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她的痒痒肉。她很想拍开那只大手,可是这样会被沈易泽看到。
他那该死的迂腐的礼数呢?这个时候又隐形失踪,不作数了吗?
姑娘家的腰是能掐的吗?
她又做了什么惹的他掐她的腰?
沈易泽这是第二次见到苏以柔。上次是匆匆惊鸿一瞥,这一次是可以这么近距离的见面甚至交流。
她一袭白衣飘飘,清丽脱俗,眉眼如画,浅笑嫣然,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在他的心头绽放,令人如痴如醉。
苏以柔看他那一副痴男的模样,浑身汗毛倒竖,不自觉的就想要往车厢里退。
沈易泽见状,急忙开口,“苏姑娘无需多礼。若是在碰到这种胆敢以下犯上的人,派人通知本王一声,定然不会让这些蚂蚱惊扰到苏小姐。”
蚂蚱?
苏以柔忍俊不禁,眉眼弯弯的,又引得沈易泽看痴了。
蚂蚱?
宋倩和宋千敏还没走远呢,听到这话,两人更加愤愤不平了,他们还不是为了幽王这才贬低幽王的,没想到在幽王的眼里,他们只是蚂蚱!
“幽王殿下您不能这样对我们啊您可别被那个贱人给迷惑了”
沈易泽心头一跳,抬眼就看到苏以柔那泫然欲泣的表情,急忙挥手,“还不赶紧把人给拖走。”
“多谢幽王厚爱,我没想到宋小姐是这样看待我的我回府”
苏以柔刚退回车厢里,那只大手倏地收了回去,她一个重心没稳,跌了下来。
闷哼了一声。
这听在沈易泽耳朵里,还以为是美人伤心哭泣了呢。
心头对宋家的这两个蠢货就更加厌烦了。
车轮轱辘转动的时候,沈墨怀凉薄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本王不记得我大梁朝的武者什么时候被人以武夫称呼了,幽王可知?”
沈易泽眸光晦暗,再一次对宋家这对兄妹咬牙切齿。竟然他在沈墨怀跟前差点抬不起头来。真是该死!
等到马车走远了,后方还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沈易泽不远的地方。
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带着泪痕,下了马车
这头,苏以柔摔了个屁股蹲,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沈墨怀。
“干嘛掐我?”
“忘记前面我说的话了?”
“什哦,呵呵,我那语气也不一样啊。”
她只是在沈易泽面前示弱,表现的跟朵柔弱的小白花似得,哪里会上升到需要用夹子音的地步了。
她就是站在那里不动,沈易泽那个色痞也会直勾勾的看着她。
“哼!”沈墨怀又是冷哼了一声。
这是不买账了?
苏以柔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啊,下次再掐我腰间肉,我跟你拼命!”
沈墨怀瞳孔散发出一抹危险的光芒,那块软肉手感不错咳咳,竟然是这丫头的死穴?
他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滑落在她那盈盈一握的腰间。
“喂!还看!你的那些迂腐教条呢?”
苏以柔面红耳赤的提高声音,想要喝退他目光的侵略。
“迂腐?”
沈墨怀倒不觉得自己迂腐,只不过没碰到能让他“出手”的女人而已。
“不是迂腐是什么?当初你腿上伤那么重,我只是想给你上药,你却死活不肯。”
“不就喝了你杯子一口茶嘛,你还跟我吵起来。”
这两件事情在苏以柔脑子里实在是太深刻了,所以她忍不住就要揪出来说他。
赵瑞听到声音忍不住一阵干咳
若是他所知不错的话,这些都是他们两相识没多久的事情,一个姑娘家做这些事情,确实有些那啥。
司北和司东在马车外面听到了脸颊也发烫。
他们表小姐是真的勇猛啊。
沈墨怀揉了揉眉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跟她吵。
“饿不饿?要不要吃鸡。”
这话听在苏以柔的耳朵里,那是变相的在跟她道歉呢。
苏以柔立马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吃,司东,走咱们去醉仙楼吃鸡去。”
司东、司北、赵瑞,忍不住在心头腹诽:还是他们家王爷能哄得住表小姐。
醉仙楼里,苏以柔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表哥,这苏家最近这么老实的吗?一点动静都没有?”
“苏明德如此年纪能坐上礼部尚书的位置就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虽然被贬为礼部侍郎,可是这礼部尚书的公务还是他在处理。礼部尚书的位置也没人敢去坐。”
这一点,苏以柔还是很认可的,“那可不,至少比那户部侍郎宋大人要好一些,那都老骨头了,还升不上来。”
“那不一样。”赵瑞在一旁啃着鸡腿,眼睛还提溜的四处转来转去,耳朵却听着苏以柔和沈墨怀的谈话。
真是把自己的五感给发挥到最极致了啊。
“有什么不一样?”苏以柔不懂。
“户部是管银钱的,每个位置都是肥缺。没做到户部尚书位置不一定就是能力不足。只是有人顶在那个位置不肯退。
礼部就不一样了,宫宴、礼节、外交,这些事情都是有祖制可依,出不了太大的错。循规蹈矩的,积累起来,也能晋升,要是长袖善舞,会应酬的,升的就更快了。”
苏以柔连连点头,“你这么一说,我懂了。看来这苏以茜的威力不大,还是不能真正扳倒苏家。那要从什么地方入手呢?”
赵瑞丢开鸡骨头,拍了拍手,“表小姐又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
沈墨怀眸子布满了笑意,给她倒了杯水,提醒道:“今日初八。”
苏以柔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听到沈墨怀的提醒,立马明白过来,“十五!上元节!”
苏明德必然会通过这次上元节好好表现,圣心大悦,指不定又会重新坐上礼部尚书的位置。
苏以柔怎么会如他所愿呢?
可是要从何处入手呢?
沈墨怀给了赵瑞一个眼神,赵瑞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上元节宫宴的流程递给了苏以柔。
“还真是瞌睡了送枕头,表哥,你实在是太懂我的心了。”
沈墨怀的眸色里有一股暗涌在流动,只是沉溺于看宫宴章程的苏以柔没有看见。
这苏家再不尽快除掉,他只怕会绷不住了!
这时,窗边吹来一股轻风,赵瑞铿锵一声,抽出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