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无数复杂的思绪冲击着他的精神中枢。
还好，圣亚凭借【都市的圣杯】持续探索那个奇特的“情绪领域”，早已使他的感知适应了那种庞杂的干扰。
他静心凝神，保持灵魂的清澈与空灵，意志快速梳理着那份繁杂的“能量场”，引导它们进入【晋升仪式】之中推动进化。
“终于实现突破了！”
“飞跃式的血脉净化！”
睁开眼，圣亚的脸上洋溢着喜悦。
但随即，他静静关注体内状况，又露出思索的神色。
“原本以为，恶魔血脉中的晋升仪式转化率太低，多数人类负面情绪被白白消耗，这显得不太合理。”
“原来不是这样啊。”
“或许是因为恶魔的血脉正好能承受这种效率……”
大自然无疑是奇妙的。
地球的大气氧气浓度、温度、重力、湿度等【参数】。
都恰好适宜。
任何一个【参数】哪怕略有偏差，可能都无法催生出【原始生命】。
那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个多彩斑斓的世界。
大自然从不阻止生命的自然进化。
从单细胞生物演化成各种生物，直至拥有智慧的人类，它始终默默包容，未曾设限。
因此，它也不会阻止恶魔进化出【更高效率的晋升仪式】，成为更高等级的生命。
然而近万年来，恶魔们始终维持着低效率。
是大自然在干预？
某种程度上，确实如此。
但原因在于如果真的加速晋升仪式，恶魔这类生命将陷入【自我毁灭】！
圣亚凝视着血脉中沉聚的一种奇异黏稠能量，陷入了深思。
“晋升仪式加速，会大幅提高恶魔吸取人类负面情绪的速度，结果就是在血脉中积淀出这种奇异物质。”
“它是人类负面情绪海洋中最纯粹的
在某种程度上，【恶】是【人类负面情绪】的升华，精炼的产物，结晶体。
如果能将其融入晋升仪式，必定能使血脉进化速度超越当前。
一旦恶魔成功吸收它，就能极大提升自身的生命层次。
那时，将转变成神话传说中掌控【原罪】的真实恶魔！
遗憾的是，《都市恶魔学园》中的恶魔只能吸取表层的负面情绪，对纯粹的恶束手无策。
这些恶甚至会在他们的血脉中逐渐累积。
形成犹如“血栓”般的巨大阻碍。
沉聚的【恶】越多，血脉就会受阻，能力减弱。
最终，血脉无法进行晋升仪式，高等生命层次也会逐渐衰落。
这就是【自我毁灭】。
圣亚迅速用灵觉洞察体内，清晰看见随着晋升仪式的加速，越来越多的【恶】在路西法血脉中沉积。
虽然这对他的黄金人类血脉影响不大。
如果真的不行，直接将恶魔血脉连同那些【恶】一起排出体外，借助“小宇宙”对原子的操控，加上【都市的圣杯】对生命法则的颠覆。
两者结合，分离融合的血脉应该可以做到。
但这样一来，没有了恶魔血脉，晋升仪式也无法使用。
“难道我得定期排出自身的恶魔血脉，重新进行一次恶魔转生？”
“可路西法血脉无法再提纯了！”圣亚脸上光影交错，陷入抉择。
突然，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天使与堕天使的力量可以抑制恶魔！”
“既然这些【恶】是人类负面情绪的纯净形态，那他们的力量能净化这些恶吗？”圣亚身边并无天使。
不过幸运的是，他曾从阿萨谢尔那里得到过一只堕天使。
他快步走出魔术研究所，来到莉娜莉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莉娜莉，你在吗？”
“！”屋里传来慌张的声音：“圣亚大人，请稍等”
但圣亚已推门而入。
只见女孩的房间中，挂着一幅未完成的油画。
从轮廓看，应是今天他身着魔王礼服坐在王座上的瞬间，微闭着眼，双手扶着华美的椅背，神情平静而自信。
莉娜莉略显尴尬地握着画笔，笔尖还滴着颜料。
她试图遮住未完成的油画，无奈身躯娇小，根本挡不住。圣亚看了几眼，惊讶地说：“没想到你还会画画这是画的我？”
“嗯。”
莉娜莉，低头回答。
见她这模样，圣亚心中不禁觉得好笑，柔声道：“画得很好，我很喜欢。”
“对了，能帮我个忙吗，莉娜莉？”
“请尽管吩咐！”
堕天使女孩立刻精神起来：“圣亚殿下不，圣亚大人！”
“那先放下画，跟我来，我想仔细研究一下你的身体。”说完，圣亚走向门外。
走了几步，发现房间内的女孩并未跟上。
他好奇地回头。
莉娜莉站在原地，小脸上布满红晕，显得极为局促。
毫无疑问误会了
圣亚在无言中闪过一丝恶趣。
没多解释，只是回去拉起她。
“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要好好研究你的身体。”
“亚、圣亚大人”
莉娜莉顺从地跟在他身边，羞涩地小声说：“其实这里就可以通常这个时候，古蕾菲亚姐姐和塞拉芙尔姐姐都不太会过来”
看来，这小堕天使已经预先探过点了
两人来到魔术研究所。
圣亚松开她，走到一旁整理血脉研究用的实验器材，组装仪式平台。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
莉娜莉竟已经开始脱外套了。
“对了，刚才忘了说了，莉娜莉。”
圣亚欣赏着堕天使逐渐接近原著的身材，微笑道：“请你过来，是要让你配合我做一些实验我想研究一下堕天使的力量特性。”
“？”
已经弯腰，颤抖着手准备脱下最后防线的莉娜莉，动作瞬间停滞。
俏丽的小脸上升腾起可见的红潮。
“对不起，圣亚大人，我马上”
她结结巴巴说完，慌乱地想重新穿上衣服。
“就这样实验吧，反正也没外人。”圣亚微笑着拉住了她。
几个小时后，离开魔术研究所的堕天使小脸如涂了番茄酱，仍依依不舍地回望了几眼。
圣亚向她挥手。
“我很喜欢那幅油画，期待看到完成品。”
“嗯！”
得到爱人的肯定，堕天使顿时喜上眉梢，认真点头：“莉娜莉一定会好好画完的！”
目送莉娜莉离去的背影，圣亚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刚才的力量特性测试上。
眼中闪烁着沉思。
“堕天使的力量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能净化恶魔血脉中的【恶】。”
只是或许是莉娜莉的力量太低，或是失去圣洁神祝福的缘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