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见高长恭许久未归,一脸虚弱的郑柔撑起一柄画伞,前来寻找。
“夫君。”
“你怎么出来了?”
高长恭抬枪格挡,借着陈宇出枪的劲力退了回来,言语中满是关切。
陈宇狐疑不定,停手下来。
“我见你许久未归,便来看看,这荒城的地方足够,我看这些军爷不是异族,如今天色已晚,就让他们进城歇息吧。”
高长恭自知拦不住陈宇,警惕的看了他两眼,缓缓的点了点头。
陈宇嘴角微微翘起,大手一挥,朝着身后依旧犹如标杆一般的军士示意道:“进城,休整。”
大军进城。
陈宇却饶有兴趣的看着郑柔。
却并不是起了什么不该有坏心思。
都说好人多福多寿,这女子心存善良,但她身体内那股不同寻常的的虚弱。
倒是有些诡异。
不是生病,也不是内伤,这感觉……,好似是被天人境界的“势”所伤?
只是又会是哪个天人出的手呢?
陈宇摸着下巴,心中好奇。
“殿下。”
陈宇玩味。
“王妃这身体,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呀。”
正准备扶着郑柔回转的高长恭闻言,身子不由一颤。
但旋即不再理会,心中苦笑,柔儿这副虚弱的样子,怕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来了。
陈宇见他不愿理会,微微摇了摇头。
除了武力高了,还是那个心思细腻不爱言语的兰陵王呀。
“这伤势好像是被什么高深的武学所伤,若是拖得久了,就真的无法医治了。”
陈宇说完,便扭头朝着军营所驻扎的那排破屋走去。
“等等。”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了高长恭略带急切的回声。
“你有办法?”
“不敢保证,但此等伤势,若非大宗师亲自出手压制,这世上怕无人可医。”
陈宇转身,缓缓说道。
“那……,如何医治?”
“我为何要告诉你呢?”
陈宇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这名猛将。。
“你。”
高长恭咬牙。
“只要你有把握将柔儿治好,今日起,肃自愿奉你为主,为你鞍前马后。”
“如此,可行?”
高长恭说的毫不犹豫的说道。
肃是他的名,长恭是他的字。
他如今最大的筹码便是他自己,毫不犹豫的和盘托出,只因为柔儿在他心中的地位,已悄然之间比自己更重。
只得压上自己最大的砝码,抓住这最后一线希望。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陈宇心中轻叹,但也丝毫没有迟疑。
慈不掌兵,义不理财。
盯着高长恭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郑重的问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四目相接,刹那之间,这两个天底下最为俊朗的男人,似乎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高长恭扶着郑柔前面带路。
陈宇跟在随。
破旧的小屋内,烛光摇曳。
陈宇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书籍放下。
朝着高长恭二人说道:“看一下吧,若是能够参透,也不必再让我费其他手脚。”
这书籍不是别的什么物品,正是陈宇在天龙世界当中,费心费力的从少林寺借来的易筋经原本。
咳,没错,就是借。
陈宇执政之时,曾组建武道馆,撰抄天下武学。
碍于陈宇的威势,少林寺、天龙寺的易筋经和六脉神剑也都被借了过来。
金系武侠中,古老相传。
易筋经本为天竺古修士所书,后来天竺高僧见到该书,图字既隐,便以为是白纸书本,辗转带到中土,在其上以梵文抄录达摩祖师所创的《易筋经》,却无人知道此为一书两经。
易筋经本就不是凡纸所能书写,有此能隐字迹的纸张,可见也是一件瑰丽奇宝。
达摩自梁适魏,面壁於少林九年,不带他物,只带这一本无字之书,想必也是知道一些关于经书的因由,可能也是想将书中天竺高僧所留的武道之势参透。
陈宇拿到这奇书时,修为已进阶大宗师。
但依旧差点被书中那极强的“无相之势”误伤。
就是不知这隐在书中的武学,是达摩祖师所留,还是那位天竺古修所刻。
陈宇得到宝书后,日日观摩,数年之间也悟出了除了水火之势的第三种势,无相之势。
无相之势虽然侵略不足,但兼容并纳的包容性极强。
是以,最能调和其它对冲的势。
陈宇因水火两种截然相克的势困在了天人初期数十年。
直到领悟了无相之势,才有了再次突破的契机。
但还没等他突破,便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郑柔也是宗师境界,不说让她参悟出这无相之势,哪怕悟出一丝无相意境,便可将她体内两种对冲的精神意境调和。
两种关于感情意境,若用非要强行解释的话,那就类似于现代人说的“感性人格”和“理性人格”了。
只不过更加复杂一点。
用“易筋经”将这两种极端“人格”再度完美合一,势伤自然便恢复了。
“这是达摩经?”
高长恭挡住伸手拿书的郑柔,将书拿在手中观看。
“这经书水火不侵,你将这药水涂抹在经书上再行观看。”
陈宇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丢到了高长恭手中。
高长恭心中疑惑,但还是照着陈宇说的方法将小瓶中的药水涂在了书页之上。
泛黄的书页转即变成了白色。
书上记载的文字尽隐,一幅幅好似天竺瑜伽柔术的图册显露出来。
如此异象,连一旁见识非凡的的静斋高徒郑柔,也不由侧目看来。
“这是?”
“这是奇书易筋经,经书中图录对武学修炼没有什么帮助,但治疗练功练出岔子的内伤,却是天下一等一宝典,的按照书中记载的去练习,你的伤势自然会好,但等伤势好转,你原来的武功却是一丝都不会在留下了。”
陈宇妄语。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二人心中惊喜。
郑柔摇头,含情脉脉的看着高长恭:“恩公说的哪里话,武功什么的怎么敢再去奢求,只要能陪着夫君共谐白头,已是极好。”
高长恭没有多言,紧紧的抓着郑柔的手,将其揽入怀中,那动作已是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