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一往情深,恨不得弄死对方的情深。
皇上叹息一声,“你们这对有情人总归是错过了。”
秦朗当然不能暴露自己渣男的一面,在皇上面前他就是要扮演一个受害者。
接二连三被席云知当街羞辱,让他在京中公子圈里抬不起头来。
背地里,他们都叫自己弱鸡,甚至质疑自己的下半身。
这些天母亲为自己的婚事没少操心,小门小户不考虑,那种娶回来最多做个妾室。
高门贵女因为他成亲当天的事全都避之不及,贵女们根本不愁嫁人,没必要一直追着一个侯府。
再加上有了席云知的对比,一般家庭的贵女母亲也看不上。
不是嫌弃人家不好看,就是嫌弃嫁妆少。
哪里有绝户的席云知好,吃一口代人都不用愁了。
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席家好,虽然与成安王定亲了,但是他们也在惦记。
皇上本就阴晴不定,品行低劣,做事没有原则,从他能做出来给席云知送美男和送麝香手串就能看出来,本身为人是十分下作小气。
只不过现在他还要脸要名声,再过几年就会越来越过分。
不然秦朗怎么能造反呢?
皇上沉吟片刻忽然道:“秦朗,你是在户部任职对吧?”
“为臣正是在户部,认命仓部司一职。”秦朗心中有个预感,自己还会与席云知有交集。
一想到席云知那日打字时候的美艳霸气,就让他升腾起一股征服欲。
可比之前守规矩的她带感,若是这样的人被他压在身下一定很爽。
“你先把你手头上的事放放,这次成安王成亲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户部去做,具体怎么做应该不用朕来教你。”
皇上依旧想要让秦朗和席云知在一起,嫁给成安王的决定已经后悔了。
因为采花贼的事情,他的人连靠近国公府的机会都没有。
不得不从新找门路,奈何——护国公府成了一个铁桶。
外面的人根本没有机会混进去。
想要试探成安王是真傻还是假傻只能从秦朗入手。
如果秦朗在婚前与席云知滚到一起,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取消他们的婚礼了,到时候成安王随便给安排个地方。
越是这样想就觉得可以,所以也不管能不能秦朗筹办婚礼,直接大手一挥让他去做。
只要有接触,那么一切都是时间的问题。
他就不信一个女人会这么狠心,放弃这么喜欢的情郎。
出宫的秦朗唇角怎么都压不下去,他眯着眼满是对席云知的志在必得。
乘上马车,“先去福记。”
他特意买了一个核桃酥带给席云知,记得这是她最喜欢吃的。
——
护国公府。
席云知正在院子里与阿武对打,时间长不活动身手都生疏了。
两人打得有来有往,阿武捂着双臂斯哈斯哈的抽气:“小姐您的力气越来越大了。”
对自己的力气变大她十分满意,顺手还拎起练武场的石头哑铃练了练。
以后这都是自保的本事,别说遇上流氓,就是山匪她都有一战之力。
正在最开心的关头,冬青嘟着嘴走了进来,一脚踢飞石子。
“呦,这是谁惹我们小冬青了啊?”重生回来冬青的性格也越发的活泼了,比以往的压抑沉闷好上太多了,隐约间少女的天性回来了。
“小姐,秦朗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来了,而且、而且还是奉旨来的!”给她委屈得不行。
奉旨?
席云知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她都闭门不出了,怎么还有人找上门来。
“走吧,去看看。”既然带着圣旨来的,那就必须见一面。
在一旁玩泥巴的裴玄转了转眼珠,跟了上去。
同时还有狗哥,一人一狗,狗狗祟祟的前进。
正厅里,秦朗唇角噙着笑:“云知近日可好?这是给你带的核桃酥,我记得你最喜欢这个。”
席云知冷着脸,轻蔑打量着他:“秦朗,别跟我装什么熟人,说吧什么事?”
秦朗甩了甩手中的圣旨,“皇上说了你与成安王成亲的事情由我全权负责,婚礼的事宜都要与我商议。”
席云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恨不得把眼里的秦朗给翻死。
“我招赘,你这个前未婚夫来掌管婚礼举办,难道你不觉得不正常吗?”
心里对皇上骂了一百遍,妈的神经病吧?
这不是纯心来膈应人吗,把皇上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好几遍之后,这才顺了气。
可见皇上有多么的不靠谱。行事多荒唐。
秦朗自认帅气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云知,其实庶子那件事我是可以解释的。”
“解释?你想解释什么?”席云知还想看看他有多么的不要脸。
见她愿意听自己解释,秦朗面带笑容:“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当天那么做是想试试你——哎,都是母亲的错,让我们错过了。”
说到这里十分懊悔,仿佛真的是错信了母亲的可怜人。
席云知若不是重生的,真的要被他的演技给征服了。
“那个孩子死了?”她的声音平静,目光如电地看着他,仿佛一眼就能看破他的想法。
秦朗扯了扯唇角,眼底划过惊愕,“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呢?那孩子和母亲都死对吧?”
席云知自顾自说着:“死无对证所以你怎么说都可以了。”
“云知你一定要信我,我是真心爱护你的,这一切都是母亲让我做的,你知道的,我没有办法反抗母亲。”
秦朗伸手抓住席云知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她。
以前只要他做出这样的动作,她就会心软。
然,席云知面若寒霜,盯着那只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有种砍下来的冲动。
声音冰冷充满警告:“放手!”
“不,我不会放手的,成亲那天若不是我放手就不会失去你了。”秦朗以为自己这神情的举动让她感动。
说得更加带劲了,甚至想要拉住她的手。
“云知,你信我,当初我那么做是有苦衷的,求你原谅我好吗?”
秦朗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满是恳求。
“云知,我若是真的不爱你,我就不会在你动手打我的时候不还手了。”
忽然,骨寒毛竖,心惊肉跳,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