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霍苏白冷哼了声,离开了卧室。
微凉坐在床上发呆,昨天喝的断片,怎么就来这儿了呢?
“我的衣服呢?”她叫,没人理她。
赤脚下了床,站在卧室,只把脑袋探出去,霍苏白从盥洗室出来,刚洗漱完的样子,瞥都不瞥她一眼,直接去厨房。
“我的衣服呢?我没的穿。”微凉耐着性子又问。
“没得穿光着。”
“你到底把我衣服弄哪去了?”她也火。
“你大早上的再给我鬼叫!”他进来,拎着她的脖子扔到盥洗室,他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衣服丢进她怀里,“愿意穿你就穿!”
微凉捏住自己的鼻子,把衣服再丢回洗衣篮里,瞥见他的衬衣也在里面,昨晚她吐了,显然他的衣服也没能幸免。
“忘了自己喝成一滩烂泥了?”他冷声问。
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垂着脑袋,拿起自己一缕头发闻了闻香香的,那洗澡洗头都是他给洗的吗?
微凉不敢想象那种画面,浑身热的不行,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盥洗室的地很凉,微凉觉得脚背有点痒,抬起一只脚在另一只脚上蹭了蹭。
霍苏白低头看着她的小动作,微凉的皮肤白,脚长得精致好看,白嫩的小脚丫俏皮蹭啊蹭的,撩得他又有点心火难耐。
这大清早的,他想别开眼不看她,可眼睛却顺着她好看的脚一路往上,修长又笔直的双腿,诱人的很。
微凉高挑又纤瘦,他的t恤衫套在她身上又大又肥,倒是显得她娇小可人了不少,衣摆堪堪遮住她的tun,也遮住了她玲珑好看的妙曼身段,昨夜他给她洗的澡,当然知道她里面只穿了什么?
他黑眸深沉火热,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可当事人却不自知,他只好抿紧唇线,尽量忽略身体的异样反应,咳了声,“你出去,我洗个澡。”
“哦。”
“门口鞋柜上有拖鞋。”
“好。”
他冲了个凉水澡出来,微凉乖乖坐在沙发上,厨房的粥已经被她煮上了。
“唐北回家给你拿衣服去了,应该快过来了。”
“啊?”她爸要怎么想啊,完了。
“还啊?你爸爸昨天晚上十二点了给你打电话,问你怎么还不回去,我说你喝多了。”
好吧。
门铃响了,霍苏白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也不去开门。
“你不去开门吗?”她小声提醒。
“怎么,想让唐北看到你吐的没衣服穿,只能穿我的,是嫌昨晚不够丢人吗?”
微凉只敢朝着他努努嘴,气焰不敢嚣张,穿着他的大拖鞋回了卧室。
靠在门板上,微凉皱眉,谁想到他的脾气这么坏,还这么毒舌,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衣服送进来,微凉换好,客厅里只看到唐北,她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啊。”
“小夫人不用这么客气。”
微凉囧,因为称呼。
有点冷场了,唐北开口:“霍先生接电话去了,他爷爷生病了,昨天连夜从b市赶回来的,老爷子醒来找他呢,得安抚一会儿。”
因为她吗?
显然她昨天喝多了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一周前他匆匆离开上海也不是跟她赌气,是因为爷爷病了。
一瞬间微凉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就觉得鼻子发酸。
“我去忙了。”她丢下话,匆匆进了盥洗室。
霍苏白打了十分钟的电话才从客房出来,没看到微凉问唐北:“还没出来?”
“说要忙,在洗手间。”
在洗手间忙什么?
霍苏白打开洗手间的门,微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手里的衣服藏在身后:“你不会敲门吗?万一……”她在上厕所呢?
“在洗手间,你不锁门?”
微凉:“……”生闷气,手指使劲抠着他的衬衣,不想给他洗了。
“马上吃饭了。”他语气柔和了些。
“我马上好。”
“嗯。”他应,转身离开,藏什么藏,早从镜子里看到洗的是他的衣服了。
微凉把衣服洗好,晾上,才出来。
唐北已经走了,小茶几上放着他的护照,还有一页纸,她低头瞄了一眼——无婚姻登记记录证明,是大使馆开的证明。
开这个干吗?
微凉蹙着眉,他持的不是中国护照,想看。
霍苏白在厨房切菜,微凉忍不住,偷偷打开,护照内容纯英文的,发照国是英国,姓名霍苏白,出生年月日1979年11月27日。
霍苏白望过来,看她拿着他的护照在发愣。
“吃饭。”
微凉放下他的护照,去端粥,略郁闷:“你不是中国人。”
“我只是英国籍,是中国人。”他纠正。
“还没醒酒怎么着,问得问题这么傻!”
“你没说。”
“我不能逢人就说我是英籍吧?”把筷子递给她。
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她却刚刚知道霍苏白是英籍华人,好不公平,也不开心。
她闷不吭声的默默吃东西,霍苏白看了她一会儿,给她解释:“爸妈都是英籍华人,我出生在国内,在英国长大,十几岁又回来的。”
“哦。”心不在焉。
“觉得不了解我?”
微凉更郁闷:“你又知道,你姓蛔吗?叫蛔虫?”
因为她的气急败坏,他勾唇:“只要有心,自然什么都知道。”
微凉看他,什么意思?
“我的包呢?”
“门口橱子里。”
她从包里拿出离婚证,放在餐桌上,低头喝了口粥。
“今天我们去登记!”
“不行!”
霍苏白摸来烟,歪头给自己点上,不疾不徐的抽了口,薄薄的烟雾从好看的唇角吐出,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理由?”
微凉觉得这个样子的霍苏白最危险,黑眸暗沉的都是她看不透的情绪,“我昨天刚离。”
“这不是理由!”
“我,我需要一段时间了解你。”
“结了婚可以慢慢了解!”
微凉都没心情吃早饭了,“今天就是不能去登记!”
“我在国内结个婚这么麻烦,我都准备好了,我看你又想着出尔反尔!”他说着,拿出手机,放在桌上,紧接着传出带着哭腔的女音:“你管我,管我家,我就乖乖的,好好听你话,给你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