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暧昧升级

戚然说话断断续续,时不时就要卡壳。

“戚然。”

纪淮轻轻唤了戚然一声。

戚然像是没听到,只自顾自地说,但声音越来越含糊不清。

纪淮眯了眯眸子,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突然朝戚然吻了下去。

戚然的唇,如预想中那般柔软,像是裹挟着致命的吸引力,仅仅是轻轻触碰,就已经勾起了纪淮无比汹涌的欲望。

纪淮眼神一暗,强压下翻涌而来的情愫,慌忙退了回去。

只是,他的呼吸声明显粗重了很多。

醉懵了的戚然还没捋清现状,疑惑地看着纪淮:“纪淮?你怎么在这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喝醉了吗?”

纪淮不敢正眼看戚然:“你看错了,喝醉的人是你。”

“我没醉。”

戚然瞬间撑着身子坐起:“我不可能醉,我酒量特别好!我这酒量,喝趴二十个人都不在话下,我醉?”

“好好好,你没醉。”

后面的事。

戚然没印象了。

但一整夜,她总是反复梦到她亲了纪淮。

以至于翌日晨起她还是懵的。

“戚然,你醒了吗?”

纪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戚然脸色顷刻间大变,而后才发觉,她是在纪淮家。

昨晚——

戚然小脸煞白。

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她该不会真的对纪淮有了非分之想?

门外再次传出声音,戚然顾不得深想,匆匆道:“醒了。”

“给你煮了醒酒汤。”

“马上来。”

戚然又应了一声。

这间客房她很熟悉,之前没地去的时候,纪淮收留她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

她翻身下床,熟门熟路地去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换了套衣服,还卸了妆的自个儿,戚然绞尽脑汁地思索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任凭她怎么努力,都记不起来丝毫。

正事记不起来一点,她亲到纪淮的那个画面,倒是一直在她的脑子里循环播放。

以至于。

她看到纪淮时,整个人都是虚的。

尤其是纪淮朝她看过来的那个眼神,莫名地跟梦里纪淮的眼神发生重合,她甚至还能回忆起来,二人靠得很近时,纪淮喷洒在她脸上颇具暧昧的气息。

明明是梦,却真实到不可思议。

戚然一阵恍惚,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昨晚”顿了片刻,她又继续说:“我没干”

“什么?”

对上纪淮的眸子,戚然骤然噤声,连忙转移话题:“昨晚麻烦你了。”

“没事。”

纪淮冲戚然招了招手:“过来,吃早饭。”

戚然乖乖上前,落座,愣是没敢多看纪淮一眼。

她真是飘了,竟然敢肖想纪淮!?

要是被纪淮知道——

戚然低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纪淮盯着她时若有所思的眼神。

“周云溪早上给你打了电话。”

“嗯?”

“你昨晚跟戴方毅谈了想进他的组?周云溪今儿收到了《黑暗岁月》的剧本,来找你问情况。”

提起正事,戚然短暂地收起了内心的惶恐,她点头:“不止谈了我,还有你,我很看好《黑暗岁月》,想跟你一块进组二搭。”

“这么笃定?”

闻言,戚然心中警铃大作:“你答应过我,别是想反悔?”

“当然不会!”纪淮笑道:“答应了你的事,我怎么会反悔?”

戚然一怔。

总觉得这话有些暧昧,但她没敢吭声,生怕是因为她做贼心虚才会听什么都暧昧。

戚然的古怪全被纪淮看在眼里,他斟酌片刻,出声解释道:“你的衣服和妆是阿姨弄的。”

“啊?哦!”

戚然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她没在意这个。

纪淮的人品她再清楚不过,当然不可能看她醉酒就趁人之危。

更何况。

纪淮要真对她做了点什么还真不一定是谁吃亏。

毕竟。

就纪淮的脸蛋、身材、品行、财力、地位

戚然的脑海中再次不受控地浮现出了睡梦中的画面,纪淮的唇好像很好亲,烙在她身上的胸膛火热、有力,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令人情不自禁想入非非。

见戚然再次出神,纪淮轻唤了一声:“戚然?”

戚然一个激灵,浑身汗毛乍起,看向纪淮的眼里说不出的心虚:“周姐那不是还在等我回话吗?我吃饱了,我先走了,等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说完,戚然没等纪淮回应,逃也似地离开了餐厅,很快就消失在纪淮的视线范围内。

‘砰’得一声,门被关上。

纪淮嘴角的弧度彻底消散,他微微拧眉,盯着戚然的位置。

种种猜测接连浮现。

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戚然为什么要躲他?

还是说——

戚然记起了他昨晚的冒犯?

想到这儿,纪淮的心倏地停跳一拍,手握成拳,名为紧张的情绪攀爬上脸。

纪淮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要做的事,要得到的东西,总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以各种方式实现。

唯独遇到戚然后,束手无策,总是陷入进退两难,患得患失的境地。

正在纪淮为此伤神时,戚然的电话打了进来,见是戚然,纪淮几乎是秒接。

“怎么了?”

电话里,戚然的声音一如往常灵动、随意:“你的档期直接让周云溪和余子濯确认以后,再跟《黑暗岁月》对接可以吗?”

“可以。”

“昨晚事还没谈完我就醉了,周云溪在过来的路上,待会儿得跟戴导聊聊具体的合作,有消息我会随时通知你。”

“好。”

电话挂断,纪淮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只有轻松。

直至此时。

纪淮才懂了余子濯说他的那句‘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自从母亲去世,他便日渐冷漠,再不愿与旁人建立亲密关系。

这些年来,除了余子濯之外,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

戚然就是在这样情形下,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生活,占据了他的视线。

没有道理,简直莫名其妙,但又像命中注定。

明明他从前也曾跟戚然有过几面之缘,虽然没有太深的交集,但也不至于是陌生人。

可奇怪的是。

他总是不自觉地认为,戚然第一次醉倒在他怀里的那次饭局,才是他二人的初次见面。

甚至。

他现在细细想来,能回忆起那‘几面之缘’,却依旧诡异又固执地认为,他和戚然的初见,就是那次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