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就是因为某些不经意的细节,才会心动的。”他靠在她的耳边又说。
微凉不说话,他说心动,也就是说他是有点喜欢她的?
轻轻推他,不让他靠的太近,然后看着他,不然没法思考。
“就算是这样,你对我好,我也要想想,你说要带我去哪儿看看之后再说吧。”微凉说,其实她想,她心中或许是已经有了答案了。
“好。”
“如果你要是骗我,我不会原谅你!”微凉说,神色很认真。
霍苏白的眼里,微凉活的太清白了,清白的就行那轮遥挂在中天的明月,让人不敢、不忍亲近,却又忍不住。
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哪怕艰难险阻,她也不会回头,要是做错了事,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看她跟夏之遇就知道了。
这样干净又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他是喜欢的,可恰恰是如此,他始终不敢把四年前的事情告诉她。
“睡觉。”她说。
想从他身上下来,他却一直在看她,瞬也不瞬的。
“我有件事情,还没对你做,我是希望你跟我去了那个地方也是愿意跟我在一起的。”霍苏白说,她对他直接,有些时候,他也会会直接表达她的想法,那样相处起来,她也不会费劲。
“什么?”
霍苏白看着他,手指,轻轻挑下她肩头上那细细的肩带。
她的身后有光,照在她的皮肤上,美丽又性感。
舒适的睡衣从她的身体上滑落,微凉想去躲,他却快她一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睡觉喜欢舒服,不会穿胸衣。
睡衣扯到腰际,他的身体覆在她纤瘦却柔软的身体上,十指与她相扣。
“放开,你干什么呀?”
“微凉,或许你的心里暂时没有我,那就先喜欢上我的身体,你好好的想一想,我身体给你的感觉比今天下午的吻,会让你舒服一万倍……”
“你是要……”
“我只是先让你体验体验而已……先给你点甜头,想要我要的彻底,那天之后,我会给你个痛快……”
“谁要了,唔……”
……
微凉第二天醒来的很早,她早上有点困,不想醒,可生物钟在那,自然而然的那个点睁开眼睛。
霍苏白还在睡,手臂搁在她的腰上,轻轻拿开,他才放轻动作,换上上班的衣服。
台灯亮了一夜,赖在他的怀里都懒得没去关。
六点多,夏日的清晨已经很亮了,她伏案将昨夜落下的工作正式收尾。
把东西收拾整理好,她去洗漱,唐北不在客厅里,被子平整的叠好放在沙发上。
厨房里,米夏已经把粥给煮了,应该是去买早上吃的。
洗漱完了,她听到放轻了的开门声,唐北拎着大包东西进来,应该是霍苏白换洗的衣服。
也难得霍苏白一直没醒,又病着,大家都照顾他的情绪。
米夏跟着唐北后面进来,三人坐下来吃早餐。
七点十五,微凉一边绑着头发一边进门想拿着包就去上班。
霍苏白已经醒来,趴在床上。
看着她穿着那种浅浅的蓝灰色衬衫,料子轻薄,配一条条白色的短裙。
在k工作除却酒店的员工都是统一定制的服装,集团内部只要是得体的工作装套装就可以。
他头一次见她穿成这样,真的像个大人一样去工作,他的眼中,她一直是个小孩。
衣服得体,干练却也清新。
“你醒了?粥在保温上,你等会自己去盛,要吃的药我都给你放好了,你吃完早饭,别忘记吃,肩上的要抹的药你让唐北给你抹上。”她一边说着,用手指拢着自己的头发,绑起来。
“过来,我给你绑,耳后落了一缕。”
“你会?”微凉看他。
“不会,你就跟我说那头绳怎么用就可以了。”
微凉坐床沿坐下,跟他说。
霍苏白在她身后,给她扎头发。
这个看着简单,其实真实际操作起来,还是蛮有难度。
其实她轻轻松松一会儿就能弄好了,他费了好一会功夫,微凉垂着脑袋,觉得脖子都僵了。
“你好了没?”
“微凉我觉得你还是散着头发好看。”霍先生想放弃了,手心里都出汗了。
“我去上班,散着头发不方便,还是我自己来。”
“好了,好了。”他说,好歹的给绑起来了。
微凉照了照镜子,还可以。
转过身来,吻吻他的脸,“谢谢。”
想起昨晚,微凉觉得这样对他没什么不妥,她的身上,脖子以下全是他留下的吻痕,刻意没在他脖子上留下就是怕她今天没法见人。
昨晚虽然没有实质性发生什么,但她觉得跟发生了是一样的,就算他真的要她,她也不会推开他。
既然她已经这样允许了,两个人以后的走向就会慢慢像是正常的夫妻一样了……
拥抱,亲吻,还有做那些更加亲密的事情……
她在书桌前抱起文件,“对了,昨天晚上我帮你接了一通电话,你看看是不是找你的,我觉得是打错了的。”
霍苏白打开手机,看到来电号码,蹙眉,把手机扔到床上。
“微凉,k集团的工作你要是干的长久的话,我们可能就要两地分居了。”他倚在床头。
“对喔,你还有十几天就要去b市上课了。”
“嗯。”
“你不是所有的课程都在周五吗?”
“是,我周五有课,我周四晚上就要到b市,回来的话,最早也就是周六下午,还有,我们商量过的,开学前我要带你去一趟英国,外公还没见过你……去英国少说来回咱们也得一周时间。”
“可我刚工作一周,你不是要我不干了吧?”
“你想要工作还是要我?”
“当然是工作,男人要可靠,母猪能上树,赚了钱是我自己的,男人长两条腿会跑,我不跟你说了,我上班要迟到了。”
霍苏白想吐血。
微凉走到门口,回头嘱咐:“我跟你说的,吃药,别忘了,走了。”
霍苏白:“……”合着他白说了。
微凉在换鞋,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到卧室,再次用眼皮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我觉得已经不烧了,可消炎的药,别忘吃,这次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