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吸血父亲的结局可想而知。
还真如薛染宁所说。
整个庭审她全权委托律师。
连面都没露过一次。
这样的人和事。
还不值得她从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
就为了看看他的结果。
谢明修一直在外地跑业务。
等出差回来之后。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他也只有一句话。
“干的漂亮!”
亲情从来就不是纵容恶的理由。
更别提对于薛染宁而言。
那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哪来那么多脸给他按在地上摩擦。
那患病的母亲带着不输他亲爹的弟弟来求过薛染宁几次。
那位中年妇女面黄肌瘦。
身材单薄,摇摇欲坠。
那弟弟倒是满面红光,一身的横肉。
薛染宁虽然对他们从来没有过任何感情。
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和所谓的责任。
每个月的赡养费和生活费。
一分钱没少过。
那金额更是一般家庭连想都不敢想的。
还以为母亲能拿着这笔钱好好的调理自己的身体。
快一年的时间。
总该有些起色了。
可看见母子二人鲜明的对比。
还有什么不懂的。
那钱一分不剩的全让那脑满肠肥的弟弟祸害了。
“我敬您是长辈,叫您一声妈。当女儿的不欠你们的,如果您不需要拿钱去治病,那以后的生活费就按法院判的给吧,至于你们的请求,想都不要想了,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因为私事损害团体的利益,请回吧。”
那满脸油腻的弟弟怕是只继承了亲爹的不务正业。
连亲爹的勇气都没继承一点。
一听到企业家姐姐要减生活费。
亲爹是不是判刑。
亲姐是不是撤诉。
连管都不管了。
拉着泣不成声的母亲。
一溜烟的落荒而逃了。
之后也再也没来过。
甚至在那混账父亲庭审当天。
都一句废话都没多说。
恨不得赶紧把自己亲爹送进看守所。
没准做企业家的姐姐心情一好能再涨点赡养费呢。
反观那个懦弱的母亲。
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整日浑浑噩噩,六神无主。
原身有能力负担家里开销之前。
都是她在支撑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要不然也不可能积劳成疾,熬出一身毛病。
有独立的能力,却没有断舍离的勇气。
终究是这个年代。
一部分女性的通病。
庭审过后的第七天。
这位老母亲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妈,给我钱,我要请朋友吃饭!”
“滚!”
老母亲抡圆了胳膊。
一个大耳瓜子甩在了那不求上进的败家子身上。
“这是你姐给我治病的钱,想要钱自己滚出去赚去。”
也许正是薛染宁的“无情”。
让母亲想明白了人应该为自己而活。
至于那个一事无成还好吃懒做的败家弟弟。
也只能送他四个字——
自求多福。
薛染宁也终于发现了。
在这个世界给她找事的从来都不是搞事业应该经历的风险。
什么资金链断裂。
什么合作方反水。
什么专利被盗。
那是连毛都没有。
好好的年代创业大戏。
让这几位惹是生非的东西。
搞的快赶上家庭伦理剧了。
知名企业家每天除了日理万机。
还得被迫处理这些家长里短的破事。
薛染宁才是那个想向天发问的人。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董事长!董事长!”
科研所负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了薛染宁的办公室。
手里握着一封挂号信。
喘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新药的批号下来了!!!”
好嘛。
上天终究还是眷顾勤奋努力的人。
这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一扫往日的阴霾。
薛染宁第一次站在了厂里的广播站。
把这个最美好的结果传递给全厂的职工。
“同志们!接下来的日子,咱们要忙起来了,新药可以正式投入生产了!”
片刻的沉寂过后。
就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欢呼声。
提前进厂培训的职工早就摩拳擦掌。
如今的好消息更是让他们似乎全身都涌起了用不完的干劲。
“咱们工人有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洪亮的歌声传遍了整个厂区。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希望的色彩。
喜讯也传到了大街小巷。
虽然已经入夏。
但整个华夏的人民仿佛又过了一次年。
尤其是那些等着新药缓解病情的家庭。
更是喜上加喜。
薛染宁刚以为现阶段的工作可以告一段落。
她和谢明修终于能考虑考虑自己小家的事了。
自从深冬大雪压塌了乡间小院。
不光是他们俩。
就连谢家那二老也失去了安身之所。
正好连公公、婆婆的新家也一起解决了。
住得近,也方便他们照顾两位的生活起居。
可不出意外。
意外还是来了。
“薛总、谢总,村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