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小院热闹了一夜。
许是太久没饱餐一顿。
几人都没察觉自家小姐的身体恢复如初有什么不妥。
平时冷清,噤若寒蝉的小院。
欢笑声持续到半夜。
才见消停。
必然是戳了有些人的肺管子。
第二天小院就迎来了第一位不速之客。
不过。
这不请自来的人并不是那对狗男女。
而是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妇人。
脸上的神情跟那贱妾别无二致。
一眼望过去。
就能知道这货不是什么好鸟。
“宁宁啊,听娘一句劝,既然嫁为人妇,就要守夫家规矩,姑爷骂你两句,打你两下,为人妻的该忍也就忍下了,怎么能跟下人玩闹到半夜,扰姑爷清梦。”
好好好。
说的轻巧。
要不是薛染宁穿越到此地。
你口中的宁宁可是死的透透的了。
那一身的伤口淤青。
叫打两下?
可别说那穷书生还有什么隐藏技能。
实际上是个藏得极深的练家子。
这女人虽然以母亲自居。
但哪个亲妈胳膊肘能拐到黄河边儿上去。
这只不过是原身父亲一个妾室。
生母自幼身子有恙。
给薛父留下一儿一女就撒手人寰了。
眼前这女人不过是薛母随嫁的丫鬟。
趁自家老爷丧妻悲痛万分。
借酒消愁,悲痛欲绝。
才趁虚而入,恬不知耻的爬上了老爷的床。
直到薛父战死。
也没给他一个名分。
现在又跑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冬夏,我记得我妈早去世了,这眼前妇人算什么东西?好歹也是尚书府,天天闹鬼成何体统,看来是我这个当家主母失职了。”
薛染宁连个眼色都没给她。
都是薛家养的狗。
要是忠心护主。
薛染宁还愿意叫她一声柳姨娘。
现在见小姐失势。
还跑过来替仇人说话。
真当现在的薛染宁是个好惹的?
“宁宁,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总不想再受一次家法吧。”
“长辈?当年怎么用计爬上我爹的床,不用我帮你宣传宣传吧,你有今天的荣华富贵,使的银子是姓薛还是姓顾,你要不要好好掂量掂量。”
“宁宁,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告诉你的主子,这宅子姓薛,还想有现在这地位,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冬夏送客,还有,宁宁不是谁都能叫的。”
终究只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东西。
穿金戴银也掩不住她那一身的穷酸味。
见薛染宁强势。
她也只能骂骂咧咧的哪来的回哪去了。
趋炎附势之辈。
以为去顾清墨那摇尾乞怜就能过好日子了?
还真是疯了心了。
能留她到现在都是薛家上下心善。
原身的记忆中。
父亲被那姓柳的占了便宜。
在母亲的灵位前跪了七天七夜。
如果不是原身心疼自己父亲。
又心地善良。
那老将军怕是能手撕了那趁人之危的女人。
随发妻而去。
以死谢罪。
现在想想。
还真是人善被人欺。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跑到薛染宁这叫嚣。
她也自认为自己算是个善人。
可她可不是原身那样不分好赖的圣母。
还想如法炮制。
搞什么宠妾灭妻的套路。
薛染宁也只能说一句——
“麻烦您圆润的离开。”
“王爷,薛小姐活过来了!”
“宁宁,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