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你觉不觉得最近的杀人案越来越诡异了?”方雪搅了搅手中的咖啡,扫了眼周围,见没什么人,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嗓音神神秘秘的道。
温黎细嚼慢咽着丝滑浓郁的提拉米苏,公司请的意大利厨师手艺还是不错的,虽然还是没有自己的手艺好。
不过对于好久没有畅快吃东西的温黎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
温黎看着身边有些疑神疑鬼的方雪,大中午不午休,约自己来员工休闲区喝下午茶,原来是为了说这个。
“那你是怎么想的?”温黎不动声色的试探道。
这姑娘草木皆兵的样子,倒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方雪脸上浮起了纠结,搅动咖啡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似乎有些迟疑。
抬头见温黎镇定的样子,心中安定了许多,忍不住倾诉起来。
“黎子你一定不敢相信,但是我是真的发现了异常,而且。”说着方雪的脸上又是愤恨,又是羞耻,还有着显而易见的慌张。
“你别急,慢慢说。”温黎见人声音有些哽咽,眼中也有了水光,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轻声安慰道。
“黎子,我觉得我碰到鬼了,它,它还对我做羞耻的事,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从前两天起身上出现痕迹了。”方雪说着颤颤巍巍的动手揭开锁骨处的衬衫,给温黎看。
温黎都不用凑近看,那一块白皙的锁骨处,已经青紫了一片。
“我昨天晚上将监控对着床头,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的被子凭空就被掀开了,然后就莫名的一片雪花。”
“第二天起来痕迹就更加深了,我网上搜了一下发现好多杀人案的鬼魂论,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我是不是真的遇到鬼了。”方雪说到这,嘴唇的颜色都有些发白,眼中满满的慌乱。
她都不敢将这些事跟家中父母说,怕他们年纪大了,吓出个好歹。
但她又实在有些慌神,只能找公司中唯一的好友,帮自己分析分析,出一出主意。
“别急,你那个视频还在吗?拿给我看看。”温黎帮人将扣子扣好,软声道。
“好,在这。”方雪将事说出来后,又被温黎一阵安抚,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闻言匆匆的将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解锁后,点开视频,递给温黎。
温黎洁白如玉的手指接过手机,看着上面截取的视频点击播放。
点着夜灯的卧室内,方雪开着空调,裹紧了被褥,面上表情还算平和的在睡觉。
到了十二点钟时,突然方雪身上的被子,被什么东西揭开,面部表情挣扎着,就是醒不过来,接着视频在一片雪花中结束了。
方雪现在再看还是有些心惊,只是更多的信息,她也看不出来。
温黎却是看到了一张流着恶心涎水的丑陋鬼脸,那鬼魂一开始还没有发现监控,发现后转过来的脸,温黎倒是记了起来。
这不是当初公司聚会上的色鬼吗?
只是不知道吸了多少鬼魂,已经快丑陋的变了形。
真没有想到,它居然缠上了方雪。
“你别担心,我也觉得怪怪的,也许真的有鬼也说不定,我先给你介绍个物美价廉的大师试试,要不要?”温黎将手机递还给了方雪,提议道。
方雪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日子没法过了,就是要她全部身家,她也愿意啊,不然再这样下去,她都要疯了。
温黎认真的看了看她的脸色,好在刚刚缠上,除了有些憔悴,还没有其它损伤。
“那你等着,今天晚上就去,到时候我陪着你。”
“好姐妹。”方雪感动的握住温黎香软的手。
温黎要不是有黑石头和封家兄弟拖底,也不敢轻易去帮方雪。
正好这几天封阳在跟着封显练习除鬼,克邪的他简直是个大杀器,这个色鬼也是撞到枪口上了。
方雪谨慎的端着茶水,摆放好杯子,客客气气的招呼人喝茶。
“别担心,会没事的。”温黎看出人的拘谨,笑着安慰道。
自从她带着封家兄弟进门,方雪就有些不自然。
除了封阳的领导威信,还有他除鬼的本事震惊到人家了。
总裁陪着温黎来,方雪确实没有感到诧异,只是没想到总裁还能除鬼,太玄幻了,这个世界怎么了?
封阳见温黎这么细心温柔的关心这个女人,心中有些闷闷的。
今天中午甚至因为她的一个电话,就抛弃了自己,留下自己一个人午休。
回来更是拒绝自己的温存,逼着自己看个视频,虽然真的是有鬼,但是他还是有点不爽。
温黎红唇边溢出淡淡的笑意,这个男人为了这点事就吃起醋来,简直是醋王。
“封总,你要是实在不乐意,封显留下来就可以了,封显他学习术法多年,也确实更稳重一些。”温黎语气柔缓,并不准备惯着他,最近他有些太粘人了,而且还乱吃飞醋。
封显的身子一僵,真是哥嫂吵架,弟弟遭殃。
“呵。”封阳冷冷的哼了一声,屋子里除了温黎,听到的两人都是心中一寒。
温黎放下装模作样品茶的姿态,将茶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板着俏脸,不悲不喜,不冷不淡的看着身侧的大冷柜。
封阳感觉到了身边人的注视,诡异的心情舒缓了些。
“你在这,我不走。”
温黎听出人语气中的妥协,也知道男人不准备再帅气冻人了。
心中也被他的这句话触动了一下,还知道担心自己的安全。
“那留下来就要干事的。”温黎声音也软了下来。
“嗯。”封阳矜持的点了点头,现在好好干活,回去才能讨价还价。
观战的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屋子中漆黑一片,色鬼来时无声无息,看着被子中蜷曲的背影,心中是暗自得意。
猎物他已经戏弄够了,今天晚上,它就要夺了这个女子的元阴,吞了这个女子的灵魂,壮大自己的修为。
色鬼越想越高兴,丑陋的脸颊都扭曲了起来,挫着皮肉黏糊的双手,缓缓地向着床上的女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