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调查。
难不成还就真听之任之。
眼看着老皇帝把大凌国库掏空了?
那都百姓辛苦一生的血汗钱。
本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怎能让那昏君卷走了。
去他心心念念的东瀛岛国逍遥快活去。
要说黄白之物。
噬魂教一座金矿。
两座银矿。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薛染宁也不差昏君从自已国库里“偷”出去的那点。
可想起那昏君。
苛捐杂税。
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薛染宁就满心的不爽。
既然入了这大营。
打胜仗就不是唯一目的。
正好顺藤摸瓜。
掌握那昏君洗钱的罪证。
为萧皇后有朝一日能成为女帝。
增砖添瓦。
随薛染宁入营的。
还有她自已的亲信。
小院里一直想从军的几个小厮。
虽说是薛染宁手把手教出来的。
但练武这事赶早不赶晚。
又时日尚浅。
这次带他们来。
并没有打算真让他们挂甲出征。
只不过想让他们适应适应军中环境。
为日后做准备。
除此之外。
还有一定要跟着的亲哥——
薛靖戎。
被敌军伏击。
险些丧命。
又失去了与父亲的联系。
到如今都生死未卜。
一直是让薛靖戎耿耿于怀之事。
无论薛染宁和谢明修怎么劝。
都执意前往。
甚至扬言不惜自毁容颜。
用来掩人耳目。
也要跟着前往。
又不是古偶电视剧。
脸上多几道伤疤。
难不成别人就不认识你了?
谢薛小夫妻只不过是怕他不够理智。
误了大事。
见薛靖戎心意已决。
也只好随了他心意。
当然外形外貌都靠仙尊的障眼法遮掩。
军中无人会发现薛家少将尚在人间的事实。
如今这支小分队。
刚好能顺藤摸瓜。
暗中调查军饷的去处。
起初。
薛靖戎并不想把心力放在调查取证的后方工作上。
可听到薛染宁说此事极有可能跟三年之前的敌袭有关系。
薛靖戎就屁颠儿屁颠儿的带着调查小组开展工作去了。
看来不管是心思多重。
薛景茗这一支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根筋。
尤其是对信任的人。
还真是说什么信什么。
丝毫没有任何怀疑。
大局之下。
坑哥也就坑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练兵场上鸦雀无声。
隐约能听见那百名废物痛苦的呻吟声。
除此之外。
再无其他。
所有人都被刚才发生的一切所震撼。
说是以一挡百。
不过也只是形容词。
敌弱我强的情况下。
尚且还有些可能性。
可刚才的战役。
女孩无论从哪方面讲。
都处在绝对的下风。
身上连一件能保命的护具都没有。
手中也并无寸铁。
如此窘境。
能保住性命,突出重围尚且不易。
更别提在电光火石之间。
打的百人人仰马翻。
还有谁敢多说一个不字。
新来的大将军怕是能取他们首级于千里之外。
“本将今日上任,只为会会我麾下兵将,各位不必拘禁,按日课继续练兵就好,今日晚宴,军营之中大排宴宴,我等不醉不归,权当本将给各位忠勇之士的见面礼!”
这一次。
练兵场上。
终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就连那些面黄肌瘦的咸鱼都来了精神。
或者应该说。
就属他们爆发了洪荒之力。
玩命的欢呼尖叫。
多少年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家里有一家老小要养。
月俸都寄回家中填补家用。
就算兜里有钱。
军营远在京郊。
入了这大营。
想要出去又需要层层审批。
偷跑出去便要被只个擅离职守之罪。
有钱也没地方花。
现在听说。
今日晚宴有酒有肉。
能不振奋人心么。
该说不说。
这大营里的官兵。
混的也太惨了。
甚至还不如街头巷尾的叫花子。
要是碰见好心人。
至少还能混上口肉吃。
那昏君还真是赶紧杀绝。
好歹也留点军饷。
保证大营之中的一日三餐,营养均衡。
又花不上多少钱。
何必让十万将领都饿着肚子上战场呢。
不过。
再看那挑衅不成的百人。
各个装备精良。
满面红光。
薛染宁似乎找到了答案。
洗钱就是这样。
没有十去十归的。
层层盘剥之下。
每过一道手都要被扒上一层皮。
无利不起早。
不给足好处。
谁又能帮那昏君干这种诛九族的事。
三军账上就剩下可怜的仨瓜俩枣了。
薛染宁也只能自费犒赏三军。
谁让她穷的就剩下钱了呢。
转眼就就到了日落之时。
全场的官兵。
有一个算一个。
都觉得今日的时间。
过得飞快。
甚至感觉不到丝毫劳累。
人就是这样。
只要有奔头。
有希望。
总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反之可不就甘心做只活着也行,死也不是不可以的咸鱼了么。
篝火耀眼。
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
当然那往日为人所惧怕。
现在成了过街老鼠的百人。
就没那么多开心的来源了。
各个佝偻的像个年过古稀的老人。
尽量隐匿存在感。
生怕搞出一点动静。
引人注意。
暴露了他们做的那些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