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放手!”谢承之低声呵斥。
左晨希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谢承之的脖子站定。
我打量着她,三年不见,这姑娘是越发地出落了,皮肤白到透明,身材高挑性感,偏又顶了张粉嘟嘟娃娃脸,真是又纯又欲。
这个时候,她穿一件谢承之的白色衬衫,只扣了若隐若现。
更让人血脉贲张的是,衬衣下摆将将遮住圆润翘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完全展现,走动起来,活色生香。
若不是谢承之曾在我面前信誓旦旦,他这三年守身如玉,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面对如此尤物,他能把持得住。
“希希,穿上自己的衣服。”谢承之别过头。
左晨希冷哼一声,也不避着我们,就站在客厅当中,将白色衬衫扯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
我作为女人,也看得面红耳赤。
她不过比我小了两岁,作风竟似比我领先两个世纪。
我摇头叹息,哎,找男人还是得找年龄相仿的,跟了倪思伟这几年,我的思想,都僵化了许多。
左晨希能进入我们的爱巢也不奇怪,三年前,她便有了通往这里的电梯梯控卡和房门密码。
左晨希并没有打算离开我们家的打算,大喇喇在沙发上坐下。
谢承之牵住我,在另一张沙发上坐定。
“希希,你来做什么?”谢承之问。
“这么晚了,该回去了吧?”
左晨希身子往沙发中陷得更深,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样。
“我不回去!”
“之哥哥,你知道我不想回家,我一回去,我那老爹就逼逼叨逼逼叨,讨厌死了!”
这个时候,左晨希穿泡泡袖小白裙,一双大白腿盘到沙发上,花瓣般鲜嫩的小嘴嘟得高高,分明已经忘了她刚才那酥胸半露的样子。
这女人,在欲和纯之间转换得如此丝滑,谢承之这都能抗得下来,我敬他是条汉子。
若不是我与他已有鱼水之欢,知道他真刀真枪的本事,我都会怀疑他这三年禁欲,是不是把功能禁坏了。
左晨希眨巴着大眼睛说道:“之哥哥,我今晚还住这里,我们俩……还像以前那样睡。”
她又看向我:“倪太太,你睡哪里?”
她这两句话,一语多关,妄图传递巨大信息量。
她和谢承之,“还像以前那样睡”,以前怎么睡?分明是引人遐想。
叫我“倪太太”,问我睡哪里,又分明是把我排除到他们的二人世界之外。
我知道她的用心,可我这被抓了现行的“出轨淫妇”却不知如何应对。
谢承之倒是大方,干脆将我搂进怀里:“像以前一样,她和我,睡主卧。”
左晨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旋即定了定神,再次摆出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之哥哥,下个月谢伯伯的生日,你说我该准备啥生日礼物?”
她搬出谢承之的父亲威胁我们,谢承之与有夫之妇痴缠,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谢家是名门,他的父亲,必定无法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在他的独子身上。
谢承之笑一笑站起身:“左小姐,我父亲喜欢雪茄,你若真是想让他老人家开心,送他雪茄便可以。”
“现在晚了,我和芙蕖,已经打算睡下了,你请回吧。”
“另外,这个地方,我和芙蕖,以后经常会来,你再过来就不方便了,那密码,我会改掉。”
谢承之的逐客令,下得明明白白,众星捧月的左二小姐,何曾受过如此羞辱,“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张娇俏小脸,涨得通红。
“谢承之,就为了这么个女人,你脸都不要了?”
“住嘴!”谢承之呵斥道。
“你图她什么?”左晨希并没有闭嘴的打算。
“啊,我明白了,我听说你们寰宇,搞了不少项目,研发费用拉爆,快要撑不住了。”
“你这是图沈家的钱?”
“钱,我也有啊,你和我结婚,我们永康,也可以帮你填窟窿啊!”
“左晨希,我叫你闭嘴!”谢承之已经气到青筋暴起。
“闭嘴?”左晨希冷笑连连。
“我为什么闭嘴,我干干净净,哪点比不过这个女人?”
“她和别的男人都睡烂了,你还……”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左晨希的脸上。
左晨希站不稳,重新跌坐回沙发上。
这一巴掌,真是将左晨希打懵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谢承之,你中了降头吧?”
“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吊死在这种烂货身上!”
“怎么着你也该睡女人睡够本儿才回来睡她啊!”
“你不觉得你亏死了吗?”
终于,左晨希爆发出来,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从那花瓣样的嘴唇中吐出的话,一句比一句脏。
“滚!”谢承之往门口一指。
他握拳的双手指节发白,五官已经有些些微的扭曲,他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
左晨希知道自己再呆下去没有好果子吃,气哼哼地起身,捂住红肿的脸,出了门。
房门被她“砰”地一声关得山响,在房间中回荡着空洞的回声。
我坐在沙发上,谢承之立在原地,都没有说话,久久未消失的回声,让气氛更加尴尬。
“芙蕖……”终于,谢承之回过身,坐到我身边,想来拉我。
我鬼使神差般缩回了手。
谢承之拉了个虚空,身子往前扑了一下,一张脸,凑到了我的眼前。
“好好,沈芙蕖,你信了她的话是不是?”谢承之冷笑。
“你谁的话都可以信,唯独我,你是不信对不对?”
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瞪大,深黑眸子中尽是凌厉。
“你真以为我帮你是图你沈家的钱?”
“好,那我解释一下给你听。”
“我们寰宇研发费用是大,但是科技行业是这样的,前期投入大,但是已经有很多项目有产出了,我们已经获得了多轮融资,根本就不缺钱。”
“我明白。”我倒在他怀里,眼泪决堤,打湿了他的前襟。
我明白寰宇不缺钱,诚如左晨希所说,寰宇如果真缺钱,和她结婚便可以解决,何必大费周章来帮我?
我在意的是她说的其他的话。
她残忍地揭开了我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我这三年,是多么的不堪!
我离开谢承之,嫁给别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魔鬼。
总有一天,他的真面目将会大白于天下,到那个时候,我这个曾经的枕边人,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和谢承之幸福下去?
我只是在悲哀地想,我配不上谢承之,他值得更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