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碰他的举动被嵇玄察觉,他一把握住谢长宁的手腕,她轻呼一声。
声音娇软如呻吟,嵇玄的理智差点被她这一声斩断。
他声音哑的厉害:“你带上孩子自己走。”
谢长宁眯起眼,顾不得手腕的疼,她问道:“那你呢?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
“”
嵇玄告诉自己将她的手放开,可人就像着了魔,不舍得放开。
甚至、甚至想要将她拉入怀中。
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声音都像是能缓解他眼下痛苦的最好良药。
“你先走,过一会儿我冷静下来会自己离开”
他咬着牙,思绪几经拉扯最终收回力道松开了手。
谢长宁实在佩服他的抑制力,低头看去,白皙的手腕上红了一片。
她再开口的声音满是担忧,吐出几个惊心的字眼:“是春药吗?”
在问他。
【宁宁,你可太会装傻了。】
“谢谢夸奖?”
【不客气。】
嵇玄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她既然猜到了还不赶紧离他远些?
她每开口问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火上浇油。
他沉默,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她不仅没远离他,在得到默认的回答后反倒是凑了上来。
彼此的距离猝不及防拉近,呼吸交织成一团,嵇玄方寸大乱。
她清浅悦耳的声音在耳边缭绕,蛊惑他本就不清醒的心。
“若是她突然回来了,你怎么办?你眼睛现在看不见,跑不掉岂不是要栽在她手里?”
嵇玄:“”
“要我帮你吗?你眼下似乎只有两个选择?”
嵇玄:“”
“选她还是选我?”
嵇玄:“”
她贴近,柔软冰凉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唇角,她呵气如兰,呢喃低语。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嵇玄攥着佛珠的手掌控制不住一把按在她的肩头,颗颗坚硬的珠子烙在她单薄纱衣下的肌肤上。
他喉结上下滚动,薄唇呼出热息,已然不能自持,恨不得衔住那甜美的柔软大快朵颐。
谢长宁轻吻他的唇,占有他的呼吸,轻声中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选我可以的。”
话音落在喘息中,她肩头一痛,耳边突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的那串佛珠被他的力道捏得断了线
谢长宁无暇思考那是什么声音,被他掐住了腰桎梏在怀中,她主动的吻持续了一秒就被他反攻压来。
迫切的动作凶狠强势。
他吻着她的唇,攫取她的呼吸,撬开齿关,粗鲁又贪婪擒住小舌吸吮。
“唔”
谢长宁被他高大的身躯压在墙上狠狠地吻着,她被困在狭小的空间抓紧了他的肩膀。
落在腰间的大手毛躁又不得章法的胡作非为,扯开了衣裳。
掌心下是细腻的肌肤,他重一些便留下一片红。
丝丝凉意缓解了他的燥热,但让他更加失去理智。
想要更多
他像饿了三天三夜的狼,闷头不作声响在她身上舔舐亲吻,欺负着她要将她吞食入腹。
谢长宁都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不客气。
说干就干,一点也不含糊。
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
她都差点忘了,虽说曾是天音寺的出家人,但还俗了啊
吃肉喝酒他都干过,女人
嵇玄动作一僵,垂下头埋在她颈侧,豆大的汗珠滚落。
齿间湿热的气息染红了瓷白的肌肤,谢长宁敏感地颤栗。
耳边响起低哑又沙沙的粗喘声,他闷声说了一句话简直要她的命。
谢长宁呜咽,面红耳赤,她的手在他的肩膀处落下红痕。
嵇玄看不见只能凭空想象,想象她此刻的模样,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模样。
他心下竟升起几分遗憾,沉下气息不再开口,只用行动来惹她。
听她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好听的让他怎么都听不够。
谢长宁在他怀中软成了一汪水。
被水汽濡湿的视线中,他紧绷的脸庞上,眉间一抹朱红在摇曳中好看极了。
谢长宁心砰砰跳的飞快,沉沦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浪潮中。
细雨隔绝在外,小屋满室旖旎。
春情难消,袈裟成了女子不着寸缕时罩着她的布,佛珠散了满地,镀了层烛火的光却黯淡地被遗忘在尘埃之中。
倘若佛祖瞧见了,他嵇玄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他到底走到了万劫不复的最后一步。
好在,他所行之事从来不后悔。
细雨之中,三道人影缠斗多时,凌璇玑没想到这姓沈的小子武功如此了得,只不过还是太嫩。
交手之际她很快发现了他的破绽,刀法虽滴水不漏可那握刀的手有端倪。
若非如此,凌璇玑都不敢说胜过这小子几招。
战至多时,他的刀锋偏走,像是握不稳,沈南欢额前渗出虚汗。
本就一身伤未养好,双手手腕不能长时间使力。
有机可乘,凌璇玑眼瞧着要得手,却见一群白衣人冒雨而来。
“是白堂主!”
“白堂主!”
白若水闻声看去,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
没想到是杨花阁的弟子,如此胜算大增!
凌璇玑看在眼底,心道是一伙的援兵,眼下人多势众,她心生退意。
有道是不怕阎王索命就怕小鬼难缠。
“不陪你们玩了,老娘还有正事!”凌璇玑抬袖挥开沈南欢的一刀,她看了沈南欢一眼转身轻功离去。
沈南欢急道:“站住!你——”
他立即要追,可手腕阵痛剧烈,手中刀没拿稳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白若水闻声关心道:“沈少侠,你没事吧?”
“无事……”沈南欢懊恼不已,强忍着忽视疼痛,他握着红肿不堪的手腕将刀捡起。
二话不说打算去追,但没想到白若水将他拦下。
“沈少侠且慢,那女子武功高强,你又有伤在身,待我与杨花阁弟子知会一声我们再去追,人多她逃不了的。”
沈南欢稍作权衡,他点头收刀回鞘,他去牵马正好避让她和杨花阁弟子交谈。
只不过声音还是入了耳。
白若水走到弟子们面前问道:“你们为何在此地?”
“我等奉命来寻阁主的意中人宁宁姑娘,没想到能在此地遇到白堂主,堂主可瞧见一个白衣女子?轻纱覆面,头戴斗笠,与一头驴同行,约莫这么高。”
弟子比划着,白若水不免惊讶。
“那位姑娘是阁主的意中人?”
“”沈南欢抬手扯过缰绳,在听到‘阁主的意中人宁宁’几个字时手攥成了拳。
杨花阁阁主?
只听身后杨花阁弟子回禀:“白堂主你见过她吗?可知她去了哪个方向?宸王府的人也在搜寻宁宁姑娘下落,阁主命我等拦住他们!”
沈南欢:“”
宸王府
察觉到什么,沈南欢看向远处的天际,浓云密布的空中有只雄鹰展翅翱翔。
他一眼认出来是武盟传信的黑鹰,这么说孟师哥收到信了,眼下可能在附近。
白若水没多问,事急从权眼下是找人,她道:“你等与我一起行动,对了,这位是沈”
“驾——”
白若水话没说完只听身后一声低喝,她回身看去,那负刀的侠士不知何时上了马,头也不回纵马奔向黑衣女子消失的方向。
心急如焚,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了。
他独自一人去找他心中牵挂着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