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机视频铃音突然响起，那是秦霜专为妈妈设定的独有铃声。
《母亲》的歌曲在房间内回响，屏幕上亮起妈妈的vx头像。
“快，躲起来！”秦霜赶忙扯了扯男人衣袖。
林寒无奈一叹，起身去了卧室。
拿起手机，秦霜走至沙发处坐下，淡定接起。
妈妈放大的笑脸似要透过屏幕穿越而来，“霜霜啊，你那个朋友还没回来？”
“没有呢，他暂时出国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林寒确实是这么与她说的，一直推脱着，总说快回来的时候又出现变故。
“你打个电话确定一下，若是时间久的话就把猫咪托管一下，咱们总是在人家里也不是很合适。”
“我知道了，妈！”
聊了一些家常又听妈妈问她，“跟林医生谈的还好吧？”
“挺好的，一切正常。”
妈妈透过屏幕深深地看她，又问，“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秦霜……
“就……正常发展。”
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是妈妈第二次提起这个话题，而她两次的回答都是一样。
秦妈妈又转了话头聊起了别的，林寒在卧室里安静地坐着。客厅里母女间的谈话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
挂了视频，他从房内缓缓走出，坐在秦霜旁边揽上她的肩膀，“妈妈问你发展到哪一步，是想知道你的病情进展。”
“她直接问你不就好了。”
林寒失笑，“你想让未来女婿与未来岳母谈论怎么跟她女儿亲热的？”
秦霜瞪他，“谁让你说这个的，就正常谈病情就好了。”
“那霜霜教我该怎么正常说？”
秦霜一噎，随后又仰着小脸强势说，“你是医生，当然是你自己想说词。”
“你这情况，最直接的评判就是与我的亲密程度到哪一步，妈妈怎么可能来问我，当然是问自己的女儿更好一点。”
秦霜若有所思，抿唇不语。
林寒恢复正经，认真说道，“霜霜，下次妈妈打来视频，我不想再躲起来了。”
“我……”秦霜别过脸，有些难为情，“那样就更说不清了，我们本来就没有在同居，只是偶尔会睡在一起，况且也真没发生什么事。
让我妈知道，还以为我与你彻底住一起了呢！”
“妈妈会很反对吗？”
秦霜美眸流转，想了想，“不知道，反正妈妈不是个古板的人。
高三那年，我哥大学谈了一个女朋友，我无意听到两人对话，我妈让我哥不要随便欺负人家女孩子，若是欺负了一定要保护好对方。
现在还记得，我哥当时顶着一张大红脸跑出卧室的样子。”
秦霜说着竟不自觉笑了起来，又说，“其实我哥特别木讷，实则连人家的手都不敢摸。”
“那你们兄妹俩的性格可真不像阿姨，你们都比较含蓄。”林寒捏了捏她的脸蛋。
秦霜转眸，不赞同道，“我觉得自己还好，我只是……生病了。”她的声音不自觉变小，眼睑微垂。
林寒把她捞在怀里，拍她的背，“霜霜现在已经好了，有了男朋友，还能这样亲密，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秦霜把脸搭在男人宽阔的肩头悠悠说着，“大学之前，妈妈是绝对不允许早恋的，对我管教也特别严格。
就在高考毕业，参加那场聚会的前一天，妈妈还说，不反对我大学谈恋爱。
又说，如果男孩子品行端正，不违背公序良俗。喜欢了就大胆说出来。”
说着，她直起腰身看向男人，“所以，你与我表白那日，我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没有排斥你。”
林寒侧头吻她的唇，很浅，很温柔。随即分开问她，“霜霜喜欢我什么？”
秦霜垂眸想了想，“说不清，刚开始觉得好看，接触后又觉得你满足了我对男友的所有幻想，而现在……则是习惯了有你在我身边。”
林寒抱着她语气温柔，“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走！我们出去看雪。”林寒起身拉她的手。
秦霜转头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天色，疑惑问，“大晚上，看什么雪？”
林寒已经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雪还在下，我想……”他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女人，“我想与霜霜共白头！”
秦霜愣怔了片刻，虽然有些幼稚，却没有拒绝的理由。
男人已经给她拿来了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穿在了她的身上。
平时穿在男人身上只到小腿的衣服，套在她身上直接到了脚腕处，整个人被包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