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是我离不开她

也不知道要自己要怎么做,夏之遇才放弃纠缠,心情烦躁。

不想生活多变故,这样跟霍苏白,真的很好的。

邮件发送,关了电脑,不想再看到夏之遇发来些什么,纠结着心去删除什么的。

起身,窝在沙发上,将自己抱成一团,想让他抱,他在,她的烦恼似乎就能够少很多,他总能在她没有出路的时候,给他指出一条路来。

米夏从房间里出来,挨着她坐好,手肘蹭了蹭她,“哎哟,想霍先生想的,都皱眉头了?”

“不知道他今天来不来的。”电话不通。

“今天夏之遇又发邮件了,我想还是重新申请个邮箱吧。”微凉脑袋枕着沙发扶手,很不开心。

“我也已经快让这位夏之遇折磨疯了。”

“我能说的都说了,真不知道他还想要对我说什么。”拿抱枕裹在怀里,抬眸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三个小时前就给霍苏白打过电话,他的电话是关机状态,原以为他在飞机上的,现在想来,根本不是,有些失望,他不来,想闹情绪,不来,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她,她不想等人,等人太煎熬。

……

霍苏白六点半的航班飞b市,八点左右就会到酒店见到微凉。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就接到了电话,傅擎疼痛难忍被紧急送往了医院,航班改签,今天是一定要去见微凉的。

已经连续四天,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见不到她的人。

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31岁才体会这滋味,并不好受。

以前,也谈过恋爱的,为什么感觉没有这么深切呢,是他忘了吗?

只是到了医院,才知道事情的严重,人送到急诊,医生建议马上进入第二阶段的治疗,只是傅擎拒绝。

霍苏白到的时候,傅擎已经平复下来,人清醒着。

沉沉倚在肖莫腿边,看着霍苏白来,张手扑过来。

霍苏白把他抱进怀里,见着沉沉眼底有强忍的泪水,看了眼傅擎在跟肖云说话,没打扰,在病房的走廊里,沉沉趴伏在霍苏白的肩上,“姐夫,爸爸,会不会死?”

霍苏白没法回答。

被三四岁的小娃问及死亡的问题,不知要如何解释,词穷。

“会死,对不对?”眼里的泪花滚落下来。

想起微凉,抱着他说,她是不是没有爸爸了时的心情一样,很难受。

跟沉沉解释了好一会儿,他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进入病房的时候,肖云在哭,伏在床沿,沉沉紧紧搂住霍苏白的脖子,也在抽噎。

好一会儿,大家才平静下来。

“爸,我把微凉叫回来。”

“不,苏白……往后微凉生活的重心是你,不再是我这个当父亲的,能当她的爸爸,是我的荣幸,她是我的好女儿,我也遗憾,自己没有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造就了今日的局面,事已至此,我不想我人生的往后是身上插满仪器的管子来生活,我想有尊严的活我最后的日子……”

傅擎一直想带着肖云出去走走的,只是,工作缠身,总也不得空。

问过医生,如果放弃治疗,最多半年的时间。

傅擎不愿意在医院里过夜,从医院折腾回家已经十点半了,想给微凉打个电话,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用肖莫或者傅家的电话回,怕让微凉多想,忍着,没回。

唐北回来,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了。

霍苏白点头,去找傅擎。

“您一直想带着肖姨出去走走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给您带着止痛药,有医生随行,应对突发状况,您只要开开心心的去玩就行了。”既然他有这样的心愿,他就要保证万无一失的,替微凉完成这样心愿。

傅擎握住肖云的手,“好,既然都安排好了,那我们明天就去,我们一家三口出去玩,微凉现在是你媳妇儿,不是我们傅家的人。”

肖云拉着肖莫走出了卧室,卧室里留下了翁婿两人。

“头一次,我希望自己是个神,能无所不能,那样就有办法替她留住您。”霍苏白道,墨深的瞳孔里有些哀伤,这些伤是因为他的女儿。

“我也舍不得她,可是她有了你,我真的好放心,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在上海相见,我这辈子见过了很多人,而且你是个很容易说服别人的人,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与微凉的渊源,态度诚恳,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的交谈,本该作为一个父亲,不能那样草率的答应你与微凉在一起这件事情,让我最动容的是你说……我真的,好喜欢她……说这话的时候,你微微在哽咽,情绪在压抑,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希望我觉得你对我女儿的喜欢是认真的,希望我能相信,这根你刚刚跟我说时的从容是不同的,难得你也会紧张,也知道你对微凉是真心的,我也就同意了。”

霍苏白笑了,这是从七月初去上海那次,两个人再一次提起那件事情。

“爸,不瞒您说,第一次见您,我是紧张,非常紧张,怕您不同意,没有帮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娶到她,跟了她三年多,看过她真正的难过与悲伤,其实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很想安慰她,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她要离婚的时候,我特别想待在她的身边的,不想让她露出那种,我明明很痛,却坚强的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样子来。”

“我知道,你是真心疼她的,作为父亲,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幸福,苏白,答应我,在她最难的时候别离开她,她母亲早逝,她内心渴望爱,却表现的异常懂事,早熟,体谅我这个做爸爸的,可内心很脆弱。”

“我离不开她。”霍苏白说,不是自己离开她,而自己真的离不开她。

傅擎笑了,女儿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用操心,很放心了。

“苏白,还有一件事情,我知道强人所难了,是关于夏之遇的,这几日我一直给他打电话,他不接我的电话,其实我是想见见他的,有些话想对他说,既然他不见我就算了,我给他写了一封信。”傅擎从床柜的抽屉里将信递给霍苏白。

信,霍苏白捏在手里,有些厚,不解望着傅擎:“您希望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