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介个珠珠,次掉……”
妙妙手舞足蹈的比划,一个着急,竟然结结巴巴的开了口。
“鱼崽会说话了?!!”
温岭和言叶俱是一惊,连忙凑近了仔细观察小家伙。
可是这扒拉来扒拉去,也没看出来小胖崽儿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奇了怪了,难道是先祖帮了鱼崽?
不对,现在应该叫妙妙了才对。
“别搞!”
被扒拉的不耐烦,妙妙嫌弃的别开脑袋,小奶音提高,差点儿没破音。
宋皖耐心的安抚幼崽,继续追问:“妙妙是想说,先祖给了你一颗珠子,让你吃掉了?”
妙妙用力点点头:“嗯呐~”
没错,就是这样子哒。
胖嘟嘟的小人鱼一副孺子可教的小模样。
听完宋皖的问题,温岭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呢,先祖给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妙妙这么快就会说话也不奇怪。”
“不过到底是什么珠子,能这么神奇。”
温岭好奇极了。
妙妙哼唧一声,没有回答温岭的问题。
当然,小家伙就是想回答也没办法,渃给妙妙的时候就跟给一颗糖豆儿似的,小崽子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直接就吞进去了,连味道都没来得及回味。
名字也赐了,赐名典礼算是完成了一大半,接下来妙妙就只需要接受人鱼们的祝福和礼物就行了。
人鱼们挨个儿把礼物送给妙妙,小家伙乐的见牙不见眼,两颗米粒儿似的小乳牙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活脱脱一个小财迷。
今天也太开心了叭~
妙妙就像个偷了油的小老鼠,美滋滋甜蜜蜜。
另一边,林瑶看着急匆匆往外走的栩风,满心不解。
在刚刚来的路上,林瑶已经从栩风这里简单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也知道了自己是唯一的雌性人鱼。
照这种情况,这些人鱼难道不应该把自己当做大熊猫一样吗?可是为什么就只安排了一个栩风送自己过来,而且送完了还急匆匆的就走,半点没有留恋的意思。
这怎么跟她看过的兽人团宠文不太一样啊。
“那个,你过来一下。”
林瑶朝着最近的侍者招招手。
这位侍者的原型是龙虾,手上是一对显眼的大钳子。
“请问有什么吩咐?”
“今天是有什么大事吗?怎么这么安静?”
“回您的话,今天的确有大事,是人鱼幼崽的赐名典礼,大人们全都去参加典礼了。”
幼崽啊。
林瑶轻轻搭了搭手指,心里松了口气,没把这当回事。
幼崽而已,对自己起不了威胁,只要不和自己形成竞争就行了。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侍者小心的询问。
“啊?”林瑶回神,看着侍者小心翼翼得表情,随即摆摆手,“没有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打量着奢华的宫殿,林瑶心中满意极了。
这样的房子,要是放在现代,自己就是打一辈子的工都住不上。
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穿越到这里,成为独一无二的雌性人鱼。
赚大了。
激动的握着拳头,林瑶心中暗爽。
——
赐名典礼结束后,妙妙拆礼物拆到手软,连续三四天都没把礼物拆完。
这天,言叶照例早早的过来陪妙妙。
三兄弟约好了,谁有时间就过来照顾妙妙。
一进门,不出意外的看到小胖鱼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拆礼物,身边是两堆小山似的礼物。
一堆是已经拆完的,一堆是还没拆完的。
小家伙耳朵尖的很,远远的就听见了言叶的声音。
放下手中的礼物,妙妙甩着尾巴朝言叶冲了过去。
言叶熟练的张开手臂将幼崽抱进怀里。
妙妙蹭了蹭言叶的脸,亲昵的在言叶脸上糊了两个口水印儿,奶声奶气口齿不清道:
“爸……爸爸~”
“乖妙妙。”
言叶被弄脏了脸也不生气,反倒是心情愉悦的揉揉小家伙乱糟糟的小卷毛。
妙妙第一次叫爸爸,是在赐名典礼后的第二天。
当时宋皖温岭和言叶都在,小家伙一边拆着礼物,嘴里突然就这么秃噜出来了。
三兄弟喜出望外,都觉得妙妙是在叫自己,但是都说不过对方,最后只能各自单方面宣布,自己才是妙妙第一个叫爸爸的。
尤其是温岭这个幼稚鬼,自从知道妙妙会喊爸爸了以后,天天只要有时间就缠着妙妙,想让小家伙喊自己爸爸。
刚开始妙妙还挺配合,温岭说一句,妙妙就喊一声。
但是时间一久,小家伙就开始不耐烦了。
搁谁谁也顶不住一天几十遍的喊爸爸。
所以后来只要温岭一来,小家伙就哒哒哒甩着尾巴藏起来,任温岭怎么哄都不出来。
“爸爸,开,开开礼物~”
拆礼物拆得手软的妙妙小朋友拽拽言叶的手,指着小山似的的继续,圆溜溜的眼睛眨呀眨。
“想偷懒了,嗯?”
言叶笑了下,亲亲小家伙动来动去的小脑袋,语气温和。
妙妙理直气壮的点头:“对哇……妙妙,小宝贝哦~”
妙妙还是小宝贝,偷点懒怎么啦?
傲娇的小模样看得言叶是又爱又怜。
顺着妙妙手上的力道,言叶坐在地毯子上,勤勤恳恳的给自家小胖鱼当起了苦力。
还没拆几个呢,就听见门外熟悉的声音传来。
“妙妙,爸爸来啦——”
温岭语气轻快的进来:“快来让爸爸抱抱。”
“崽?妙妙?鱼崽?”
没看到妙妙的身影,温岭有些奇怪。
“二哥,妙妙呢?”温岭把目光投向言叶。
言叶摇摇头,清冷的眼眸笑意蔓延:“你自己找吧。”
“又躲起来了。”
温岭郁闷的鼓鼓腮帮子,在大厅里溜达了一圈,一边溜达一边喊妙妙。
就在温岭要失望的时候,突然,一个花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胖胖的尾巴心虚的在瓶口左右摇摆。
温岭挑眉:“妙妙。”
叫一声,尾巴就甩一下。
温岭来了趣味,故意逗弄的喊着小家伙。
看那花瓶颤颤巍巍的,老父亲迟来的良心终于痛了一下,打算放过小家伙,走上前两步,拎起那尾金灿灿的胖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