
整齐划一,昂首挺胸。
再没有昨日那懒散的模样。
一日之内。
竟然能有如此变化。
薛染宁自已都没想到。
古有一饭之恩。
生在现代和平年代的她。
很难理解其中的含义。
毕竟一日三餐。
不过是最为平常的日课罢了。
今天。
她却最为真切的感受到了。
这四个字的份量。
饥寒交迫之时。
能有一碗热粥施舍。
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更别说自掏腰包,好酒好肉的招待了。
军中无多余银钱。
这并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年来。
之前那个废物将军到底贪污了多少军饷。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昨日的饭食是从哪来的。
只要有心的人。
都能猜的到。
将军上任第一天。
不怪他们敷衍了事。
还自掏腰包安排晚宴。
这等胸襟。
有几个七尺男儿能有。
他们居然还在心里嘀咕什么女子不能带兵。
抽自已两巴掌的心都有了。
“三军将士何在?”
“在!!!”
“三日之后与本将上阵杀敌可有信心?”
“有!!!”
“此去艰险,可有人胆怯?”
“义不容辞!!!”
“操练起来!”
“谨遵薛将军调遣!!!”
看看,看看。
这还哪是喊个口号。
都需要薛染宁威逼利诱的咸鱼大军了。
声如洪钟。
身如松柏。
好一支勇武之军。
就是不知道。
如若那昏君看见此番景象。
又该作何感想。
那狗皇帝也真是没把薛染宁当回事。
连个眼线都没派过来。
军营远离皇城。
信息又相对闭塞。
老皇帝此时怕是还在宫中幻想着日后的美好生活呢。
哪能想到薛染宁不过一日。
就重振军心。
势如破竹呢。
人是没毛病了。
可看看军将身上残破的铠甲。
新问题又来了。
输人不能输阵。
穿成这样上战场。
怕不是要让敌军笑话死。
中原大国的威仪不能丢。
买装备的钱。
薛染宁不是不能出。
当然她也可以穿越几个世界。
去战国副本,去修仙副本。
都能求到最精良的铠甲和兵器。
十万军的配备靠她一个人准备。
这事要是传去皇城。
如果当政的是贤明之主。
必然加官进爵。
感谢薛将军为朝廷解决燃眉之急。
可现在端坐龙椅的偏偏是个昏庸之辈。
本就整日想着怎么抓薛染宁的小辫子。
正愁找不到突破口。
如此行为不是正中人家下怀。
定要治她个意图谋反之罪。
这不没等打仗。
反倒给人家送人头了么。
也难怪。
谁家好人。
没事跟家里准备够十万官兵用的配给。
这不是不臣之心。
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