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然没想到,她只是上了个洗手间,刚在补妆,傅微凉就拿着剪子直接朝着她冲了过来,明然吓坏了,以为傅微凉要杀她,谁想到,她动手剪了她衣服……
因为事出突然,明然一下子也就没有反应过来,看怪物似的,看着傅微凉。
而傅微凉的手里拿着剪子,居高临下眼神犀利且寒冷的盯着:“我们认识吗?”
明然当然不能说她们认识了,下意识的摇头。
“不认识,你让人剪我衣服?不要说什么,你不知道一类的,我根本不信,你的工作人员,没有你的容许,谁敢在这个地方动手……”傅微凉直接道,那语气明明那么轻飘飘的,可让人挺来却不寒而栗。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明然觉得就这架势,竟跟霍苏白有八分相似。
而霍苏白最可怕的地方便是,明明是那么轻悠悠的语气跟你说话,却像是让你整个人都在寒冬腊月里一般。
洗手间里,没有安装监控,而此时的人们都在接受采访一类的,傅微凉似乎也是笃定了这一点,才进来这么有恃无恐的将她的衣服剪碎。
助理将她的衣服剪得不能穿了,她呢,就来将她的衣服剪的稀巴烂?
“不要惹我!”傅微凉直径警告,将手中的剪刀递给了匆匆进来的助理。
明然的助理惊呆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剪刀怎么就到她手里来了,她还在懵着,就听到微凉说:“你怎么能剪人家的衣服呢?”
小助理:“……”她怎么敢剪明姐的衣服呢?
而躲在暗处的苏苏也瞪大了眼睛,还以为嫂子会吃亏呢……
这……也太让人吃惊了吧,明明她嫂,穿得这么好看,简直像是个花仙子似的,可那气场绝壁两米八,就连她都被她帅气的模样给惊呆了。
还有就是明然,就被嫂子推在洗手间里的格子间里,坐在马桶上……
天啊,她现在还担心什么?
担心他嫂子被明然坏,就算是她嫂子没有想起她哥来,可这四年后的傅微凉,明显不是一个让自己吃亏的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苏苏见着洗手间的方向没有多余的人过来,还是悄悄的走了。
低头拿着手机,将与她嫂子的合照直接发给了霍苏白。
……
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
本来两个人在看电视的,可小白因为长途飞行,就歪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当一个小身子一下子就歪他的怀里的时候,霍苏白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就柔软了。
这四年里,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一瞬间,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身体,让他的心微微震动了下。
接着,霍苏白微微愣了下,看着这个小东西,不禁失笑。
这不是他的孩子,别人的孩子,都会让他有这样的心情吗?
还是,他真的已经上了年纪了,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
霍苏白低头看着枕着自己的腿的小东西,样子很可爱,真的很讨人喜欢……
此刻,霍苏白神色有着自己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是内心深处渴望着有自己的孩子……
如果,曾经,几年前,那个孩子好好的,也该就跟她这么大……
可似乎,自己与微凉的缘分就是这样浅吧……
手机叮的一声。
他打开,是一张照片。
看到照片上的人时,她不禁的有些失神。
因为照片上的人,他再熟悉不过,傅微凉……
他似乎跟几年前一样,还是那么年轻,只是似乎又与之前略有不同,或许就是气质上的不同吧?
霍苏白捏着眉心,心中五味杂陈的……
其实,自己也没有想到,一晃其实已经过去四年了。
四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能洗濯一些能够根深蒂固的东西。
她以为,或许一年、也或许两年,她总能够想起他一些来吧?
毕竟,两个人生活在一起。
对于他自己而言……与微凉生活在一起的那些时光,是他最甜蜜的时光……他就在等,等着她有一天能回来,记得他一点点。
可是整整四年了,杳无音信。
从他自己最初不敢知道她的任何小心,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到了慢慢的,慢慢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她走了,就是走了。
离开了就是离开了……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而他,只是以为他很重要。
这四年,他已经接受了,接受了……
微凉,不要了他了……忘了他的时候,他就不要她了。
无论她刚离开的那两年,自己是多么的想他,如何在湾景城里靠着跟她在一起的回忆慢慢的等。
可回忆,就那么些,她离开的这一千多个日子……
他们在一起,一年的婚姻,撑不住他的心……
霍苏白将手机扔在一旁,微微叹息,觉得这四年,自己的心在等待中已经枯竭了……
曾经,她也爱这样,趴在她的肩头,这样的睡着。
也爱,勾着他的脖子,像个孩子似的朝着他撒娇……
可是,真的太久了……
他每次回到湾景城,觉得那个房间里,她的气息他都要闻不到了……
抱起趴在他腿上的小家伙。
小家伙太困了,趴在他的肩,嘴里嘀咕着:“娘娘……”
他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敲响了隔壁的门。
卓琳儿脸上敷着面膜,打开门,就看着隔壁的大帅哥怀里抱着一只肉团子,团子趴在男人的肩上。
琳儿咋就有种父子俩的既视感呢。
“你的孩子……”
琳儿刚要伸手接:“呃,能麻烦你给我放回到房间里吗?”
霍苏白点头,将小白放回到床上,然后轻轻掖了掖被角,小家伙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谢谢……”琳儿道,脸上的面膜还没下来,就目送着男人离开,哎呀,真帅,抱着小白的样子,咋那么像爹呢?
……
一场秀结束,中间有了插曲,微凉觉得累。
躺在床上,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些信,这些信,仅仅是今年每一周风雨无阻的过来的信。
看着苍劲有力,她熟悉的字迹,微凉趴在床上,看着信,叹息:“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谁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