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做主

“是啊,我在六零二包厢被人欺负了。那家伙实在太嚣张了,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麻烦您多带点人手过来一趟吧。”汪早川故意把声音放大,似乎想让陈生听到他在跟谁通话。

看到汪早川给张二光打电话后,浑身被酒水打湿的纪雨薇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她脚步踉跄地走到陈生面前,焦急地催促道:“喂,你快点逃跑啊……”

“张二光是齐邵洋的手下。”

纪雨薇压低声音,语气惶恐,“你就算身手再好,也惹不起那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赶紧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然而,面对纪雨薇的劝告,陈生却表现得异常冷静。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你这么着急让我走,难道是在关心我吗?”

“你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把张美茹的事情告诉我,也不枉我帮你一场嘛!”

纪雨薇忧心忡忡地看着陈生,心中一阵纠结。

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他:“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白白送死而已。还有,关于张美茹,我真的不认识她!你别再问了。”

似乎察觉到纪雨薇对张美茹这个名字的抵触情绪,陈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纪雨薇,然后换了个话题:“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提起她,我也不勉强。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张美茹为什么要把徐婉晴的生辰八字给你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内情。”

听到陈生再次提到张美茹,纪雨薇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显然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于是她迅速转移话题,紧张地说道:“张二光马上就要来了,你要是再不逃走,后果不堪设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纪雨薇竟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六零二包厢。

陈生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叹息了一声。

“贱婊子,你给我回来!”

汪早川气得咬牙切齿,眼见到手的猎物逃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他的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他抬腿就要去追,结果啪的一声,陈生直接抬手就是一耳光,结结实实抽在汪早川脸上,“我让你走了吗?”

这一巴掌把汪早川打得有点懵,等他反应过来,顿时火冒三丈,“草/!你踏马的有种!等我张哥来了,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汪早川捂着脸瞪着陈生,目光宛若吃人般阴森,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陈生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

哒哒哒。

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在六零二包厢外传来。

紧接着。

就看到张二光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张哥!”

看到自己的大哥张二光,汪早川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张二光的大腿,然后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呜呜,大哥,你可一定要给小汪做主啊!”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但这个狗杂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我,甚至是我已经告诉他,我是张哥您的人,他依旧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简直是不将张哥您放在眼里,您还是赶紧杀了他吧!”

汪早川一边哭,一边伸手指着对面的陈生,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愤恨,那模样恨不得将陈生吃了。

“哦?竟然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江城欺负我张二光的小弟?”张二光猛地抬起头,随意地瞥了一眼陈生。

然而,这一瞥却让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

“哼哼!臭小子,看见没有,我张哥动怒了!你今天是死定了!”

看到张二光的身体不停颤抖,汪早川误以为他正在愤怒,于是得意洋洋地嘲笑起陈生来:“还让我留遗言?你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在江城嚣张跋扈?”

“老子给你数到三,立刻交代遗言!不然,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听到张二光的威胁,六零二包厢里的陪酒女郎们纷纷投来怜悯的目光,注视着陈生。

平心而论,刚才陈生挺身而出保护那位女子的英勇行为,着实令她们心生钦佩和好感。

只可惜,年轻人行事过于莽撞,不考虑后果。

现在张二光已经到来。

等待陈生的结局,恐怕只有万劫不复!

“唉……”

想到这,一名名陪酒女都是纷纷摇头叹息,心中对陈生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之情,认为他此次前来必定会遭遇不幸或挫折,并不看好他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情况。

然而,就在下一秒,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张二光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不仅仅是这些陪酒女,就连事件的当事人汪早川也感到十分诧异,他疑惑地看着张二光,惊讶地问道:“张哥,您跪下干嘛?”

随着张二光的身体微微颤抖,紧接着,只听噗通一声,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当场跪在了陈生面前。

“张哥,是不是您腿病犯了?我这就扶你起来。”看到这一幕,汪早川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扶起张二光。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张二光却突然扬起手,狠狠地给了汪早川一记响亮的耳光,怒声呵斥道:“滚,别碰老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汪早川措手不及,他捂住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颊,满脸困惑和不解。

然而,张二光根本无暇顾及汪早川的感受,他继续低三下四地对陈生说道:“陈先生,实在抱歉,是我管教无方,没能管好手下的小弟。我真的不知道,汪早川这个臭小子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冒犯您,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次的过失吧。”

“陈先生?”

听到张二光对陈生的称呼,汪早川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起来:“张哥,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您为何对他如此毕恭毕敬呢?而且,咱们江城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个陈先生啊?我怎会一无所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