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凤洛颜的喊声,凤安然缓慢的掏了掏耳朵。
“别喊了,耳朵都要聋了。”
听到凤安然的嘲讽,凤洛颜原本悲怆的表情,顷刻收敛。
她带着恨意,看向凤安然:“凤安然,你到底如何蛊惑了母亲?”
她想不明白,往日心慈手软的林清月,一向特别吃自己的苦肉计,还有凤墨尘。
这两个人皆是软心肠,疼她入骨,怎么可能突然变的铁石心肠。
一定是凤安然这个贱人,在他们耳边说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嫉妒我,嫉妒母亲喜欢我,大哥向着我,所以才用阴谋诡计,离间我们的关系,是不是?”
凤洛颜带着几分歇斯里底里的怒问,俨然将责任全推到了凤安然身上,而不反思自己。
凤安然也不生气,听她发泄完,才不紧不慢道:“凤洛颜,有句话,你没听说过吗?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你不懂感恩,一再辜负母亲大哥对你的关爱,想要的太多,贪心的太多。”
凤安然边说,边朝着凤洛颜的方向走进。
凤洛颜不知她要做什么,脸色有几分紧张,连带脚步都在后退。
“凤安然,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对我动手,爹跟祖母不会放过你的——”
她今日来林清月这卖惨时,便已打定主意。
要是万一林清月不肯原谅她,她还有爹跟祖母,毕竟他们可指望自己与大哥给他们光宗耀祖。
所以,凤洛颜才敢有恃无恐搬出了凤成轩与老夫人。
“凤洛颜,不要把人想的这么坏,我呀,只是想跟你交流下感情——”
凤安然唇角挂着玩味,出口的话也是一团和气。
只是微微抬手的动作,却将凤洛颜吓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凤安然俯身靠近,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
凤安然觉得聒噪,眼神微冷,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闭嘴!”
带着躁意的冷喝,吓得凤洛颜止了哭声,惊恐无助地瞪大一双眼。
“凤洛颜,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我随时能拆穿,你不为人知真实身份。”
这句话落,凤安然便松开了落在凤洛颜嘴上的手。
她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灰。
居高临下看向凤洛颜的眼神,宛若睥睨天下的女王。
“你好自为之!”
“来人,把凤洛颜给我请出去——”
凤安然一声令下,早已等候多时的锦绣,便招呼院中侍卫丫鬟一同,将凤洛颜架起,直接扔出了门。
大门紧闭的刹那,被摔的骨头都快断裂的凤洛颜,宛若地狱爬出的女鬼般,披头散发,面容狰狞。
凤安然、林清月,你们胆敢如此对我,我定要叫你们后悔!
“爹,祖母——”
老夫人的院子中,凤成轩正携李玉茹陪老夫人吃饭。
正吃着,一个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女鬼便闯了进来。
“来人,什么东西闯进来了,赶紧叉出去!”
凤成轩第一时间站起来,朝护卫们吩咐。
就在凤洛颜即将体验二次被扔经历时,她忙伸手将蓬乱的头发扒开。
“爹,祖母,是我——”
“洛颜!”
李玉茹瞪大双眼,一脸见鬼模样:“你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样?”
一番清洗后,凤洛颜才委屈巴巴,红着眼走了出来。
她的脖颈上,还带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与她白皙的肌肤对比,看上去触目惊心。
所以,一出来,就被李玉茹看见了。
“洛颜,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李玉茹这一惊呼,老夫人跟凤成轩也看了过来。
老夫人更是夸张道:“洛颜啊,你这马上就要嫁给二皇子,怎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要是……”
“被二皇子嫌弃了可怎么办。”
老夫人说出了顾虑,凤成轩也跟着皱眉。
“洛颜,你脖子上的伤,到底怎么弄的,爹听紫鸢说,你不是去找林清月了?”
凤成轩一提侯夫人,凤洛颜眼泪便不要钱般往下落。
“爹,女儿的脖子就是、就是她们弄的……”
“我去向母亲认错,母亲不睬,凤安然便对女儿拳脚相加,还让人将女儿扔了出来。”
“还说没有母亲,我在家里一文不值,她若想教训我,谁都护不住,还、还要划伤我的脸……”
“要不是女儿躲避及时,那刀便落在女儿脸上了,呜呜呜——”
“这凤安然还真是好狠毒的心,自己嫁不了二皇子,还想连累我们洛颜,她定是嫉妒我们洛颜比她好看!”
“侯爷,妾身不是有意说夫人的坏话,只是她们这般,实在不将侯爷你放在眼里,要是洛颜的脸毁了,那侯府的荣华富贵可就……”
李玉茹唱和着,竟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母女俩一起哭,加上拱火,直接把凤成轩气的勃然大怒,抬手便砸碎了手中的酒杯。
“这侯府,还不是她凤安然的地方,小小年纪,这般歹毒善妒,我要是不教训她,我还如何做这一家之主!”
“来人,把本侯的长鞭取来!”
凤成轩自打十五年前战败当了缩头乌龟后,便没再用过家中练武的长鞭。
能将他气到把往日长鞭拿出,可见凤安然是真的惹怒了他。
凤洛颜忍不住向李玉茹递了个隐晦的诡笑。
她脖子上的伤,是她在离开侯夫人院落后,自己划的。
她知道凤成轩一直心忧她嫁给慕容谦的事,所以她划伤了自己的脖子,而不是脸。
为的就是激怒凤成轩,以为凤安然要坏他大事。
只有这样,凤成轩才能替她出这口恶气。
也才能尽早将凤安然母女赶出侯府。
她倒是真希望,一会凤安然母女,能跟凤成轩打起来。
凤成轩一路疾风带雨,来到了凤安然的云霄阁。
此时,恰逢凤安然回院子,正要沐浴更衣。
欢天喜地见到凤成轩径直入门,忙上前拦住。
“凤侯爷,我家姑娘现在不便见客——”
“滚开!”
凤成轩一抖长鞭,将是将猎猎带风的鞭子挥到了欢天的手背上。
不多时,便皮开肉绽,疼的欢天倒吸冷气。
“凤安然,你这个逆女,还不赶紧给本侯滚出来!”
即便受伤,欢天喜地却仍旧忍痛,去阻拦失去理智的凤成轩。
她们的任务,只有听从姑娘的交待,服从姑娘的命令,其他人不管天王老子,一概不理会。
“你们什么东西,也敢拦本侯的路,信不信本侯要你们的贱命!”
“凤侯爷好大的口气,这是要谁的命?”
伴着砰地一声震响,满脸冰冷的凤安然,将房门豁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