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竹看出陈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就不再继续纠缠不休。
她很快又开始担心起来,毕竟这次是侥幸度过一劫。
可下一次呢?
“清竹,别想那么多啦。”陈生安慰道,语气中充满了关怀,“不管怎么说,从今往后,孙坤肯定不敢再骚扰你了。”
最后,陈生郑重其事地告诉孟清竹:“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那个叫高希希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你最好离她远点儿,免得惹祸上身。”
说完这些话,陈生与孟清竹道别离去。
……
江城医院。
已经打完石膏的邹志林正躺在病床上,不停地哀嚎着:“啊啊啊!疼死我了!陈生,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等着,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
突然间,邹志林微微一愣,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看到医院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整个人都愣住了。
“二叔?”
邹志林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二叔竟然也来到了江城医院,而且看起来情况非常不好,像是受了重伤。
“难道是陈生干的?一定是他!”
下意识地,邹志林脑海中浮现出陈生的身影,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志林,你感觉怎么样啊?你没事吧?”
这时,江城医院中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声音,只见徐晓丹迈着修长的玉腿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刚才医院的医生让家属签字,所以她离开了一会儿,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听到了邹志林的惨叫声。
“晓丹,你回来得正好,赶紧推轮椅带我过去,我刚才好像看到我二叔了。”
邹志林抬手指着医院的一个病房,语气十分急切。
“啊?你二叔?”
听到了邹志林的话语,徐晓丹稍微愣了一下,连忙小心翼翼的推着轮椅,按照邹志林的指引,朝着一处病房而去。
如今病房中,气氛凝重而压抑。
邹依琳满脸焦急地坐在一名光头男子身旁,眼中满是忧虑和无助。
在她身后,则跟着几名徐家长辈,他们的脸色铁青,眉宇之间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
“堂姐!”
看到邹依琳的瞬间,邹志林立刻急切地追问:“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二叔会来医院?难道是因为……”
“我父亲他……他中毒了。”
没等邹志林说完,邹依琳的声音便带着哭腔哽咽起来:“是一种食物酶毒,并且是晚期了。”
“什么?!”
邹志林愣住了,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许久之后,他才表情复杂地说道:“那二叔的病情还有救吗?”
“没有办法彻底根治。”
邹依琳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给我爸爸下毒的人!”
“难道是陈生那家伙干的?”
徐晓丹脸色极为阴沉,不乏恶意的揣测道:“那家伙对志林非常嫉妒,加上他自己在我们徐家,受到了各种白眼和嘲讽,肯定不希望我们徐家得势。”
“现在看到我们徐家就要因为邹先生的缘故,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所以那家伙暗地里就给邹先生下了毒!”
“毕竟我们徐家飞黄腾达的话,跟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会让他在我们徐家受到更多的冷嘲热讽,所以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就是那家伙下的毒!”
听到这话,邹依琳皱起眉头,反驳道:“应该不可能是陈生那家伙。”
虽然她也很讨厌陈生,但她还是不屑于直接将责任推卸到陈生身上。
“为什么?我觉得我说的,很有逻辑啊!”徐晓丹皱眉道。
邹依琳摇摇头道:“因为我爸体内的毒素,已经存在好几年的时间了,难道陈生在好几年前就偷偷给我爸下毒吗?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事情嘛!”
徐晓丹脸上露出思索之色,片刻后说道,“原来如此!如果是存在这么多年的时间了,那确实应该不是陈生了,毕竟三年前,陈生还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里挖红薯呢。”
就在两女交谈之际,邹志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急忙转过头看着邹依琳,焦急地问道:“堂姐,徐家有没有帮我教训那个陈生啊?我的腰到现在都还疼得厉害呢。”
“本来徐家是准备废掉那个陈生的双手,但当时我父亲突然昏迷不醒,我就没有再去管那个陈生了。”
邹依琳并没有隐瞒事情的真相。
“该死的,这个陈生运气真好,竟然逃过一劫?”邹志林气得咬牙切齿,满脸不甘。
“志林,徐家人说你认识诸葛神医,你赶紧帮忙联系诸葛神医吧!也许,只有诸葛神医才有办法彻底治好我父亲的病。”邹依琳忽然改变话题说道。
“好!我马上就联系诸葛神医。”
由于徐家还有求于邹依琳的父亲,所以邹志林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与此同时。
徐婉晴和陈生一同回到家中。
一进门,徐婉晴就转过身来,紧紧咬住嘴唇,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了陈生的胸口上,双眼通红,泪水夺眶而出,哭喊道:“你为什么要打架?”
“你知不知道在徐家的时候,我当时到底有多害怕?万一七叔真的把你废了,你……”
徐婉晴越说越激动,情绪几乎失控。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悲惨的未来。
徐婉晴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流淌,浸湿了脸颊,滴落在地上。
身体因为过度悲伤而颤抖着,似乎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
“婉晴?”
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手试图抚摸她的脸庞,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别碰我!”徐婉晴哭喊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陈生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徐婉晴。
要知道之前徐老爷子和张美茹出事时,徐婉晴虽然非常伤心,但也能够保持理智。
此刻,她的内心已经崩溃,所有的坚强都化为乌有。
“婉晴,你别哭啊,我……”陈生试图安慰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中充满了自责。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