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柔是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起来的。
院子里闹哄哄的,她好像还听到了樊水的声音。
打着哈欠,走出房门的时候,樊水就一脸兴奋的跑过来,“苏苏,你醒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呢?”
“这不是过年了吗?给你送年礼来的啊。”樊水兴致冲冲的把苏以柔带到了花厅。
看着花厅里满满当当的礼盒,苏以柔整一个震惊住了。
“你就是把自己的嫁妆都给我送过来了吗?”
“那怎么可能,我的嫁妆可不止这些。这些都是我精心帮你挑选的礼物,你过来看看喜欢吗?”
苏以柔没想到樊水如此用心。
这么一想,自己给她的新年礼物显得有些寒酸了。
“阿水,我给你准备了一本功法书,非常适合女子修炼。虽然是比较难得的功法书可是给你这么多的礼物相比都显得寒酸了不少。”
“真的吗?我要看,我要看。”
苏以柔从纳戒里掏出了那本功法书,这本是内功心法加招式的组合,确实很适合女子修炼。跟他们太武院的功法也没有相违背的地方。
樊水看到后就爱不释手,“你这份礼物简直送到我的心坎上了,我真的是太喜欢了,谢谢你,苏苏。”
“你喜欢就好。明日不是你们太武院的招生比试吗?你这大师姐怎么还有空过来呢?”
“嗨,那些事情,师父、师叔他们会去操劳,不需要我出什么力的。对了,你知道昨晚幽王府和雍王府发生的事情吗?”
这幽王的小妾苏以茜,在跟幽王亲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对,两人就像唱大戏的那样,直接变脸了,整张脸肿胀的跟猪头一般。
两人原本正在兴头上的,突然间的变脸,吓得对方差点得了马上风。
因为太惊恐,两人惊叫连连,那些侍卫侍女听到声音立马就冲了进去。
他们也被这两人给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认出来。
这好好的人,怎么变成猪精了?
整一晚,幽王府灯火到天明。
御医见状也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瞧着像是中毒了,又有点像被什么东西给蛰到了。
愣是折腾到天亮,那肿胀的猪脑袋这才消肿了一些。
雍王府也忙的不行。
雍王在宫宴上喝了不少酒,刚回到王府后,就觉浑身痒的难受。
洗澡洗到皮都皱了,还是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皮肤上游走。
痒到头皮都痒!抓耳挠腮的那种痒,整个人红的跟烫熟的虾一般。
止痒的药都用了,可是就是没效果,跟中邪了似得。
雍王甚至都靠着树皮剐蹭了。
折腾到天亮,那些药汤发挥了作用,这才没那么痒。
可是雍王身上已经被挠秃噜皮了。
苏以柔听完,也很震惊,没想到这血阁的东西竟然这么厉害呢。
这血阁的阁主还真是恶趣味啊,竟然研究出来这种玩意儿。
司东听到樊水过来了,急急吼吼的就从外面跑回王府。
苏以柔见此也不想照亮两人前方的路,去厨房,弄好吃的去了。
张妈身上的伤是外伤,但是也不好沾水,所以,苏以柔就炖了些软和的药膳粥给她。
张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次又要麻烦表小姐了。”
“张妈,你说的什么客套话。这么长时间以来还不是你在照顾我。能帮你分担一些事情,我也很开心的。”
张妈眼角湿润,这姑娘心眼好,重情重义,是个好姑娘。
“这两天,伤口可不要碰水哦,有什么事情,吩咐给下人去做就成。”
“嗯,都听表小姐安排的。”
张妈这边安排妥当后。
苏以柔炖在小锅里的滋补的鸡汤也好了,她在弄一些清淡的菜,端着饭菜去了沈墨怀的房间。
沈墨怀其实早就起来了,昨晚凉水澡泡的太多,终归还是染上了风寒。
听到苏以柔的声音,他嘴角不禁一勾。
“特意给你做的饭菜,你这又是中毒刚好,又染上风寒,太重口味的饭菜还是不能吃。”
放下饭菜,苏以柔习惯性的就伸出手背贴上沈墨怀的额头。
沈墨怀有些不自然的往后退了退。
苏以柔又上前一步。
沈墨怀又退了。
“你干嘛啊?我在看你有没有发热。老是退啊退的干嘛啊。”
“你”沈墨怀又是一阵无语了,这妮子怎么老是忘记男女有别啊。
“过来啊。”
苏以柔一把抓住沈墨怀的胳膊,手背结结实实的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还好,没有发热。”贴上他额头的手背确定温度后,就放开了,人也退开了两步。
那股独属于她的馨香又淡了一些,沈墨怀又沉默了。
“昨晚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沈墨怀的虽是问她,可是语气却带着几分肯定。
“是我做的。谁让他们竟逮着一人欺负。我们过不上好年,他们也别想过上。我跟你说,这血阁的毒药粉,还真的挺好使的。你说我这么一炸,那血阁阁主会浮出水面吗?”
不错,苏以柔之所以用血阁的东西就是想要一箭三雕。
吴广突然冒出来,那就说明他是追着他们来到京城的,既然他能跟那个七品疯子合作,那么说明,血阁在京城还是有一些残存的势力的。
至少,血阁的阁主肯定是在京城里。
也不知道他知道他们血阁这么好用的毒粉被用到两位王爷身上会不会气到跳脚啊。
沈墨怀却没那么乐观,“那倒未必,血阁已经被灭,吴广也死了,他这个时候跳出来,不就等同于自取灭亡吗?”
“他要不出来那就算了,出来我肯定塞他一包药粉,也让他尝尝属于他们血阁的独特药粉。”
沈墨怀嘴角抽了抽,这姑娘在某些方面神经是真的挺大条的。
“以后这种脏眼睛的事情别做。”
“什么脏眼睛的事情?”苏以柔一脸懵逼。
“沈易泽和苏以茜那样,你不嫌脏吗?”
呃
苏以柔很是认可的点头,“脏,确实很脏。我没看,我怕长针眼。我就戳了个洞,把药粉送进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