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彼此彼此

裴望川扣着她的腰桎梏在怀中,她软绵绵的任由他摆弄,快融化了。

他与她耳鬓厮磨,稳不下粗重的喘息。

“你说陆连舟知道你我这般会怎么样?”

“”

“你紧张什么?”

“唔、没有”

“没有?”

“嗯”

裴望川俯下脊背,小臂肌肉紧绷箍住她的腰肢。

严丝合缝。

鬓边汗水滑落滴在她精致漂亮的锁骨上,他凑到她颈侧低笑。

“说起来,按陆连舟的说法,我得叫你嫂子呢?”

“”

裴望川高大的身躯一僵,他咬牙:“反应这么大?喜欢听我这么叫?”

“”谢长宁果断以吻缄口,“你不准说话”

安静了,但只有一秒,她难以控制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他捕捉到什么,用更过分的举动来惹得她发出悦耳的声音。

满室尽是靡靡之音。

闻之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房外,那酒过三巡准备入洞房的新郎官脚下步子越发缓慢。

临近房门前,望着昏暗无光的婚房,又听到房内不堪入耳的声响。

陆连舟脚步顿下再没近半步。

房内是谁在不难猜。

这么嚣张跋扈的在炼魂宗除了裴望川外再找不出第二个。

陆连舟注意到什么,深思良久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去院子石桌那里坐下。

他揉着额角闭目缓了缓酒气。

来此之前在魂殿喝了不少。

他本不是纵酒之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有几分心思是借酒壮胆。

现在看来做了无用之功。

今夜不必与她洞房花烛,他本该松口气的,可

陆连舟略有走神,房上响起一声微不可察的声音。

陆连舟垂下手看去,那鬼面杀手坐在房顶握着一把匕首在随意地雕木头。

察觉投来的注目,无意阴阳怪气道:“陆护法这新郎当得可真大度。”

陆连舟冷声回道:“彼此彼此。”

“”无意一刀削下去险些毁了已有雏形的木雕。

陆连舟没再言,漠然收回视线,他取下腰间青玉笛。

望着池塘里徜徉的锦鲤,他轻轻吹出柔婉的笛音。

他大度吗?

裴望川能进到房中,那叫无意的杀手未拦就说明了是谢长宁的意愿。

他又能怎么样呢?

这婚礼以及‘夫妻’的名头,她说了,是走个形式。

他还真当自己是她夫君不成?

“”

月辉洒落,照亮眸中寒意,眼角那颗如点墨的痣倒似一抹浊泪

为隽秀的冷面平添了几分愁思。

一人柳下吹笛,一人月下雕刻。

四下无言,唯有房中,缠绵的二人声声切切。

笛音虽是轻快但在夜晚仍是突兀。

入耳的瞬间让谢长宁有了一丝清明,陆连舟在外面。

她今晚本该与之共赴巫山云雨的郎君在外面。

“你的陆郎来了”

耳边,裴望川闷声说着,不仅没放过她反而愈加使坏。

谢长宁抓紧他,指尖落下道道红痕。

“他没进来,他知道我在啊”

“”谢长宁咬着唇,忍着不发出声音。

大手抚着她的脸颊,拇指压在她红润的唇上。

“嗯、咬得可真,谢长宁。”

他一语双关,谢长宁红得快熟了,口中漏了气,一声轻吟娇得不行。

“别、别说了、你你亲亲我”

娇儿红着眼尾,眸中浸泪,祈求的声音夹杂着难捱的欢愉。

他实在很难在她这副模样下拒绝什么。

裴望川低头衔住她的唇,将她软若无骨的身子揉进怀中,力道之重不愿与她分开半分。

今夜是他有生以来最痛快的一夜。

拥着怀中人无尽的索取,体会了人间最美好之事。

又叫陆连舟吃了瘪。

怎的一个快活说得清!

她口中溢出的娇声比外面的笛音更要悦耳,声声催人心。

谢长宁意识逐渐模糊,很难再去在意什么笛声不笛声的。

这一夜,激烈到‘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天下间怕是没有比情蛊这种东西更厉害的‘催情药’了。

到后来,她连什么《云雨诀》都抛之脑后了。

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清晨,鸟叫声扰人清梦,虽说时辰不早了,但奈何昨晚不知何时才睡,被吵醒总是恼火。

裴望川睡梦中嘴角本是翘着的,听得窗外叽叽喳喳的声音幽幽转醒,眉头拧成了一团。

睡眼惺忪,他揉着脖子起身,锦被滑落,长发松散。

赤裸的半身上肌肉紧实分明,本是赏心悦目的肉身,却多了些暧昧的痕迹残留。

昨晚

他低头看了一眼,肩头、颈侧以及手臂上还有看不见的背后,被抓出来的红痕都在宣告着不是梦。

他莫名松了口气。

真是跟只野猫似的,挠了他一身伤

裴望川想着,也彻底清醒了,他后知后觉地侧眸看去。

床里侧的小姑娘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尖。

“”他扶额低笑。

也不闷?

伸手将被子拉下来几分,见她睡得正熟,一张小脸红润,呼吸绵长均匀。

昨晚累坏了。

裴望川心中怜爱没扰她,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去了。

裴望川笑不离面地推开门,他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踏出房门一眼瞧见了院子里的人影。

陆连舟一袭喜服还穿在身,坐在石桌边单手撑着额角闭目宛如睡熟。

裴望川颇感意外,他回想起来,昨晚笛声好似响了许久。

陆连舟这小子不会一晚上都在院子里吧?

想到此处,心中有几分畅快又有几分不爽。

稍有出神的功夫,头顶风声变化,有什么逼来。

裴望川青色的眼眸一沉,飞速闪躲。

黑影从房上而下,手中匕首明晃晃刺了个空。

裴望川看到无意后讥讽道:“原来还不止一个听墙角的伪君子。”

远处,陆连舟被这聒噪的声音吵得很难再装听不见了。

缓缓睁眼看去,那房前对峙的二人大有势同水火的架势。

晴空万里,不知是什么时辰。

盛夏时节空气中弥漫着炎热的气息。

所以说他不喜欢夏天。

真是

连心情都莫名变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