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许家现状

打折活动,在短时间让麻辣烫店重新恢复了活力。

牺牲价格换来的活动,长久不了。关键时刻,依旧得靠质量来取胜。

食客们很快就发现了,东西太难吃了。

小舅子去渝州连皮毛都没学到,就偷偷摸摸的看了几下人家炒底料,就以为学会了。

多简单啊,就在锅里加这个那个的,最后倒水就成了。

可是,哪有那么简单。

每家麻辣烫的味道各不相同,能坚持下去的店必定有自己的独门秘诀。

白志强就看到眼前的利益,完全不考虑长远,也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小舅子更是心虚,他带着白志强给的钱在渝州的洗浴城挥霍一空,哪敢跟他说实话。

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差,白志强急的嘴角起了好几个燎泡,咒骂许来迟不给他活路。

白志强哪知道,他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

因为苏梅的报道,白志强怀恨在心,一封匿名举报信送去了报社。

报社有人看不惯苏梅一个女的担任广告组的组长,借着举报信的由头要把人赶下台。

苏梅的文章写得好,领导给的机会也牢牢抓住,后续的几篇报道反响都很不错。

一位有能力的下属,和一个能力一般一直搞事情的下属,只要领导的脑子正常,都会知道该选谁。

搞事的收到警告还得给苏梅道歉,见到她都灰溜溜绕路走。

苏梅去许记麻辣烫做回访,说起此事时也是乐不可支。

“白志强心思狭隘,砸店的事肯定是他做的。你们小心着点,这人邪门歪道用的多了,小心他狗急跳墙。”

“秋后蚂蚱蹦达不了多久。”许来迟沉声说:“他有案底,是警方重点关注对象。加上又和我有过节,砸店的嫌疑他摆脱不了。关于商标侵权问题,我已经去派出所报了案。相信很快警察同志就会上门,他又可以体验一下搭乘警车的快乐。”

她说的严肃,苏梅听的认真。

没想到后一句,直接让苏梅喷笑。

“你以前是说相声的吧,哪来一套套的话,要乐死我了。我像你这个年纪,还在大学念书,一天天就知道傻乐。”

“你把自己都说老了。你才二十七,说的好像自己七老八十似的。人老不老和年龄无关,和心态有关。年轻人有一颗衰老的心,那还不如老年人。”

苏梅细细的品味许来迟的话,恍然大悟。

从进入报社后,她就兢兢业业的工作。不然也不会在工作了短短三年,就当上了广告组组长。其中也有大家对报社广告不看好,互相推诿没人担任的原因,但如果苏梅没有能力,领导也不会看上她。

好像从那时起,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小领导,苏梅的着装风格就发生了改变。

她偏头看了看玻璃上的影子,低马尾一点也不适合她,身上这件羽绒服颜色太深看上去很老气。

苏梅越看越觉得自己就像是老了十来岁,郁闷极了。

“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都要把自己往四十岁捯饬了。”

许来迟来京城已经很久了,她也没想自己会耽搁这么久。白志强的事情处理完,她必须回云城了。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许来迟对周南佳任重道远的说。

周南佳自信满满,“你的加盟要求是两公里内不可以开相同店铺,就算对方开张,也影响不到我。”

“能有这样的自信很好。苏主编,帮我打一则广告吧。”

周南佳一听,有些慌。

“一个月还没到呢……”

“对啊,我给你的品牌保护期是一个月,但从选定加盟对象,到店面选址装修采购等环节,哪有那么快。你当谁都有个家里有房的女朋友,有个开肉联厂的老爸啊。”

周南佳嘿嘿一笑,算是默认。

“那你以后就不来了?”

“偶尔也要过来看看。回头我带人来参观,你可要好好表现。”

“你放心吧小迟姐!”

……

自从邻居报警后,许家人每天进出都要忍受邻居们异样的目光。

古往今来和官府扯上都没好事儿,何况许国庆可是云城钢铁厂的厂长呢。

这下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他因为贪污被拿去问话了,也有说他投机倒把。

在邻居老太太广播里,人人都知道许家有个前头生的闺女,因为不得许国庆喜欢,一直跟着许家老太太在村里。

“有几个当后妈对孩子好的。你看张春梅那样儿,平日二五八万的,下巴恨不得朝天,也不知道谁该了她钱。”

“你们以为里头就没许国庆的事儿了?人是他娶的吧,闺女是他主动生的,没人逼他吧。为了进城,攀上大教授的女儿,抛弃糟糠之妻,他是当代陈世美!”

“唉,小姑娘可怜哟。好容易进城找爹,还摊上这么个事儿。你看许曼妮那样儿,和张春梅一个模子抠出来的,都不是好东西。有这娘俩在,前头生那个能捞着好?这不,许曼妮不要的婚约,就丢她头上了。末了,把人赶出去了吧。”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话是这么说的,可人品也重要啊。别嫁个白眼狼窝囊废,那可是把自家闺女往火坑里推啊。”

邻居们看许国庆满是鄙夷,看张春梅是愈发嫌弃,而许曼妮……

那得提着自家丫头小子的耳朵,让他们不许和许曼妮一起玩。

“一肚子坏水的小丫头长的再好有什么用。让你天天瞅!许家眼光高到天上了,能瞧上你?给我老实儿相对象去,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再强的自尊心,每天被人这么盯着也得崩溃。

许家人本就内心怯懦,都快疯了。

许曼妮崩溃到大叫,被邻居开窗骂了,只能跑回来呜呜哭。

“许来迟许来迟,就知道许来迟。她自己出去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怎么都好像是我们错了,凭什么啊。”

张春梅气的牙疼犯了,但连门都不敢出。

邻里街坊的都住了十几年了,她的脸往哪儿放啊。这些天家里吃的用的,都是许卫国从外头带回来的。

许国庆风尘仆仆归来,“我给秦奋打电话了,说是人坐火车去了京城。那之后,就再没消息了。秦奋也真是,当人家丈夫的,老婆出去那么久,就不担心,就不打听打听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