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茹自告奋勇拿出爹娘给自己准备的陪嫁,自是重新获得了老夫人的信任,以及凤成轩的感动。
他躺在床榻上,含情脉脉握住李玉茹的手,许诺道:“玉娘,我向你保证,等我好了,定风光娶你进门。”
反正现在,皇上赦免了他的罪,那他便可以迎李玉茹进门。
况且,林清月不是还说过,若他能风光迎李玉茹进门,她便允他纳其入门。
还愿意把御赐金牌拿出来。
只要有这御赐金牌,恢复爵位便是早晚的事。
凤成轩踌躇满志,心情激荡,眸光深远闪烁。
凤洛颜回府的时候,正巧碰到李玉茹从凤成轩那出来。
“洛颜——”
她这一喊,正在想事的凤洛颜惊了一下。
“娘亲——”
私下的时候,凤洛颜一直叫李玉茹娘亲。
“你不是跟李侍郎的千金出去逛街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自打凤洛颜跟永顺郡主闹翻后,她的口碑便一直不好。
李玉茹想让她多结交些朋友,稳住在贵女圈中的地位,莫叫人看了笑话。
还特意放出了二皇子对她有意,不日将会成为二皇子妃的风声。
这才有些世家女愿意再度结交。
听到李玉茹的询问,想到之前在客栈遭遇的事,凤洛颜还有几分心有余悸。
她差点便在那客房门口丢了小命,好在她慌乱之际爆出了凤安然的名字,这才免于一死。
那客房内的人气场武功都强的吓人,她虽未看清对方的脸,但那低沉清冷的嗓音她不会听错,就是那位南陵质子,楚行渊!
“娘亲,凤安然那贱人怕是已经跟南陵质子勾搭上了……”
凤洛颜压低嗓音,将今日遭遇的事,捡重点告诉了李玉茹。
李玉茹听完,登时惊讶捂住了嘴:“你是说,凤安然刚跟相府二公子有了婚约,便又在客栈与那南陵质子,行那等苟且之事?”
凤洛颜特意避过没谈凤安然还为楚行渊找了大夫的事,反倒由着李玉茹误会,青天白日孤男寡女去客栈,必不是做什么清白事。
“娘亲,你说这难道不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机会吗?”
“凤安然不自爱,非要勾搭那人见远离的南陵质子,这要是被相府知晓,你觉得,他们会如何对凤安然?”
李玉茹开始细想,随后眸光跟着亮了亮。
“不仅亲事告吹,还会得罪相府。”
“只是,这对我们侯府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被相府记恨上……”
李玉茹也有几分迟疑,担心凤安然牵连到侯府,牵连到他们的地位。
“娘亲,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凤安然若真犯了那等事,父亲定立马将她赶出侯府,如此大义灭亲,也算给了相府交待。”
李玉茹点头:“你说的在理,只是我看那相府二公子,对凤安然倒是一往情深,深信不疑,这要如何才能让他相信,这两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还有那凤安然精明的很,要是被她发现……”
凤洛颜心中显然有了盘算,冷冷一笑开口:“娘亲,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女儿自有办法。”
凤安然这一日,奔波劳累,又是安置楚行渊,又是入宫面圣,还要在那一大家子渣渣面前演戏。
是以,晚膳时间过后,她便早早洗漱歇下了。
睡到半梦半醒之际,院外突然响起了交谈声。
“姑娘,还请帮我进去通传一声,那位公子目前的情况十分不妙啊……”
似是一个男人在跟喜地说话。
喜地言语板正:“我们家姑娘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你明日再来吧。”
“人命关天的事,这要出了什么事,我们也担待不起啊——”
“发生什么事了?”
终是不堪被扰,凤安然披着衣裳,打开了房门。
“姑娘,搅扰你休息了,这位自称云来客栈管事,说是有事找你,奴婢担心打扰你休息,才……”
后面的话,不用喜地再说,凤安然便点头,示意她退下。
而后,犀利的眸光看向了面容瑟缩的客栈管事。
这管事也没想到,凤安然白日里看着和善,怎地这大晚上气场这么强,吓的他手都有点打哆嗦。
“姑娘,你今日送来的那位公子,状况不太好,我们小本生意,也是担心万一出个好歹……总之,请姑娘过去看看,将人带走吧——”
管事话说的很委婉,就是他不想人死在自己客栈,给客栈造成不好影响。
听了这管事的话,凤安然眼底的寒意收敛了不少。
“带我去客栈看看——”
凤安然这边前脚出门,在门口盯梢的丫鬟紫鸢,便赶紧跑去告知了凤洛颜。
“没想到凤安然对楚行渊还真是在乎,紫鸢,给相府递的信到了吗?”
紫鸢:“安然小姐放心,已经派人送去了,刚收到回信,不久前着家的相府二公子,也正往云来客栈的方向赶去。”
凤洛颜露出得意的笑容:“可惜了,这样一场好戏,不能亲自观赏。”
凤安然,那便好好享受,我为你排的这出戏吧。
云来客栈,凤安然随管事来到了客房。
他们到达的时候,之前凤安然请的大夫,刚收起落在楚行渊身上的银针。
一个劲的摇头,发出叹息。
“大夫,他怎么样了?”
凤安然上前询问,大夫闻言惊了一跳。
而后才对她道:“姑娘,准备后事吧——”
“这诊金我也不要了,我还从未见过这般凶猛霸道的毒。”
大夫摆手离开,似连跟凤安然多说一句都不肯,便匆匆离开了。
凤安然虽出身玄门世家,但也多少通晓点医术。
于是,她抬手替床榻上面无血色的楚行渊号了下脉。
这一号之下,她的心头也猛地一震。
怎会如此?
楚行渊竟然中了蛊毒,还是一种十分霸道顽固的毒蛊之王。
难怪,左副将他们,能轻而易举放他们回来。
竟如此卑鄙对楚行渊下了蛊。
她能救人命,但并不会解蛊毒。
她能阻挡阴差将人带走,一次两次尚可,次数多了,除非她日夜不眠不休守在楚行渊身边,否则,他还是有魂归西天的可能。
面对这种棘手的局面,凤安然顿时有几分暴躁。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