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即将入喉之前,纪永言突然唤道:“千亦。”
“嗯?”
戚千亦盈盈望着纪永言,眼里闪烁着几分平日里少见的光亮。
显然,她被纪永言打动了。
纪永言望着戚千亦,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与一抹隐匿其中的坚决:“我爱你,做任何事,都是为了爱你。”
戚千亦嘴角扬起笑意,她将红酒杯倾斜,‘叮’得一声脆响,两杯相撞,以作回应。
复而,仰头将杯中红酒如数灌进喉间。
注视着她喝下,纪永言脸上扬起一抹笑意,也跟着喝完杯中的酒。
“今天高兴,再来一杯。”
“好。”
戚千亦毫无防备地把杯子递了过去。
戚千亦混迹于生意场上,喝酒是常有的事,久而久之,她的酒量也跟着水涨船高。
今日的红酒于她而言,本不该造成任何影响。
但不知怎的。
她越喝脑子越沉,意识越模糊。
“永言。”
戚千亦伸手向纪永言:“我好像喝醉了。”
酒精作用下,令戚千亦无法像以往那样正常思考,她只能把求助的视线落在纪永言身上:“我不喝了。”
“醉了?”
纪永言放下酒杯,大步走到戚千亦身边:“有哪里不舒服吗?”
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让戚千亦大脑空白了一瞬,她从没哪刻像现在这样,对纪永言充满渴望。
她的大脑已经停止思考。
所言所行全凭本能。
她双手环抱住纪永言,将头贴在纪永言腹部,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脑
子有点晕。”
独属于纪永言的清冷香味不间断地窜入到戚千亦的鼻腔,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你抱抱我。”
“好。”
时隔多日。
终于得偿所愿。
纪永言深深地呼了口气,他抱住戚千亦,声音温柔到极致:“要不要喝点醒酒汤?”
“不要。”
戚千亦阖眸摇头。
纪永言的手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戚千亦的后背,不似安抚,倒像撩拨。
很快。
戚千亦便觉口干舌燥。
简单的搂搂抱抱根本无法满足她,她仰头,眼神迷离地望着纪永言。
戚千亦本来就生得极美,如今以这副姿态示人,所带来的冲击感可想而知。
纪永言喉结上下滚动。
眼里顷刻间写满了情欲,他声音沙哑魅惑:“千亦,我好爱你,你爱我吗?”
“我爱你。”
戚千亦环着纪永言的腰,向上攀附。
纪永言突然猛地使力,将戚千亦带入怀中,戚千亦猝不及防砸在他身上,一声闷响,疼,但在这样的情景下,更添几分情欲。
隔着薄薄的衣衫。
二人皆能无比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火热的身躯。
“戚千亦,你真的爱我吗?”
纪永言再次询问。
“嗯,我爱你。”
“戚千亦,你发誓,你爱我。”
“我发誓,我爱你。”
纪永言不断逼问,执意要从戚千亦口中,找回这些时日丢失的肯定。
戚千亦的应允,极大程度地满足了纪永言。
担心夜长梦多。
纪永言没打算带着戚千亦去任何地方。
来之前。
他
特意交代过餐厅的人,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儿。
就很好。
正兴起时。
戚千亦的手机铃声突然再次响起。
闻声。
戚千亦恢复了短暂的清明:“我的电话。”
出于对工作的重视。
戚千亦的手机24小时不关机,且会接除了纪永言无理取闹以外的任何电话。
以防错过重要信息。
“你听错了。”
纪永言腾出一只手,直接挂了戚千亦的电话。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怎么可能甘心被一通电话破坏?
“我得接。”
戚千亦是醉着,但对工作的强烈热忱让她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
“千亦。”
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
这次。
纪永言有了防备,第一时间挂断电话,并以最快的速度关掉了戚千亦的手机。
而后,他拿着戚千亦的手机:“你看,没有电话,是你听错了。”
“我听错了?”
戚千亦戳了戳全黑的手机屏幕,很努力地睁着眼。
“当然是你听错了。”
纪永言说着,将碍事的手机拿开,抵着戚千亦的腰,又一次吻了上去。
戚千亦被吻得几乎站不住脚。
韩臻拼尽全力,冲破人潮,一脚踢开包厢门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戚千亦被纪永言圈在怀里,衣衫半褪,二人吻得忘我,浑然不觉身处何地。
韩臻红了眼。
不给身后人拦他的机会,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到纪永言面前,单手钳制纪永言的右臂,用力一扯,重重一拳直接砸在纪
永言脸上。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快到纪永言沉溺于温柔乡中,根本来不及反应。
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的眼里才有了清明之色。
看清来人,纪永言的脸涨成猪肝色,愤怒又慌张:“韩臻!!谁让你进来的?”
韩臻火速脱下外套,把戚千亦牢牢拢住,避免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旁人瞧见。
“你们都死了吗?把他给我拖出去。”
没有人能在好事被打搅的前提下仍然情绪稳定,纪永言也不例外。
他吼得歇斯底里,快气疯了。
韩臻目光阴狠地看着纪永言,杀了他的心都有。
餐厅的经理以及工作人员一窝蜂地朝韩臻堵来,作势要把他赶出此地。
经历过上次的事。
韩臻专程请了老师在家中指导。
虽不说武力超群,单打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成年男人,绝不成问题。
料理完挡路的闲杂人等。
韩臻最后的几拳,全部砸在了纪永言脸上。
“韩臻!你这是犯法!”
“韩臻,你放开我!”
“啊啊啊啊!”
纪永言气得几乎要晕过去:“我和戚千亦之间的事,你凭什么插手?”
“韩臻!我不会放过你。”
回应纪永言的,只有韩臻夹杂着怒火和全部力量的拳头。
盛怒之下的韩臻,根本不是纪永言所能抵抗的。
纪永言被打的满嘴是血,连说话都费劲儿。
出了这么大的事,餐厅的工作人员自然无法袖手旁观,又一拨人冲了进来。
摆明了不会让韩臻安然无
恙地离开这间包厢。
韩臻淬了血唾沫在地上,狠狠拽下领带,缠绕在手上,防备地注视着几人,同时,还不忘关注明显不对劲的戚千亦。
千钧一发之际。
韩臻的人终于抵达。
“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