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想赖上你?明明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
风清允将原本揣在兜里的医生会诊单子拿了出来扔在了地上,眼眶红红的像是快要滴血,但还是高傲的仰着脖子,像个白天鹅。
云亦琛看着将哭未哭的人,也不想再和风清允有过多的口舌之交,他弯腰捡起那张报告单子,面色沉重的看着上面的数据。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数值,不就是他一直在研究的oga成熟阈值吗?
这个问题困扰他太久了,为什么oga会有这样一个成熟的时候,这时候的他们完全变了一个人,处于反复发热期的阶段,极度需要触发信息素的安抚,也就是alpha的信息素。
可笑的是alpha可以触发多个oga,但oga只有与触发者才能平缓发热期的痛苦,虽然与其他alpha也可以缓解但不过皮毛,他们就像是被拴了条链子。
这对oga来说是可悲的。他们变得不像自己了,甚至要与一个不相熟的人绑定一生。
“对不起……但是我不能帮你。”
云亦琛薄唇微张,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来主星是为了探究信息素的奥秘的而不是被它所困住的。
“你想得美!我和你说其实就想让你帮我舒缓发热期,你还想娶我,简直做梦!”
风清允哭的小脸通红但嘴上还是咄咄逼人,他可看不上这个平民!
“那就好。”云亦琛拉过椅子面对着风清允坐下来,两人四目相对,风清允瞪大眼睛,喃喃道:“你要干什么?”
“我,云亦琛,生物学大一新生,平常可能不经常在宿舍。对了,这是我的声轨。”说着话云亦琛就将自己的声轨掏了出来放在风清允面前。
风清允看着放在自己面前这个老旧的声轨,都不知道是第几代的了,他嫌弃的说道:“这么旧了,你怎么还在用啊。”但手还是将自己的声轨拿了出来,两个声轨相碰,发出“叮”的一声,两人加了联系方式。
“我叫风清允。”
云亦琛输入名字的手一顿,姓风?还真一个娇生贵养的oga啊。
“行了。”
风清允看着云亦琛起身将椅子归位,打开自己的背包把放在里面的睡衣拿了出来,他准备拿去洗。他的眼睛一直跟随着云亦琛看到他拿出睡衣,就想到今天早上自己的举动。
他不应该挑衅云亦琛的,抑制环是防止信息素泄露的。现在想想他都还有点后怕,如果……云亦琛失控了怎么办?他忍不住浑身一抖。
“那个……云亦琛,我看你的抑制环也挺老旧的了,要不然还是换一个吧?”
云亦琛走进浴室的脚步一顿,低声说了句,“好。”随后进了浴室。
这时风清允竟然接到了父亲传来的声轨,心里一惊,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爸爸,你找我什么事。”
风纪年听着风清允软糯的声音,眼眸一闪,“你又犯什么事了?”风清允心里警铃大作,结巴道:“我……我能做什么事?我那么乖!”
“账户里有一大笔支出,你去干了什么?”
风清允瞬间有了应对的方法,嚷嚷道:“你都让我住在这里了,还不能让我给自己买点东西安慰安慰自己啊!”
“嗯。下个月限额。”
“风纪年!你个死老头!我还是你儿子吗?!你是不是在外面有新孩子了,你这样对我会遭天谴的……”
风纪年挂断了声轨,低声道:“这小孩越来越口无遮拦了。”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的,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宠溺。
莫微将咖啡端到风纪年的办公桌上,他的手上是风纪年出差给带回来的手链,蓝色的宝石熠熠生辉,像是点滴在白皙皮肤上的海水。他小心端详着风纪年的神色估摸着刚给风清允打完声轨,因为只有这时的风纪年才是柔和的。
“这种事不用你去做,家里有保姆。”
“我想做。”
风纪年抬眼看着莫微,就见他乖巧地站在一旁,顺从地地下头颅露出白皙纤长地脖子上面没有带抑制环,清晰的咬痕印在腺体上,让人喉咙发痒。
“过来。”
莫微慢慢走近风纪年,跨坐在男人腿上,目光和男人对视,心里泛起惊涛骇浪,他趴在男人宽阔的肩上,整个人被男人抱进怀里。
风纪年的手摸上莫微的背,少年似的骨骼让他眯起眼睛。
“多吃点,抱起来太瘦了。”
“嗯。”
莫微眼里满是爱意,他痴迷的将脸埋进男人的脖颈处,浓郁的红木香,让他仿佛置身于山林。风纪年在释放安抚信息素,这两天是他的发热期。
“什么时候回学校?”
“明天……”
“帮我看着阿团。”
莫微原本迷糊的眼瞬间清醒,“好。”
风清允看着被挂断的声轨,拍了拍胸口。
快吓死他了,要是被父亲知道,自己会完蛋的!
这时宿舍门传来敲门声,风清允疑惑地站起身来去开门,门外是一个面容清冷的人,他看见风清允也是一愣,随后说道:“云亦琛在吗?”
“不在。”风清允看出眼前这位是一个oga,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心口不一地说了句不在,但他也不能否定自己的话,所以强撑着问:“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告他。”
“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砰”,风清允把门关起来,他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靠,自己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云亦琛端着盆从浴室里出来,看着在自己打自己的风清允眼里已经是习惯的淡然,他绕过风清允就要出去,谁知竟被风清允拦了下来。
“不许出去!”风清允害怕那个oga还在门外,如果这样自己岂不是要丢大脸了?不行!
“又怎么了?”
“那个……我不舒服!”风清允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这样的办法。他往椅子上一坐装出柔弱多病的样子。
云亦琛眉头一皱,目光朝风清允躲闪的眼看去,有病!他没有理会风清允,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不要啊!”风清允仿佛脸已经丢光,紧张地将脸埋进手心里。
四周安静了下来,回应他的只有敞开的门。那人好像走了?他尴尬地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