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继同恒舒公主一同进去。
他看着很恒舒公主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双掌合十,抬眸看着女娲神像,闭眼祈福。
元继趁着空,环顾四周。这座女娲庙不大,香客却不少,看来整个金陵的人,有求的都来烧香了!他也不由得抬眸看去,只见高大耸立的女娲像,慈眉善目地俯视着众生信徒。
“公子怎么不拜一下呢?”
元继顺着声看去,一个慈眉善目的佝偻老人,仰看着他。
“你怎么只让姑娘跪着求呢?姻缘两个人诚心求,才管用呢!”
元继微微躬了躬身子,以示对老人的尊重,然后转身站到一旁。
那老人看元继没有要求的意思,哀婉地说道:“求不一定管用,但是人活着总得有个信仰吧!不然活得多累啊!”
元继听了也不置可否。走一处箱子面前,上面写着“广结善缘,修庙铸真身!”元继看后,抿唇一笑,从袖口里拿出一张银票,默默地放了进去。
恒舒公主拿起一个竹筒,摇摇晃晃了半天,终于摇出一支签,“砰”地掉在地上。
恒舒公主捡了起来,走到摆着张桌子老道面前坐下,递出签,说:“请师傅再帮我解一次!”
“姑娘求什么?”老道温和地问道。
“姻缘!”
“刚才不是求过了吗?”
“换人了!不对,是没有人了,看能什么时候能遇见良人?”
老道拿去签,看了看,然后从一沓纸里抽出一张,看着,抬眉看着恒舒公主,捋了捋自己下颌的山羊胡子,说道:“上上签,姑娘所求应该会在不久之后就会遇见的!”
恒舒公主瞬间眉开眼笑,高兴地问:“真的?我看看!”说着上手接过老道的黄色纸张,就看。
“善举得善缘,福禄面福相,苍翠松下人,紫褂白衣君。”
恒舒公主看得由衷的高兴,看来一切还有转机。
元继见恒舒公主喜形于色,怡然自得,双手紧握着签纸,神采飞扬地走着。
元继摇摇头,不置可否,始终都是女孩子,这么好哄骗,自己干嘛牺牲那么大,还费劲巴力地筹谋了半天,。
于是开口道:“公主,你先走,我刚才把东西落在庙里面,回去取一下!”
恒舒公主抿嘴一笑:“好!”
片刻后,元继走了出来,看着公主站在石台上一动不动,目光注视着
元继顺着恒舒公主的视线看去,果然,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穿着一件玉白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紫色腰带,缀着一枚白玉,披着紫色大氅。原来是元恂太子牵着赤兔正站在一棵常翠的松树下,背对着面,看着别处。
故作镇定地问道:“公主,你在看什么呢?”
“真的会这么快吗?”恒舒公主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
“你看!”恒舒公主示意元继看
“怎么了吗?不就是一个人吗?”
恒舒公主瞅了一眼元继,不苟言笑,“你看这个!”恒舒公主展开黄纸,给元继瞧。
元继一瞧,故作惊奇道:“这么准吗?”随即摇摇头,笃定地说道:“肯定骗人的,公主这不可信啊!”
“你懂什么!这是天意!”恒舒公主倔强道。
元继佯装难为情的样子,勉强地说:“要不我去问问,人家是否婚配,然后再做定夺,怎么样?”
恒舒公主点点头,“也对!”
“那好,走吧!”
元继走在前面,回头看恒舒公主逡巡不前,踌躇满志的样子,一下紧张了起来,难道恒舒公主识破他的计划吗?眼看着离成功只有一步了,只要她对太子产生好感,嫁给太子,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于是返回,试探性地问:“公主,我们还要去认识一下吗?”
恒珠公主看着元继,突然惆怅了起来,注视着元继的双眸,严肃地问道:“元将军,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元继心里一下激动起来,面上镇定自若,波澜不兴地问道:“你是为了逃避我选择你,所以才有那一出戏,可是你根本不喜欢那个女的!”
元继一怔,眸色一沉,淡淡地说:“恒舒公主太过武断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你们中原人常讲的话吗?”
“天下乌鸦,天下男人不是都一样吗?”元继看着恒舒公主,很是摸不清这位公主她在想什么。
“公主要是愿意,我家里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其实都无所谓的。”
恒舒公主神色一变,厉声道:“你这人说的实在是太难听了!我们中原公主不是给人来抽数的!”
说完快步向着清晨周国的使者告知她今天由元将军带着他们看周国盛产的马匹,她和来的使臣其实打心底里是挺高兴的。
可是骑着马练习一番,马就托着她疯狂飞奔,然后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自然停下来了。她就进庙求签,然后元常生就不合适了,又莫名多出一个有缘人,恰好就站在山下松树下。
无巧不成书,话本子没这写得好。
恒舒公主慢慢地走上前,对着背对着自己公子,问道:“公子何方人士?”
来人转过身,果然是气度不凡,浑身散发着天潢贵胄的气质,还有这中原人的书生意气。
“见过恒舒公主!”那人作揖道。
“你认识我?”
“见过而已,公主只是贵人多忘事,忘了而已!我是周国太子元恂!”
“原来你就是太子!”
元恂微微一笑,转身目光投向山下景色,不再言语。
他其实不赞成元继的决定,但是他配合着来了。因为只有这样做了,元继和那些支持自己的人才不会太失望。
其实对于皇位,皇家的薄情,他早已麻木了。六岁看着母后挂在房梁上,后来奶娘绝望之下也挂了房梁,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揭因自己死掉。
后来他在桃园种了奶娘留下来的种子,看着发芽,结果,慢慢地他就舒心了,想开了。
“啊!”
元恂顺着声音看去,恒舒公主骑的飞燕向着山下狂奔去了,那可是一匹烈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