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卢彦兵那充满调戏意味的言论,沐若烟紧紧闭上双眼,泪水如决堤般从眼角滑落。
看到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黄老师心痛不已,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边是自己宝贝女儿的贞洁名声,另一边则是自己丈夫的生死存亡,无论哪一个对于黄老师来说都是难以割舍的。
“昌安啊,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看到女儿受到这样的委屈,可是、可是你让我该怎么办呢?我要是……你会责怪我吗?”
内心经过几番痛苦挣扎之后,正当黄老师下定决心要先保护好女儿的时候。
却看见陈生面带微笑地走向了沐若烟,并轻声安慰道:“沐小姐,你为什么要哭呢?像他这种即将死去的人,又怎么能够对你轻薄无礼,玷污你的清白之身呢?”
嗯?
听到陈生这番话,在场的所有沐家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卢彦兵更是瞪大了眼睛,用一种看傻瓜似的目光死死盯着陈生,怒喝道:“臭小子!难道是看不惯本大爷撩妹?想故意找点存在感是吧?说什么即将死去的人,你是在说老子吗?”
“嗯,确实如此。”
陈生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目光幽深地看着卢彦兵,缓缓说道:“你啊,根本无法镇压住沐家的邪祟,如果强行去镇压,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卢彦兵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反问:“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难道你认为凭借我卢彦兵的本事,还制服不了一个小小的天魔煞?”
“你少把自己的无能扣到我头上,我可跟你这种人截然不同!”
说罢,他扬起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注视着陈生,脸上满是骄傲与自信:“我可是悟德大师的得意门生,未来的接班人!有我在此,任何妖邪都将无所遁形!”
就在这时,人群中的沐桑突然迈步走来,一脸不满地瞪着陈生,冷哼一声:“陈生,你赶紧让开!别妨碍卢彦兵为我父亲驱邪做法。”
显然,对于陈生刚才对卢彦兵的嘲讽,沐桑心中颇为不悦。
而另一边,黄老师在稍稍思考片刻后,也走上前来,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沐桑啊,要不我们还是听从陈生的建议吧,把那龙祥鼎转手卖掉就算了……”
黄老师心里很清楚,如果沐家失去了龙祥鼎,虽然有些遗憾,但至少还能勉强接受。
然而若是让卢彦兵继续施法驱邪,万一导致沐若烟失去贞洁,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实在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黄玲嫚,你究竟在胡搞些什么名堂!竟然说出要卖掉龙祥鼎这种忤逆之言,你难道就不怕父亲醒来之后不认你这个女儿吗?”沐桑眉头紧蹙,满脸怒容地喝问着黄玲嫚。
黄玲嫚被沐桑突如其来的斥责吓了一跳,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能呐呐地说道:“我……”
见黄玲嫚不再吭声,沐桑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接着说道:“黄玲嫚啊黄玲嫚,暂且不论像龙祥鼎这般珍贵稀有的国宝级古董是否容易找到买家。”
“倘若咱们沐家真的将龙祥鼎给变卖出去了,可最终父亲和大哥还是没能苏醒过来,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到那时,咱们除了去恳求卢彦兵帮忙之外,还能有其他什么办法吗?”
“更糟糕的是,如果因为此事而让卢彦兵对我们沐家心生怨恨,那么到时候,他很可能会借机漫天要价。”
“说不定,不仅仅需要牺牲掉你女儿的清誉,甚至连整个沐家都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说到最后几句话,沐桑刻意压低了声音,并凑近黄玲嫚的耳畔轻声低语道。
“这……”
听完沐桑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规劝与警告,黄玲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没错!
假如沐家真的决定出售龙祥鼎,但最终沐老爷子和沐昌安仍然遭受噩运缠身,那他们沐家岂不是还得去央求卢彦兵施救?
想到此处,黄玲嫚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深知,一旦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整个沐家都将面临巨大的危机与困境。
“妈,我愿意相信陈生。”
沐若烟看着母亲犹豫不决的样子,快步上前,神情坚定地说道:“我坚信只要我们沐家拿出龙祥鼎,爷爷和爸爸肯定能够化险为夷、平安无事的。”
“相信他?呵,沐若烟啊沐若烟,你已经二十几岁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幼稚呢?”
沐桑狠狠地瞪了一眼沐若烟,没好气道:“你以为光靠信任就能解决问题吗?陈生他去过风水协会学习风水知识吗?虽然他的医术确实精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在风水领域同样出色啊。”
“对啊,沐若烟,你别在这里捣乱了!要是任何一个医生都能为人辟邪驱灾,那何必还要成立风水协会来传授风水之术呢?干脆让那些神医负责驱邪岂不是更简单?”有人附和道。
“沐若烟,为了你爷爷和父亲的安危着想,你就做出点牺牲吧。”
其他沐家人也纷纷站出来,指责沐若烟缺乏责任感。
“我……”
沐若烟被众人围攻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辩解却又无从说起。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就在此刻。
只见卢彦兵双手紧握着黄色纸张,大步流星地来到了沐老爷子跟前,脸上露出一副轻蔑与不屑交织的神情:“臭小子,瞪大你那双瞎了眼的狗眼珠子,老老实实跟你卢爷爷学着点风水学知识吧!”
“居然敢信口胡诌说我连区区一个天魔煞都镇压不住?简直就是狂妄至极、愚蠢可笑到了极点!”
说完之后,充满挑衅意味地斜睨了一眼陈生,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黄纸用力按压在沐老爷子的眉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