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莺揉了揉自己红彤彤的脸蛋,走远了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赫菲斯的长相的确她最喜欢的男高那款,青春活泼,用不完的活力,火红色的眼珠盯着你的时候,就像是大型犬一样,忠诚又热烈地讨好你。
可恶,好帅!
回想刚刚那一幕,连莺还忍不住地脸红。她可是母胎单身,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啊!
“其实,上一次的金发帅哥也不错。”花心的少女认真地评价。
一股冷杉的味道袭来,冷冽又清新,犹如冬日里的果木香。
连莺急忙躲起来,悄悄露出一个头。
原来是法姆尔老师。
英俊的男人依旧穿着常年不变的高领披风,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一丝不露,堪堪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庞,那秀美白皙的下巴抵着竖起的衣领,更想让人知道下面的风光。
“我在我们法姆尔大人身边服侍这么多年,也没有看见法姆尔大人的锁骨腹肌啊。法姆尔大人可会藏了,每天穿着高领披风,遮挡得严严实实。”
苏珊说得真不错,连莺认真地点点头。
真是不知道最近法姆尔老师在忙一些什么,都没有空指导她的学习了。
他走到巴克医官的药庐,左看右看,似乎在观察周围有没有什么人。
“不行,我得跟过去看看。”
借着隐身术,连莺顺利地溜进去。
一进药庐,就是扑鼻而来的草药味,浓浓的味道骚扰着少女的鼻子,她差点打了一个喷嚏。
巴克医官的药庐是千金难买,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珍贵草药,摆放着密密麻麻的魔法药瓶,五颜六色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来了啊,坐那去吧。”
巴克医官正在捣药,听见声音,抬起眼皮,就发现法姆尔一脸古怪地盯着他的药柜。
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朝自己的药柜看了一眼,没人啊。
他以为不听话的病又想找借口 ,拿着竹鞭敲了敲桌子,大声:“你这家伙赶紧坐下,脱衣服,别想偷懒!”
站在药柜旁边的连莺,东张西望,听见要脱衣服,神色一愣。
巴克医官和法姆尔老师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于是,连莺站在法姆尔老师面前打了一声招呼,发现他不为所动。
才放心地点点头,果然看不见自己。
二阶基础魔法这么牛的吗?
法姆尔老师一个八阶魔法师都看不见哈哈哈哈!
难得露出些许骄傲神情的连莺昂着头,观察法姆尔和巴克之间的行为。
巴克拿着一堆药瓶和细长的针走过来,放在桌上,看见法姆尔不配合,眼神盯着某一处。
老顽童生气了:“法姆尔别发呆,还不快脱!”
墨绿色短发的男人双手紧紧地拉着高领,神情别扭:“今天我有点事情,能不能……”
巴克医官皱眉:“想啥呢,今天正好一个周期,不能不做。”
看见法姆尔很是不情愿,巴克也没有耐心了:“快脱快脱,啰啰嗦嗦的!”
法姆尔抿唇,薄而软的唇变得粉红,雪白的脸上沾染了暧昧的红色。
男人修长的手指放在金属纽扣上,突然想起什么,微微一顿,抬眼看去。
站在一边的少女捂着眼睛,啊呀脱衣服啦!
她是不是该离开!
可恶,不行,有什么不能看的。
短视频里面光着上身的男人都被她看了八百遍了。
于是,小手微张,指缝里看人。
法姆尔手一抖,差点没把纽扣崩开。
“还没有好,怎么回事!”巴克医官很奇怪地大声问道,今天法姆尔怎么回事,羞羞答答的。
“怎么啦,我一个老头子还能吃了你不成!”
巴克医官直接上去一拉,金属纽扣直接崩开,犹如坠落的流星。
金属纽扣反射出耀眼的金光,金光之下是大片大片苍白的肌肤,阳光照在上面,好似晶莹剔透的琉璃般脆弱。
男人的喉结不经意间滚动,性感的胸锁乳突肌两侧收缩,肌肉线条流畅,一举一动都流淌着成熟男人的诱惑。优美的锁骨,宽阔的胸肌,结实的腹肌,无一不在昭示男人隐藏在高领风衣下的美丽。
连莺捂着鼻子大退一步,被她触碰的药瓶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诶,今天风这么大?”巴克医官赶紧走上前,查看掉的是不是自己的宝贝魔药瓶。
连莺小心翼翼地挪到一边,走到法姆尔身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器械。
这是要动手术?
少女的目光专注而疑惑,男人的身体变得慢慢僵硬。
她盯着男人的左胸心脏的位置,左胸的位置赫然是绿色的六角芒星魔法阵,生命气息的魔法。
“噗通噗通——”
他禁锢的心脏在跳动。
“唔……”
“砰——”骨节分明的大手拉扯着红色桌布,褶皱的红色在他的手里变得暧昧。
男人痛苦的声音唤回了沉浸在悲伤中的巴克医官的神智。
“我的魔法药瓶,哦不,法姆尔小心点,我的可爱小花瓶!”
巴尔医官连忙飞扑过去,抱住桌上的长形花瓶,里面躺着一株珍贵的花草。
连莺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弯腰侧身,看着法姆尔老师痛苦的模样。
心脏有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少女的手已经来到男人的左胸,如玉的指尖堪堪触碰到冰凉的白皙肌肤。男人的身体瞬间紧绷,浑身上下都拧成一股劲,精瘦的腰身犹如随时离弦的箭,气氛紧张。
连莺想要触碰那淡绿色的魔法阵,却总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在阻挡自己。
她咬牙坚持,等等,就快触碰了——
她要看看这颗激烈跳动的心脏有什么秘密。
“……”
冰冷的手用力地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不容分说地推开她。
诶?法姆尔老师能看见她?
连莺疑惑地望向男人,却只看见男人冰冷的侧脸,裸露的半身。
下一秒,她已经被魔法传送到自己的寝殿。
在少女离开之后,冰冷的男人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这是与冰冷神情完全不符的激烈跳动,每一次的跳动都带来浑身的疼痛,但是脆弱的心脏乐此不疲地欢迎少女的到来。
墨绿色短发的男人低垂着头,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身侧的手掌微微颤抖、蜷缩。
指腹之间轻轻地摩擦,这里还有残留的温热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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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莺抹了把自己的脸,尴尬:“原来法姆尔老师一直都能看见的吗!”
那她做的一切事情不是咳咳……
不会吧,她要再试一次!
这一次去米洛斯王后的宫殿。
夜晚降临,星月悬挂夜幕之中,静谧无声。
“……”
隐身的少女从门缝中小心翼翼地进来,左顾右盼,活像是做贼。
“嗯……真好看……送我的……”
寝殿里传来女人低哑的声音以及沉闷的笑声。
寝殿里一个人也没有,整个房子空空荡荡,晚风一吹,少女犹如惊弓之鸟。
连莺抱住柱子不撒手,眼睛眨呀眨,米洛斯王后的寝殿里不会是闹鬼吧?
嗯,不对不对,她现在不就是隐身的鬼?
应该没人看得见。
连莺给自己加油打气,努力踏进去。
“呵呵……”
怎么有男人的声音!
米洛斯王后的情夫!
哦不!
联想刚刚那一幕,他们不会是……
她说怪不得米洛斯王后从回宫之后就少女怀春,原来已经给她找好了继父?
连莺觉得魔王亚伯罕,自己的便宜老爸刚刚死了一个多月就被戴了绿帽子。
作为老爸唯一的女儿,她一定要探一个究竟!
胸腔中涌起一股巨大的热血士气!
少女踏进了寝殿,转过屏风,来到王后的床边。
银白色长发散落一地,犹如月光洒落人间,光泽美丽。
床边的女人更是犹如月神般高雅美丽,微微扬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一双勾人心魄的蓝色瞳仁倒映着月色的皎洁。
美人穿着简单的睡裙躺在床上,露出雪白的长腿,正在小口吃着樱桃。
“真甜……”红色的樱桃被洁白的牙齿咬开,露出丰盈的果肉与甜美的果汁。
连莺捂着眼睛,不想看美人吃樱桃,总感觉在勾引人。
米洛斯王后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躺着,露出领口下雪白的肌肤以及鸽血红的宝石项链。
有了珠宝的点缀,美人更加漂亮闪耀,活色生香,犹如拍卖会上压轴的珍品,举世无双。
不过,为什么对着自己的方向?
有了法姆尔的前车之鉴,连莺不敢大意,左看右看,没有发现情夫的踪影。
连莺来到了床边,米洛斯王后旁边也没有人。
单手摸下巴的少女陷入了沉思,刚刚明明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她不可能听错啦 !
米洛斯王后微微顿住,展开身体,伸了一个懒腰。
连莺赶紧避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瞪大眼睛看着上方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乌眉蓝瞳,摄人心魄。
“呼……”米洛斯王后喘着一口气,捂着胸口,娇滴滴,“可能是前几天酒喝多了,身子很虚弱,啊呀……”
美人身子一歪,离隐身的少女更加近了。
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银发与黑发也宿命般地纠缠在一起。
不会被发现吧,这么近!
虽然大家身体部位没有触碰,但是好危险啊——
屏住呼吸的少女盯着米洛斯,王后是六阶魔法师,赫菲斯是七阶魔法师,法姆尔是八阶魔法师。她连赫菲斯都能瞒过去,王后应该也可以?
果然,米洛斯王后只是伸出手拿了床边的平安符。
“哎呀,这可是伟大又可爱的魔王陛下送给我的,我可不能弄丢。”
美人宝贝似的摸了摸平安符,蓝瞳转向床上的少女,似乎看透一切:“不然……莺莺会伤心的。”
莺莺二字,被美人含在嘴里,缱绻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