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父亲的一捧一踩。
秦朗阴鸷的眼神扫视着在场中的贵女们。
他必须在这些贵女之中找到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这样才能让父亲把目光一直放在自已的身上,而不是放在那个废物的秦风身上。
在他的眼里状元又如何?一个区区状元最多就是个七品的芝麻官。
运气好的话,能整个翰林院的编修闲职也就是六品而已。
而更多的状元,多数都会被外派,九品芝麻官遍地都是一个知县而已。
怎么能与自已的官职相比?
……
这段时间朝阳被长公主禁锢在公主府,怎么都没有逃出来,所以一直没有见到席云知。
这会儿功夫看见席云知她很是兴奋。
完全不顾长公主警告的眼神,一溜烟跑到了她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些天的事情。
就像是有说不完话一样。
这样天真活泼的朝阳,再一次吸引了秦朗的目光。
只不过这一次……
若是以前他可能会想说,光明正大地追求朝阳郡主赢得她的芳心,最后娶她入府。
现在他只想要得到她,不应该是说想要毁掉她,然后再拿捏她。
白软软被人掳走成为暗娼这件事情还是走露了风声。
这件事给了秦朗灵感来源。
三皇子知道这件事情第一时间就是将它泄露出来,坏了她的名声。
到时候他再以救世主的身份降临在白软软的面前,对她勾勾手指就会像狗一样朝他爬过来。
不得不说,秦朗与三皇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不过秦朗更为贪心,他想要白软软的赚钱能力,又想要朝阳郡主雄厚的嫁妆。
他还贪图席云知的美貌。
只可惜现在的她不是自已能够染指的,只要自已足够强大,他必定会对席云知下手。
夺取一个女人的芳心可能会很困难,但如果想要让一个女人的名声尽毁,却很简单。
*
皇上十分高兴,自已获得了几个人才。
酒到兴头招呼着秦风走上殿来,让他作诗几首给大家助兴。
顺便再展露一番他的才华。
秦风不负众望。
七步成诗。
句句都是经典。
赢得满堂华彩。
武安侯心满意足的捋着胡子,看着自已儿子在殿上出风头,赢得陛下的赞许。
心中暗道:果然是我的儿子,这么才华出众,必须要认祖归宗。
思及至此。
他也厚着脸皮走上殿中央朝着皇上跪拜下来。
“皇上,臣有事启奏。”
正在兴奋当头,皇上看了一眼武安侯就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早在之前皇上就把这些人的身份全都一一调查清楚。
“武安侯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要说一些让朕觉得扫兴的话。”
武安侯兴奋得老脸通红,正想要说求皇上下旨,让秦风认祖归宗。
没想到,殿门外突然闯进来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倒在殿中央。
他的手中握着带着火漆的信件。
那手中的信件被鲜血染红。
士兵挣扎着举起手中信件高喊。
“皇上,岭北大旱,叛军起义,已连夺三城。”
喊完这句话,士兵力竭晕了过去。
刚刚还觥筹交错的宫殿上,顿时一片死寂。
朝臣们的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舞姬们惊慌的跑到一边,乐师也停下了手中的敲打。
短暂惊慌过后——
皇上震怒。
一把摔了手中的酒杯。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信呈上来!”
总管太监刘权连滚带爬地跑到殿中央,将士兵手中的带血信件呈上。
皇上盯着信件的内容看了许久。
然后让人把这封信件传到各个大臣的手中,让他们全部传阅一遍。
“诸位爱卿,对这件事情你们可有看法?”
兵部尚书第一个站了出来,慷慨激昂道。
“启禀皇上,这种叛军刁民必须斩草除根,杀之后快,绝对不能让他们形成气候。”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
目光又扫向其他的几位武将。
全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杀。
“爱卿们说得很对,朕也赞同你们的看法,哪位爱卿愿意前往岭北平息叛乱啊?”
皇上这一句问话,让在场刚刚滔滔不绝的官员们,变成了锯了嘴的葫芦。
平息叛乱多危险呀,谁愿意去谁去,他们可不愿意去。
皇上的眸子阴沉下来。
不悦地扫视众人。
心中暗骂:真是一群废物。
纸上谈兵一个比一个能耐,一说到真格的一个比一个怂。
席云知端着酒杯稳如泰山坐着,没有任何参与的意思。
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秦朗那边。
裴玄也发现了她的凝视。
不由得有些吃味,凑到她的耳边。
低沉浑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热气喷洒:“知知为何老是看他?”
席云知被这股热浪弄的痒痒,微微侧头躲开。
“我在想秦朗这人会不会狗急跳墙?”
微微侧着头靠近裴玄的耳根低语:“现在秦朗和三皇子已经走向末路,而这次平息叛乱,就是最好的一个翻身机会。”
所以她觉得这两人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裴玄这边要吃醋想让她哄哄自已,没想到席云知给他分析了一下局势。
不由得唇角扯了扯,无奈地看着身边认真分析的人。
他的眼神宠溺中带着委屈,哎,自已看上的人只能宠着咯。
相对比他们这边温馨的气氛,另外一边就显得格外冷清。
太子坐在皇帝下手位置,视野极好,他清楚地看见席云知与裴玄在那里交头接耳。
不由得眉头蹙起,自从知道席云知对自已有意思之后,下意识将人当成了自已的所有物。
许是太过于关注,连身边的太子妃都给忽略了。
任蓉蓉随着太子的眼神落在了席云知的身上,眼底划过一抹怨毒。
太多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席云知就算是再麻木,也能感受到来自不远处的恶意。
皇上见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发言,十分不开心,皇上一不开心,就想让所有人都跟着不开心。
“太子,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老三你呢?你有什么看法?”
“兵部!兵部的人呢?刚刚说的时候不都是头头是道吗?这一会儿装什么鹌鹑都给朕说起来!”
秦朗想了想,觉得这是自已的一个机会,在父亲警告的眼神下,他还是站了起来。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平息叛乱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臣觉得在没有准备好粮草之前,平息叛乱一事,我们可以再慢慢商讨。”
皇上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秦朗的话变得好,而是皱着眉对着他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让他坐下。
说来说去还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不知怎么他突然就看向了一旁的席云知。
“席云知你说说这件事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