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王爷逃婚跑了

根本不用墨竹阻拦,裴玄就不配合了。

新娘子站在原地手指紧扣着裙摆,情绪焦躁,微微侧头看向裴玄的方向。

坐在高位上的席老将军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墨竹,发生什么了?”

站起身颤颤巍巍的朝着大门的方向看去。

今天大婚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他们不能把这件事闹开。

一旦闹开,吃亏的很可能是他们家王爷。

毕竟现在还不清楚这新娘是何人,清白百姓家的还好说……

如果是个有身份的,那这件事不能善了了。

大庭广众之下,这人不娶也得娶。

杨廉低声在墨竹耳边问道:“冬青姑娘呢?她不是一直跟着小姐吗?”

有她在一定能分辨出来厅堂里的人是不是席云知。

现在人多,总不能上去掀开盖头。

这时其他几人才发觉不对劲,“对啊,冬青姑娘哪里去了?”

“一直都没有见到啊!”

“从早上好像就没有见过人了!”

这时他们才发现冬青不见了,秉承着事情不闹大不声张的原则,杨廉遛进屋子里跟老爷子解释一番。

先安抚一下老爷子,让他别担心只是王爷见人多有点不安。

席老将军这才放心下来,对杨廉处事态度很满意:“你小子懂事,快去忙吧,不急不急!”

杨廉连忙跑了回来,结果只剩下余多在原地。

“王爷和墨竹呢?”

余多脸都要扭曲了:“王爷跑了,非要找吱吱——”

所以,丢下了满堂宾客,只留下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席云知的新娘在厅堂里?

此时宾客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看笑话,有的人觉得可惜了。

不管是护国公府还是安成王都是人中龙凤,这两人的结合让很多人惋惜不已。

与此同时,京郊别院。

席云知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秦朗,用力的踹了几脚。

地上散落着好几块石头,正是特意放进空间的。

就怕有意外发生自己来不及反抗,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揉了揉红肿的手腕,已经被磨掉了一层皮。

其实她很想现在就弄死秦朗,但是还不到时候。

出了房间,院子里立刻有小厮围了过来,被她一人一锄头给拍晕。

院子中规中矩,六间房。

“冬青?冬青?你在哪?”

这么久没有人发现自己失踪,冬青一定出事了。

一间间房间找去,终于在破烂的柴房里找到了昏迷的冬青。

还好衣衫整洁,人没有出事。

席云知蹲下身在她鼻子

冬青这才悠悠转醒,刚想说话就差点吐出来:“呕~小姐,什么东西这么臭!”

席云知马上收起药瓶,“这可是好东西。”

冬青这才察觉不对劲,今天是小姐的大婚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我们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大婚吗?”她的头很疼,用力地敲打几下。

“婚礼被搅黄了,今天应该是不能成亲了。”席云知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吉时已过,成亲是不可能了。

冬青顿时急得快要哭了,若是不成亲等于抗旨吗?带着哭腔看着席云知:“小姐怎么办?”

这可是皇上赐婚啊!她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一样,团团转。

席云知哭笑不得,一根手指抵在她的额头上不让她在转圈。

“冬青,你都把我转晕了!”真是个愁人的。

这一切都是皇上暗中指示,他不会追究甚至还会大度。

他们都笃定自己不会声张自己被劫走这件事,毕竟不光彩。

虽然大雍朝对女子并不算特别苛刻,却也有很多不能触犯的隐形规则。

席云知的确不会声张,声张了报仇就不方便了。

到时候武安侯府发生点什么事,就会往自己的身上扯,而且也不能因为这种人背上污名。

既然成亲不上了,随手抄起两根棒子,递给冬青一根。

“走,带你去打地鼠!”

当秦朗幽幽醒来的时候,恍惚间看见了席云知在自己的面前。

下一秒只觉得屁股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

下意识想要站起来闪避。

“砰”的一声肩膀撞在了一个木板上!

随即一个黑影从上劈下。

“嗙!”砸的秦朗头昏眼花,人又跟王八似得缩了回去。

这时候秦朗才看清楚他此时的状态。

他被困在桌子

只要站起来肩膀就会卡在桌面上,不能动弹半分。

席云知肩膀上扛着一根缠着布条的棍子,唇角挂着充满恶意的笑。

“席、席云知!”秦朗的声音颤抖着。

身后是拿着小刀的冬青,声音如同鬼魅响彻在耳边:“秦世子,你好呀!”

然后小刀捅向屁股——

“嗷!”的一声,秦朗像是窜天猴,砰地跳起来又被打了回去。

席云知十分满意这个玩法。

“冬青,你来试试,挺好玩的!”还招呼冬青来一起玩。

主仆二人配合得特别好,一个扎,一个敲。

如果秦朗硬抗不跳,那就会被连着捅到他受不了为止。

小院子里响彻着秦朗的惨叫声,最后不似人声。

“席、席云知,我、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他真的忍受不了。

人格上侮辱不说,肉体也被残害。

“放过你?那可不行~”席云知给对面的冬青使了个眼色。

顿时一盆盐水倒在他的伤口上——

惨叫再次响起,在这寂静的庄子上,诡异而恐怖。

——

席云知消失的事情怎么都瞒不住了。

裴玄逃婚让厅堂上的新娘子情绪崩溃,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掀开了盖头。

差点把席老将军吓个半死,一眨眼的功夫孙女就换了人。

在场的宾客也忍不住吃瓜,突然一个人认出了新娘子是谁。

“这新娘子不是长公主的女儿朝阳郡主吗?”

在京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即便画着厚重的新娘妆还是认了出来。

朝阳郡主为何会在这里?

郡主在这里,那席云知呢?真正的新娘子又去了哪里?

席老将军后知后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怒拍桌案:“你是何人?你把我的囡囡怎么了?”

单手掐在她的脖子上,眼神凶狠,一股尸山血海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