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这个方式请您过来,实属无奈,还请见谅。”
跟着七爷、八爷两位兜兜转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绕到了阎罗殿。
谁曾想地府大boss第一句就惊出她一身冷汗。
【故意的?不是意外?我不是阳寿尽了吧?】
薛染宁愣在原地,一双杏眼瞪的溜圆。
泪水像是要倾巢而出。
脑海里也开始疯狂上映走马灯。
【天妒英才啊!英年早逝了!】
“仙尊,您误会了,实在是地府有事相求,才会出此下策。”
还真不是阎王老爷会读心,能听见她内心os。
薛染宁那怨天怨地都表情真真太过明显。
攥的发白的手都似乎写着“姐没活够!”四个大字。
事实再一次证明,不怕死的人是不存在的。
仙尊也不好使。
阎王那话她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憋了半天还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仙尊表示——
“姐不装了,姐摊牌了,姐就是还想再活五百年。”
这一哭不要紧。
请她过来的始作俑者那叫一个手忙脚乱。
虽然阴兵千千万。
但眼前这位可是罗天上仙啊。
前世还是女娲娘娘。
六道轮回都是从他们这走的。
哪是能随便招惹的人物啊。
真要被他们气的还是吓得觉醒神格了。
那这酆都鬼城不还分分钟让人家踏平了啊。
他们越哄,她越哭。
两方势力就这么僵持了半晌。
直到咱们的仙尊哭累了,才算停歇。
漂亮的杏眼就剩下一条缝了。
阎王还哪好意思跟上仙谈正事了。
倒是有意把她先安顿到地府。
可这偌大的鬼城。
也不是招待人的地方啊。
总不能让客人去奈河边上洗漱吧。
思前想后,也只能取下腰间的令牌递给薛染宁。
“仙尊,今日招待不周,有所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有这令牌可随意出入地府,还请仙尊稍作休息,再来敝庐,有要事相商。”
说完没等薛染宁反应,就嘱咐谢七爷和范八爷送贵客还阳。
咱仙尊嚎的耳鸣,脑子也嗡嗡作响。
阎王的话就听了一半,好死不死的还断在不该断的地方。
【随意入地府,稍休息,再来】
这地府老大人还怪好的咧。
死之前还给个跟家人告别的时间。
薛染宁都想由衷的道一句: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一路无话。
把薛染宁送到噬魂教。
七爷和八爷就告辞了。
也没有狙魂的公差在身。
这二位也不方便在人间逗留太久。
接下来的路就由仙尊自己走了。
虽然平时也没少御剑飞行。
但作为魂魄飘飘然的感觉还真是头一遭。
地府也许有固魂的特殊磁场。
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旦到了人世间。
这强烈的失重感让薛染宁生出些新鲜感。
也算是提前适应做个孤魂野鬼的新生活了。
带着五个大葫芦飘到寝宫内殿。
守在病床前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
和这古色古香的环境格格不入。
男人看着床上痛苦呢喃的女孩。
一脸的心急如焚。
坐立难安的样子溢于言表。
“老六!谢三岁!谢明修!”
薛染宁顾不上要死要活的纠结了。
紧飘了两步。
扑进了她那便宜老公的怀里。
两年多分离积压的思念在这一刻迸发。
虽然谢明修一直作为系统跟随在她身边。
可近乡情更怯。
更别说这听得见,看不着,更摸不着的感觉。
如隔靴搔痒。
更让人思绪万千。
如今两人却意外重逢了。
也许在这修仙世界跟谢明修做对阴婚夫妻。
好像也不错。
人们对死亡的恐惧。
往往不是死亡本身。
而是因为离开要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如果能长长久久的跟珍爱之人相伴。
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分别呢。
这内殿之内守着薛染宁的可不止谢明修一个人。
一首《他一定很爱你》送给角落里疯狂吃醋的新晋真龙——
无名。
刚看见师尊还是满心的欢喜。
可人家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进屋就直奔着某个讨人厌的上市公司总裁去了。
他能怎么办。
忍着呗。
谁让活该就他一个能有阴阳眼呢。
按理说教里都是阅尽古今的修仙大佬。
能通阴辨鬼神也算不上什么高深的法术。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
全教上下。
信徒加起来都快几百万岁了。
偏偏就他一个大长虫能看见谢明修。
别问,问就是上面那位女孩的恶趣味。
就喜欢看这两位雄性明争暗斗、争风吃醋。
这修罗场还只能她自己看。
就连女主自己想看都不好使。
要不是这次意外拿到了阎罗王的腰牌。
薛染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见她那便宜老公。
温存了片刻。
女孩终于想起正事了。
“对了!我可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