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地下黑市取药

“二公子对自己的婚嫁大事,向来这么随意吗?”

凤安然觉得好笑,都说贺兰珏是书中的混世魔王。

没想到,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也能这么混。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贺兰珏面露不满。

他人生中第一次求娶姑娘,竟让人觉得他是在闹着玩?

“凤安然,我是认真的,你要是点头,我现在立马回去,让爹娘上门提亲。”

耳听这话,凤安然脸上的笑容收敛。

打量贺兰珏,见他虽还是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明显不像说笑。

“二公子,你我不过初见,求娶这种事,望你不要再提。”

这就等同于是拒绝贺兰珏,哪怕他是真心求娶。

见凤安然转身要走,贺兰珏紧追两步,拦住她,“凤安然,我知道你在为熹贵妃调养身体,但我听说,熹贵妃的身体并不好治……”

“你或许并不了解熹贵妃,她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良善,你若是治不好她,只怕小命都要交待。”

“但你若嫁给我,我可以保你一命,如何?”

凤安然恍然间想起,贺兰珏的亲姑姑,正是先皇后,也是太子慕容泽的生母,加之皇帝有意让相府嫡女嫁给太子,这与皇家的关系的确不一般。

难怪,贺兰珏能这么大的口气?

但,她凤安然能办到的事,何苦求他人。

“二公子多虑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无须假他人之手,我还有事,会安排下人,继续陪二公子参观——”

话落,凤安然绕过贺兰珏,渐行渐远。

看着凤安然远去的背影,被拒的贺兰珏,顿觉心中有几分诡异的感觉。

他捂了捂心口,有点被气笑。

想嫁他贺兰珏的姑娘,京城中都能绕好几圈。

他都许凤安然正妻之位,她竟不屑一顾,还将他递出的橄榄枝又推了回来。

行,有挑战才更好玩!

凤安然不知,贺兰珏已经将她锁定。

回了云霄阁后,便让欢天喜地对外称体乏,以休息为由,回拒了陪同贺兰珏今晚在侯府用晚膳的事。

自己则换了一身轻便的衣物,前往了自己的店铺百事屋。

至于贺兰珏,在侯府中等了半晌,没等到凤安然,气的饭也没吃,便打道回了丞相府。

还放下话,让人转告凤安然,他还会再来。

对这一切,凤安然自是不知晓。

来到百事屋,打开门后,便见到了很多被塞到门内的信件。

这些信件中,有感谢信,也有求看相算卦的信。

各种各样五花八门。

还有人说,要给凤安然建座神仙庙,将之供奉起来。

凤安然一笑置之,关上门后,便开始细看起这些信件。

挑选起可给予服务的客人。

她挑选委托人,并不全看财富跟名望,而是通过对方的字迹,追溯到这人的生平。

只有福报积攒深厚的人,她才会提供服务。

否则,纵万贯家财,可以给她带来泼天收入,她也会拒绝。

近一炷香的时间,凤安然将信件全部拆完。

依据惯例,选择了三个委托人。

并亲自上门,为他们处理问题。

第一位委托人,是一位郁郁不得志的画师。

他梦想成为画仙画圣那般,让人敬仰追捧的大画师。

可时运不济,所画的画作,只能在摊位上兜售,且卖的都是辛苦钱。

加上他为人清高,有时候,因为画作被人贬斥,与人争执,常常颗粒无收,潦倒困顿。

凤安然来到他的居所后,一番查看,才发现,是他院中的风水布局,阻挡了他的财路。

一番重新布置,并设了几个聚财的阵眼后,凤安然才告诉他明日会有贵人登门买画,他要转运了。

画师听闻,千恩万谢跪拜,说要给凤安然钱。

凤安然没有收钱,而是从他画房中,挑了几幅画,又让他给自己提了张“百事屋”的字。

凤安然不收钱,加上又欣赏自己的画作,画师自然乐得,又收拢了几幅新作加题字,一并放到了凤安然手中。

当凤安然满载从画师家中走出时,不少好事的邻居,纷纷相劝凤安然。

“姑娘,你干嘛买这甄隐这么多画,他的画摆在市集上一文钱都没人买,不值钱的。”

听着邻居们的劝诫,凤安然淡然一笑:“这位的画,未来可是价值千金。”

话落,不再多言,扬长离去。

邻居却还站在身后,朝她的背影指指点点。

“可惜了,好端端的姑娘,竟然被甄隐那水画师给忽悠了。”

他们又哪知,不出几日,甄隐的画作,将真的达到千金一幅,还供不应求。

找了个送货的脚夫,把画作送回百事屋后,凤安然又前往了第二家。

这第二家,住的地方可不一般。

居住在地下黑市,从字迹上看,身份应当不低。

且是个药师。

要说,他此生并未积攒多少福报,相反,助纣为虐的事做了不少。

但凤安然在看到他的信件后,第一时间就选了他。

只因为,要给熹贵妃治身体的一味药,只有地下黑市的药师手中有。

当凤安然来到地下黑市的入口时。

便被几个五大三粗,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男人给拦住了。

“通行令——”

对面恶声恶气看口,见是个小姑娘,甚至还吹了声流氓哨。

地下黑市的组建,多是亡命之徒,或见不得光的人。

早先,朝廷也派人围剿过。

但黑市的领头人比较聪明,缴纳了一大笔供奉,这才让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允许他们继续经营。

所以,一些明面上不能流通的货物包括奴隶,便在黑市中肆无忌惮。

“我是黄药师请来的客人,有此信件为证——”

凤安然说着,将手中的信件递了上去。

男人的视线,仍肆无忌惮在凤安然身上逡巡,也没看她手中的信,伸手便朝她的手背上摸去。

凤安然秀眉一皱,正待出手给这些登徒子点教训。

下一秒,几片带风的飞叶,忽然朝着他们的手上切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几个男人的手便鲜血淋漓,哀嚎不停。

“下次再敢如此放肆,我便断了你们的手!”

狠戾嗜血的话语,让满手沾血的男人们,心惊胆寒。

待得看清对面的男人后,更是不敢叫冤,反倒毕恭毕敬朝他跪了下来。

“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