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提琴对她真的很少有用着顺手的。
其他的可以不挑,但大提琴不行。
“喜欢什么样的,”裴知予直接问。
黎漾一时回答不上来。
她五岁开始学大提琴,一开始是老师给父母建议买的,后面随着年龄增长也换过几把,十八岁那年黎澈送给她的成年礼物是一把定制的大提琴,出国带着一直到现在。
虽然毕了业之后用的不多,但她一直很宝贝那把琴。
现在想想除了那把琴应该没有更好的能让她用。
黎漾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她说不上来喜欢什么样的。
裴知予眼神暗了暗,“我来给你选。”
黎漾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还懂大提琴?”
裴知予回的直白,“不懂,只喜欢听。”
黎漾:“还有这爱好?”
裴知予点头。
他对大提琴一点了解都没有,也不觉得和其他乐器有什么区别,只是喜欢听它的旋律。
听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黎漾见他信誓旦旦的要给自己选大提琴,于是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于他完成了,省的自己纠结。
最后某人几句话把她哄得开心,晚上睡觉同样睡床。
—
裴知予请假休息几天陪着黎漾养足精神,没听她没提过后背上的伤口疼,就继续投入工作当中。
他回医院上班,家里就只有黎漾一人。
闲着没事做就找了一些大提琴演奏视频找找感觉,觉着好的部分发送给唐蕊,让她选择一首。
结果她却让自己保密,想要有个惊喜。
黎漾才明白她的意思,不就是惊喜吗?她还挺会制造惊喜的。
至于大提琴,她心里还是很期待的,不知道裴知予究竟会挑选哪种款式,毕竟每种风格都有着独特的魅力和特点,他既然不懂就按照他的风格来挑选也行。
当晚,裴知予打电话来说有点事处理,要回家晚点,按照平时他一下班就会匆忙赶回家里,今天已经过了九点,仍然未见他的身影。
也不知什么事要处理这么久。
晚饭黎漾自己随便吃了几口便回到卧室躺下休息了。
这个时间段裴知予不在,突然让她觉得空荡荡的。
果然习惯真的很可怕,一旦养成,就很难再改变。
九点半
听到楼下传来车辆鸣笛的声音,黎漾迫不及待地下了床,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卧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她只见裴知予手上提着一个琴形的物品盒子走了进来。
“你终于回来了。”
裴知予快步走到她跟前,扣着她后脑勺直接索取了一个吻,“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说罢,他松开黎漾,把手里提着的盒子放在地毯上,蹲下去打开盒子拉链,里面放着一把精美的大提琴。
黎漾一惊,“这么短时间,你去哪里买到的大提琴?”
这才两天,他说买就买了?
“快拿出来看看喜不喜欢,”裴知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催促着。
黎漾听他的把琴拿出来,握住琴颈的那一刻,她觉得有点不现实。
大提琴琴身通常较为庞大,手中这把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琴面选用优质的木材,经过打磨和上漆,呈现出光滑细腻的质感,反射着淡淡的光泽。
琴弦细长而柔韧,穿过琴桥,紧绷在指板上,仿佛是琴身的灵魂之线,琴头部分装饰着精致的旋钮,用于调节琴弦的松紧,黎漾轻轻扭动,先调节一下试试手。
轻轻拨动琴弦,发出悦耳的声音,悠扬的旋律在卧室内荡起了回声。
第一次竟然觉得它格外顺手,而且外观也符合她的主观审美。
“喜欢吗?”
裴知予望着她欣悦的笑容,内心很是满足。
知道她肯定是喜欢的,还是又问了一遍。
黎漾点点头,由衷的夸赞,“你也太厉害了,去哪买到的?”
听她说想拉大提琴,他六点才下班,短短两天时间就能物色到她喜欢的。
反复欣赏着琴身,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发现一个不得了的点,“就是看着有点眼熟。”
“你在哪买的,快点告诉我……”
她都急死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裴知予看她焦急难耐,表情招人喜爱,又想多让她急一会。
只是她此刻心思都放在琴身上,他很不满,“把琴装起来,睡觉。”
“……”黎漾瞬间收敛!
才刚拥有新大提琴的喜悦,只需要一秒钟就让她老实。
“琴是偷来的吗?竟然对我都不肯说。”
问了好几遍,都没听到他说在哪买的。
有个如此执着的老婆,他也只好回答:“托人找关系弄来的,他人脉广,弄到手就直接拿给我了。”
“真的?”黎漾半信半疑。
裴知予笑笑,“当然,骗你干嘛?”
黎漾眯了眯眼,看着男人又看看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可惜她找不出端倪。
又暗戳戳的问,“你有听说过池砚吗?”
裴知予给她的这把琴和大提琴家池砚拥有的琴一模一样,他的大提琴都是独家定制的,且没有同款。
不久前她还刷到过池砚全国巡演的音乐会视频片段,他用的就是这把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而且她这把很新,完全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总不能是仿的故意骗钱?
“听过,”裴知予不咸不淡的回答。
黎漾为之一震。
他不懂大提琴,竟然听过池砚的名字,那他知不知道这把琴和人家的一样?
“那这把琴?”黎漾小心翼翼询问。
“就是从他那弄来的。”
黎漾:“…………”
一句话让黎漾怔在原地。
池砚的琴,那是池砚的琴?他认识池砚还是托人买下来的?
“很惊讶?”裴知予捏着她的脸颊左右看看。
这副表情不亚于当时知道他就是裴知予本人。
“何止是惊讶……他的琴都是定制的,最低价格都不低于一百万,你怎么想的托人买他的琴?”
这对现在的她而已简直就是天价。
虽然她很崇拜池砚,也曾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和他同台,但如今现实摆在这里,她也只能继续做做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