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蠢货,你被人下了降头,知道吗!”
一栋挂满了黄符和八卦镜的豪华别墅中。
一个披挂着紫金玄门道袍,敞胸露背,同时搂着两个透明道袍美女的阴鸷胡须男,对准跪在地上的邢同乐一脚就踹了过去。
男人力道奇大,邢同乐飞了出去,口吐鲜血摔倒在地上。
可他一秒不敢耽误,赶紧爬了起来,捂着胸口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对不起,师父,我不知道会遇见这么厉害的高手,这才擅自做主接了私活,下次我不敢了,师父您消消气。”
邢万元冷哼,“厉害个屁,人家是拿准了你啥也不知道,占着这个先机,把你像傻子一样耍!”
“堂堂玄门道士,被一个外行的小鬼耍得团团转,看你那点出息!”
邢同乐听得冷汗直下,“对不起,师父,是徒儿学艺不精,请师父往后多加教导。”
邢万元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从身旁的美人手里接过一个紫砂茶壶,慢悠悠喝了一口。
他根本没理邢同乐这一茬,而是眯着眼睛自言自语,“人家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那死丫头不光要你在客户面前出丑,还搞得人尽皆知的地步,如此步步为营,不可能为了你一个区区小道。”
“妈的,死丫头怕是冲着你师父我来的!”
邢万元一拍手掌,紫砂茶壶立刻摔个粉碎。
邢同乐抬头,一脸惊恐,“是啊,师父,那该死的妖女说,她是邢未来的徒弟!”
“邢未来?”
“哼,果然是从那疯人院出来的小疯子,区区一个神经病还想动我邢万里的根基,小丫头真是不知死活,看老子明天就去弄了她!”
邢万元不屑一顾,狠狠揉了一把身旁的女人,惹得对方娇喘连连。
“是,我就知道师父您最厉害了。”
邢同乐这厢刚缓过了劲,就开始熟练地拍马屁。
邢万元看也没看他,接着跟身边的女人调情,“玄门那些老古董最是在意名声,你小子这次引出这么大一件事,想必已经在网络上传开了,如今这年代可不比往日,那边很快就会派人出来清理门户了。”
清理门户?
什么狗屁清理门户!
说好听了是清理,说难听了就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说白了就是要让他彻底跟玄门脱离关系,以此保持玄门的良好家风。
邢同乐跪着爬过去,死死抱着邢万元的大腿,痛哭流涕,“徒儿不想死啊,师父救我!”
“哼,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邢万元咬牙,一脚又踹了下去。
踹完了之后,邢万元还觉不解气,一把推开衣着暴露的美人,俯身看着邢同乐涕泪横流的模样,表情阴鸷道:“同乐啊,你别怪师父心狠,如果你不死,师父很难对那些人交待。”
“当年的事你也知道,我们瞒不了多久,可师父爬到如今这个位置不容易,自然能瞒一日是一日,你说是吧?”
“不,师父……”
感受到老道的杀意,邢同乐跌坐在地上,吓得连连后退。
他一向知道师父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可他与师父一向亲近,知晓他的一切秘密,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杀。
不。
他早应该想到这一天!
死老道这种阴险小人,一向只是拿他当工具人,根本不在乎他的性命。
如今他势力壮大了,大把的弟子为他摇旗呐喊。
有了这些豪门冤大头,他名声大噪,财色双收,正是人生最得意的时候,自然不再需要自己这个案发经过目击证人。
邢万元早就想杀他!
只是以前没找到机会。
而如今自己却自动把机会送上门来,真真是死期将至啊!
邢同乐预感自己死到临头,没什么好说的,颓然地耷拉着脑袋,跪在邢万元的面前,看不出什么表情。
邢万元冷冷看了邢同乐一眼,拍了拍徒弟的脑袋,故作伪善道:“孩子,别怪我,要怪就怪邢未来,如果他老老实实待在疯人院里,我们师徒说不定还能一起发财。”
“可如今,那小子不安分了,玄门协会那边很快就会查到当年万仪堂满门皆灭的事,到那时,师父和你谁都逃不了,咱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邢同乐低垂着头,“师父,徒儿求您了,您不要杀我,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是您亲手养大的孩子啊,您真的忍心看着我去死吗?”
邢同乐突然扑到邢万元身上,抱着老道的大腿狼狈哭嚎。
邢万元阴鸷的表情顿了顿,似乎真的有所触动。
毕竟也是自己养了几十年的狗,如今说杀就杀,当然有些舍不得。
可谁曾想,邢同乐哭着哭着,突然眼神发狠,掏出一把短刀向邢万元刺去,“妈的,你这个没有心肝的死老道,老子为你卖命那么多年,你却如此对我,给我去死!去死……”
咚!
邢同乐话没说完,突然睁大了眼睛,随后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
而邢万元面色阴沉,缓缓收起自己带血的手掌,从旁边的美人手里接过一条手帕,仔仔细细擦拭自己带血的手掌。
“傻子,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为了你师父的前途,你就只能去死了。”
邢万元看也没看徒弟死不瞑目的惨状,冲着门外挥了挥手,“给我拖下去,丢到乱葬岗去,好好布置一番,想个办法让人发现尸体,再推到那死丫头的身上,最好在网络上曝光,把玄门那些老东西一道引过去!”
“妈的,老子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是,师父。”
道袍暴露的美人,没有任何表情,一起收敛邢同乐的尸体,再将他拖到了门口。
外面有人接应,不需要她们亲力亲为。
需要她们亲力亲为的,另有其事,另有其人。
两位美女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远去的道童和尸体,转身进了师父房间,接着白日宣淫。
另一边,白早早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众矢之的,上了车就抱着顾臣时的劲腰不撒手。
“怎么了?累了?”
顾臣时伸手揉了揉妻子的头发,“累了就先回家,下班之后我再陪你一起吃饭。”
之前接白早早出院的时候,院长特地交代过。
她这种情况,不能过度消耗情绪,否则会引起病情复发。
顾臣时想了想,以后还是得控制她玩游戏的乐趣,不能太惯着她。
白早早紧紧贴在顾臣时的身上,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冷香,语气软软地摇头:“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