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修看见白宴璃,眼神微微流露出一抹担忧,这是冷乐乐喜欢的男人,她是否想起了他?
白宴璃的心脏也在激烈的跳动,他望着那张纯洁无暇的面容,望进那双毫无杂质的水眸,还有她脸上那似乎不存在的爱恋之情,他感觉胸口胀得很痛,胀得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乐乐,这位是…”冷爵夜想要介绍一下。
就听见冷乐乐突然想起什么道,“哦!我知道他,我在照片里记得他,他叫白宴璃是不是?”
只是眼前的男人比相片里成熟好多,但不否认这个时间的他,也很好看,很迷人。
“乐乐。”白宴璃沙哑的唤她。
“你叫我乐乐啊!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我该叫你白叔叔吗?”冷乐乐语言里有丝天真,大概这是礼貌的问题,她觉得爸爸的朋友,比她大的叫哥哥,而比她大很多的叫叔叔。
白宴璃差点就要被这句白叔叔给气死,但好在他的修养一向很好,他只是抿唇苦笑一声,“也可以。”
“乐乐,你可以叫他白先生。”冷爵夜纠正道,生怕女儿这一叫,会让白宴璃尴尬。
“那好吧!我就叫你白先生吧!白叔叔好像叫老了你,你看起来也没这么老,还很年轻呢!”冷乐乐这话听着,是夸也是贬啊!
以前她追求白宴璃的时候,从未去计较过年纪的问题,此刻,她的话语间,还是有这种年纪间的差别。
白宴璃的胸口起伏很大,这显示着他的情绪也很激烈,他不由抬头望着冷乐乐和慕少修站在一起,两个同样年轻的男女,似乎画面都变得很和谐,哪像他和她?
连她自已都忍不住的叫他白叔叔了,在失忆的她的心里,他是不是很老了?白宴璃的内心感到一丝苦涩和自嘲。
“乐乐,你不是要去海边玩吗?你还去吗?”慕少修在一旁不由出声道。
“去啊!当然去,你不会不陪我去了吧!”冷乐乐回头朝他娇气道。
“当然陪啊!”慕少修笑起来,然后朝对面的冷爵夜道,“伯父,我陪乐乐去海边走走。”
“去吧!小心点。”冷爵夜叮嘱一声。
冷乐乐又回头重新凝视着白宴璃几秒,然后,有些羞赫的回头道,“你在我家里住几天?”
“大概两三天的样子。”
“嗯!”冷乐乐说完,转头之际,嘴角似有什么开心的笑意,莫名的,听说他会呆两天,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身后,冷爵夜不由打趣了一声,“这孩子,失忆了,就真得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白宴璃的心情是很不好,但他不会表现出来,他抿唇一笑道,“但是更可爱了。”
“是啊!像个孩子一样,什么事情都要追究到底。”
这天下午,白宴璃和冷爵夜喝茶聊天谈着事情,海边上冷乐乐和慕少修一边走一边聊着小时候的事情,只是,冷乐乐的脑海里却一点儿影响也没有,为了寻找记忆,她和慕少修一直玩得很晚才回来。
冷家里。
白宴璃不时的将目光投向了门口的方向,他在等着,等着冷乐乐回来,如果可以,他不想浪费和她重逢的一分一秒。
终于,他听见了车声,也听见了男人低沉的笑声,紧接着,他看见慕少修背着冷乐乐走进来,冷乐乐舒服的趴在他的背上,一张小脸似乎满足又开怀。
这一幕重重的击在花厅里白宴璃的心脏上,他望着这一幕,望着那登对的人儿,心脏抽得仿佛呼吸不上了,他慌乱着,也着急着,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上。
冷乐乐如果不记得他,不再爱上他,他似乎便再也没有理由留她在身边。
原来这场爱情,一直都是以她为主的,如果她一次放手,他便没有再挽留的理由和权力,因为她太美好,而他是那个配不上她的人。
大厅里,温馨有些没好气的责备道,“乐乐,你怎么能让少修背着你回来呢?多大的人了,还干这样的事情。”
“妈,我看照片上小时候他就很喜欢背我啊!我就想让他背背我,然后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嘛!”冷乐乐回应道。
“没事的阿姨,我乐意背着她呢!我希望她快点想起我。”慕少修的语气中含着热烈追求之意。
“看吧!少修可是一个好人,他不会介意的,而且,我也喜欢和他在一起。”冷乐乐的声音不加掩饰的响起。
花厅的方向,白宴璃此刻独自坐在这里喝茶,阴影之中,他的面容闪过一抹沉重的悲痛还有错乱,他突然觉得自已的出现多余了人,他不该再来打扰这家人的,更不该出现在冷乐乐的面前。
他觉得自已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再次得到这个女孩的喜欢和爱意,他更没有资格要求她再爱上他一次。
那两个月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成了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可此刻,就像一滴巨大的松露把那些时期给冻住了。
慕少修家境不错,人也不错,更重要的是,他喜欢乐乐,对她又好,年纪相仿,似乎是冷乐乐今后更好的归宿。
“妈,爸爸呢!爸爸和他的朋友呢?”冷乐乐突然问了起来,她并没有忘记下午遇见的那个男人。
温馨想了想,也不骗她,“在旁边的花厅里喝茶。”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去吧!”
“乐乐我陪你一起去。”慕少修出声。
“嗯!好啊!”冷乐乐并没有拒绝。
花厅里,冷乐乐突然扑了一个空,她望着那桌上还冒着热息的茶,又看着空无一人的沙发上,有些惊讶道,“咦!人呢?”
冷乐乐走到沙发旁边一握杯子,“这茶还是热得呢!人哪里去了?”
“也许离开了。”慕少修在身后说道。
“离开?可他说会在留几天的啊!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冷乐乐皱着眉儿道。
大厅里,走进来的管家走到温馨身边道,“夫人,刚才白先生说,他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做客。”
温馨闪过惊讶,刚才白宴璃明明在的,难道.她想到什么,突然叹了一口气,“他这是何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