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你怎么来了?”白软软顾不得萧瑾的情绪异常。
连忙迎了上去,看向闯进来的秦朗,眸底闪过一丝不悦,这个人怎么回事?
秦朗没有理会白软软,而是对身后的士兵命令道:“给本官搜,震三江等人一律不能放跑。”
上百名士兵开始在庄子里搜索起来。
行动暴力粗俗,到处破坏物品。
白软软顿时急了,眼眶微红,闪着泪花。
“秦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这里可是姐姐的别院!”说话时都带上了哭音。
这可是她特意从席云知那里借来的庄子。
破坏成这个样子,要怎么向她交代?
这里说是庄子,其实就是别院,装修奢华极致美丽。
秦朗没有去看神色焦急的白软软。
而是把目光落在萧瑾的身上,萧瑾的周身气场与众不同,一看身份不一般。
在看他手掌处有老茧,必定是练武之人。
秦朗语气不善道:“你是何人?”就是这个男人日日夜夜与白软软混迹在一处?
白软软立刻上前挡在萧瑾的身前。
“秦大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叫萧瑾是我的朋友。”
她的动作证实了秦朗的猜测。
秦朗见她如此护着面前的男人脸色更加阴沉。
语气带着阴阳怪调:“你的朋友?你一个女人哪里来的什么朋友?”
这句话在白软软的耳中刺耳极了,
什么叫我一个女人?
来自现代的她,并没有完全融合与这个时代融合,
再加上平时席云知没有矫正过她的行为,所以她一直保留着现代的交友风格。
“秦大人,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什么叫我一个女人,我女人就不能有朋友了吗?”
白软软的反驳让秦朗蹙起眉头。
语气不善道:“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让开。”
目光直视萧瑾,眼神轻蔑语气嘲弄:“堂堂大男人躲在一个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
萧瑾明显感觉到面前这位秦大人对自己的敌意。
只是他现在身负重伤,行动不便,如果这个人纠缠不休对自己是很大的麻烦,而且他身份敏感禁不住深究调查。
见他沉默秦朗更是咄咄逼人。
“你的路引呢?把你的路引交出来,让我看看你是哪里的,听你的口音也不像是京城人士。”
笑话萧瑾怎么可能有路引?
此时的萧瑾全身警惕,眼神锐利的盯着秦朗,如果不能逃脱,他会选择重伤面前的这个秦大人。
果然秦朗仍旧步步紧逼:“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是什么人连身份都说不清楚,来人呐!”
“把这个……”话没说完,只见萧瑾身形一晃,一道白光闪过。
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萧瑾喉咙腥甜,被他硬生生压下。
白软软小声惊呼,“你们这是干什么?”
萧瑾看向她时眼中满是冷意,再也没有之前的深情。
眼里闪过一丝仇恨,“你竟然出卖我。”
白软软懵了,“什么我出卖你?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她急得直跺脚,可口中的解释苍白无力。
面前的秦朗的确出现在这里,也包围了庄子。
被挟持的秦朗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慌乱中还不忘记对她指责。
“白软软我是看错了你,你竟然敢勾结山匪,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白软软急的跺脚,对秦朗声嘶力竭道:
“山匪?什么山匪?秦朗,你到底在说什么?萧瑾他不是山匪啊。”
秦朗可不管白软软怎么说,看向她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短暂慌乱过后。
他没有被萧瑾挟持的窘迫。
反倒神态轻松,看向身后的人。
“我死了你也跑不了,束手就擒吧,本以为你是无辜的,现在看来现在连朝廷命官都敢挟持,还敢说自己是良民?”
难得秦朗,硬气一回,像一个男人与匪徒正面硬刚。
这次调动的兵马中有皇上的人,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把自己弱势的一面暴露出来。
实际上心里也怕得不行。
白软软焦急不已,还想上前时已经被周围的士兵用力地反扭手臂,以押解犯人的姿态将人禁锢,她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萧瑾哥哥,你这是干什么?你快放了秦大人呀,解释一下就清楚了。”
萧瑾哪里肯相信她的话。
华丽的别院没过多久就被士兵破坏得面目全非。
几乎是把整个别院翻过来,也没有发现震三江的身影。
此时士兵们才发觉他们好像找错人了。
而萧瑾劫持秦朗步步后退,匕首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后退后退你们全都让开,不然我就杀了他。”
本就深受重伤的消极步伐不稳,拖着秦朗这样一个大活人更是倍感吃力。
而这里发生的事情早就并报给在京中的席云知。
她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秦朗带着人上门了。
所以她作为别院的主人,很适宜的出现了。
萧瑾身后响起一道清丽好听的女声,而这女声让他背起穿起一股凉意,这辈子都不会忘掉这个声音。
“哟,哥几个干嘛呢?在我家开会呀。”与白软软时间久了也学会一些新鲜的词。
此时的萧瑾正在背对着席云知。
秦朗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开心地叫了起来:“云知,云知快救我这个人是山匪。”
白软软怒了,朝着秦朗大喊。
“你胡说萧瑾哥哥才不是山匪。”
看见门口的席云知好似看见了救星一样,“云知姐姐你快解释一下呀,他真的不是山匪。”
席云知看着秦朗脖子上的血痕,眸色汹涌幽暗。
心里升起一个阴暗的念头。
如果让深情男三杀死男主,这样是不是就能杀死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席云知的身上,如果她说出这人不是山匪,那么今天的抓捕就是一个笑话。
气氛变得凝固,萧瑾全身紧绷着……
席云知唇角挂着玩味的笑,上下打量着萧瑾的背影。
即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炙热的视线在他背脊上流连。
秦朗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仿佛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在等着席云知来审判。
她看了一眼被破坏得乱七八糟的别院,有点心疼。
正常抓捕那别院的破坏就变成了合理的,不需要赔偿。
非法抓捕闯入民宅那就需要赔偿。
一时间她真有点犹豫了。
席云知的沉默让萧瑾压力倍增,背脊已被冷汗打湿。
以他现在的体力完全没有机会逃脱追捕的。
白软软慌了神,挣开禁锢冲破人群跑到席云知身前,眼里满是哀求。
“云知姐姐,你快帮萧瑾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