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三日,也没什么事,杜荷在小院子里捣鼓着什么无人知晓。
只是看着每天钱多多里外的跑着,院子里时不时的还传来霹雳乓啷的声响。
第四日,李靖上门拜访。
“杜小子,明日咱们就出发,收拾收拾行囊,准备一下。”
“好嘞,药师伯伯特意来说这事的吗?”
“也无其他事,我也要回去收拾一下行囊。”
李靖转身都走到门口了,只见杜荷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对了,药师伯伯,我能带两个侍从吗?”
“可以,不过最好是习武之人……”李靖突然想到什么:“是卫虎和钱多多?”
“嗯,还有高公公,陛下让高公公跟着我,此次前去北方应当也是跟着的。”
李靖应了一声:“快去忙吧,明日一早我来你府上叫你。”
“伯伯慢走。”
回到院子里,杜荷拉过钱多多和卫虎两人:“这次去北方,可能要在那边待些时日,卫虎,你伤口还没好,确定要跟着我一起去?”
卫虎神色严肃:“我既然决定跟着少爷,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卫虎绝不皱一下眉头。”
“说这些作甚,待今晚叫着翠香给你换一次药,明日就出发。”
只是钱多多苦着个脸:“少爷,这么大的箱子,真得叫我背着吗?”
“钱多多你自己看着办吧,少爷我自然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卫虎,一个病号,你好意思让他帮你吗?”
“唉……”钱多多长叹一口气,拍了拍屋里那都有一人高的箱子,想想都犯怵。
次日一早,三人早早的收拾好东西等着李靖。
天色刚大亮,李靖便准时出现在杜府门口,一身黑色劲装,腰间挂着一柄长剑,英气逼人。
杜荷见状,连忙迎了上去:“药师伯伯,您来了。”
“嗯,都准备好了吗?你跟我去皇宫接太子,叫他们到城门外等着,到时候咱们一出城就出发。”
李靖目光在杜荷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那个巨大的箱子上,眉头微微一皱。
“这是……”
杜荷嘿嘿一笑:“这是我准备的一些小玩意,说不定能用到呢。”
李靖没有多问,转身上了马车。
杜荷三人也连忙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杜府。
经过玄武大街的时候,众人下马,李靖杜荷二人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其余人则朝着东边出了城。
两人刚到宫门口,李世民带着一众大臣迎了上来。
“陛下你这是?”
“朕来给你们送行!此行北上,定要打出我大唐国威!”
李靖和杜荷连忙双手抱拳,立在胸口:“是,陛下,臣定不辱使命。”
众大臣将二人送到城门外,杜荷这才发现李承乾竟早已在此等候着,身边竟然只跟着四个随从。
在和李世民告别之后,众人总算是踏上了北上之路。
快马驶了整整三日,终于抵达了单于都护府。
杜荷朝着府城看了一圈,此时百姓们都已经搬了回来,不算宽阔的街道倒是有些热闹。
“今日太子殿下就住在这都护府内,待出征之日再一起北上,可能还得等些时日,草原长廊上的巨石还没清理出来。”
说完,李靖看了一眼杜荷:“你小子是跟殿下住在这都护府还是跟着老夫去军营?”
杜荷想也没想:“去军营,好些兄弟在呢,正好做些打算。”
李承乾也想去军营看看,但是一连三日的赶路,娇滴滴的身子骨确实有些吃不消。
“那本宫就先在这都护府歇息个两日,两日之后再去寻你们。”
分别之后,李靖带着几人快马加鞭朝着城外驶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远处的军帐出现在众人面前。
杜荷仰天长啸:“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李靖也是心情一阵大好,只是看了眼杜荷,没去追根究底的问,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李靖也知道这孩子经常嘴里冒出一些胡话,都习惯了。
“老夫先去主帐交接一番,你小子随意逛逛,之前你带的那二百人应该在西边。”
“好嘞,那药师伯伯你先忙,我去西边瞅瞅,今晚我就住在他们帐里。”
杜荷告别李靖,走出营帐,带着二人朝着西边策马而去。
走到近处,看到一群士兵正在练习刀法,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还没等杜荷走过去,士兵们远远的见到杜荷,纷纷围了上来。
“杜军师,你回来了!”
“杜军师,我们好想你啊,我这藏了点酒,今晚咱们痛快喝一顿。”
“是啊,杜军师,我们可都盼着你呢!”
杜荷翻身跳下马:“我也很想念大家,这次回来,得住一段日子,到时候咱们一起打突厥!!”
杜荷身影有些小,身后不知是谁,一把抱起了他,将他放在脖颈处,跨坐在上面。
“哦哦哦,杜军师!!打突厥!!!”
“哈哈哈哈,弟兄们,杜军师回来了,有杜军师在,咱们二百人去全歼了草原蛮子!”
“赵小鱼,快把军师放下来,我也要抱抱。”
“就是,把军师放下来,我们也要抱抱。”
“滚,老子先抢到的,都别来沾边。”
说着,扛着杜荷就在校练场上跑了起来。
气氛热闹了好一阵,杜荷不忍打断,只能任由这些汉子发泄着情绪。
待汉子们都累的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大笑的时候,杜荷走到众人中间。
“弟兄们,这次可不能叫我军师了,皇帝陛下封我为参军!过些时日,咱们前往草原打突厥!”
看着众人认真盯着自己,杜荷突然豪气万丈:“弟兄们,咱们也当一次封狼居胥,登那狼居胥山,叫这些草原蛮子们,有来无回!”
“封狼居胥!”
“封狼居胥!”
“封狼居胥!”
………………
众人振臂高呼,杜荷满意的点了点头:“今日都好好歇着,明日一早,我跟着你们一起练练!”
当晚,杜荷三人被众人围在中间,从四面八方递来的酒碗,杜荷喝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