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了,艾锦夕的悲惨日子也来了。
艾啸天非盯着她写作业,还必须写满三个小时才允许让她玩会手机。
吃完饭的艾锦夕,东瞅瞅西瞅瞅,一戒尺就敲在了她面前。
“看什么!不会做吗?”
“不是……”艾啸天忽然严厉起她的学习来,艾锦夕也拿他没辙,“铭言呢?怎么还没回来?”
“你爸爸把他送去他外公家了。”
“哦。”
艾锦夕对于艾俊华的做法挺惊讶的,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竟然为了维护白玫,送走了艾铭言。
好像一点不怕被说闲话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对得起妈妈这些年受的委屈。
“想什么呢!又不会做了?”
“不是,我都会。”
艾锦夕无奈极了,这些题很简单的,她不想做,是因为都会啊!
“爷爷,不如你教我电脑技术吧?”
艾啸天神色微动,却还是坚持道:“不行,还有十几天就高考了,先复习。”
“这些题我都会的,复习也是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切磋一把?”
艾啸天很心动,却还是不确定的问:“真的都会了?”
“都会了,我保证!”艾锦夕笃定。
艾啸天立马伸手合起她的书本,“会了就好,快去把你笔记本抱来,我们玩玩。”
“好嘞!”
艾锦夕迅速回卧室,抱来笔记本。
艾啸天已经准备好了笔记本,跃跃欲试的等着艾锦夕。
此刻白玫也从外面回来了,看见爷孙俩其乐融融,便立马敛去了眼中的疲倦。
艾锦夕和艾啸天都没发觉白玫的异样,势头正猛的在虚拟网络切磋。
“爷爷,你这不行啊,后面程序刷出来全是错码。”
“臭丫头,还敢找你爷爷的错了。”
“爷爷,真不是我说你,你不用跟我比手速,你又比不过我,还不如先把准确率练好,你这错一个代码,满盘皆输了。”
“臭丫头,你等着,看我不黑了你笔记本!”
“来来来,有本事你把我建立的防火墙破了。”
“哟,还挺嚣张,看我不让你换台笔记本。”
白玫走近,看了眼两人的操作。
毕竟艾啸天老了,手速跟不上,眼睛也有些花,总输错代码。
白玫就拽了拽艾锦夕,提醒她不要那么张狂。
艾锦夕冲白玫嘿嘿一笑,“妈妈放心,爷爷精明着呢。”
白玫担忧的看了眼,转身去厨房给两人切了盘水果。
“艾锦夕,你这是什么防火墙?我怎么没见过?”
“哈哈哈哈爷爷你破不了吧?给钱给钱,我就告诉你破我防火墙的方法。”
“臭丫头,套路你爷爷的钱?”
嘴上骂着,艾啸天还是拿起手机给艾锦夕发了个红包,两百元。
艾锦夕就告诉他,“硬碰硬当然破不了了,你这样,再这样,输入……”
白玫坐在沙发上,看着爷孙俩一个教,一个学,氛围融洽的令她羡慕。
这样的场景,是她做梦都梦不到的。
又拿起手机拍下这珍贵的一刻。
到了晚餐时间,艾锦夕见艾俊华还没下班回家,就疑惑问:“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在公司加班,好像是项目出了点问题。”白玫道。
“那就不等他了。”艾啸天道。
次日,贵族学院高三最后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了,贴在了公告栏上。
艾锦夕,翟如霜,叶薇薇一同去查看。
围观的同学都不由的给她们让开地方,只是目光有些怪异的落在艾锦夕身上。
“叶哥哥,叶哥哥竟然是第一!”叶薇薇突然惊喜的说道。
艾锦夕也有些惊讶。
那小子上次月考还是250名呢,不过复习了几天,就一跃成了第一。
为了考进龙城大学,他似乎真的挺用功。
“如霜姐姐,你是第二诶,好厉害!”
叶薇薇跟着往下看,“咦?艾锦夕,你怎么没进前十啊?
继续往后看,叶薇薇就看到了自己的名次,“我又没考进前五十……”
才第62名……
不对,艾锦夕呢?
叶薇薇越看越震惊,艾锦夕怎么掉到这后面来了?
都滑到220名了……
艾锦夕看见自己的总分,492分,嘴角狠狠一抽。
绝对不是她故意考的,她有一门睡着忘记做了……
“艾锦夕这名次真是搞笑,上次第一,这次220,下次是不是又要考倒数第一?”
“还以为她真是学霸呢,原来是个假学霸啊!”
“话说她上次第一是怎么考的?”
艾锦夕听着人群传来的议论声,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转身朝回走。
不想翟如霜听着却很生气似得,“你们别胡说,我相信艾锦夕不是故意的,一定有什么原因才没考好。”
“翟如霜,我知道你喜欢替朋友着想,但是她成绩摆在这,我们也不想胡乱猜测。”一个女人略带挑衅意味的说。
翟如霜皱眉,担忧的看了眼往回走的艾锦夕。
艾锦夕脊背挺得笔直,仿佛大家议论的人并不是她。
“如霜姐姐,我们回去吧。”叶薇薇拽着翟如霜也回了教室。
教室里,班长那有一份成绩单,为此也有很多人在议论,对艾锦夕大幅度下降的成绩感到质疑。
艾锦夕刚坐回位置,身边就坐下来了一个很不寻常的气息。
她扭头一看,顿时讶异问:“叶湛寒,你坐这里干什么?”
叶湛寒放下书包,勾唇一笑,“认真学习。”
艾锦夕:“??”
叶薇薇回到教室,见叶湛寒坐在自己位置上,懵了懵,走近问:“叶哥哥,你怎么坐在我位置上了?”
“你坐后面。”叶湛寒把书包丢给她,简言意骇。
叶薇薇抱着书包,懵了许久,才一脸懵逼的朝最后一排走去。
翟如霜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不知道用了怎样的气力才忍住心里的那团火,走到位置上,才问:“阿湛怎么和你换位置了?”
“我也不知道啊……”叶薇薇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啊,我记起来了,全校第一有可以随便坐的特权!”
翟如霜:“……”
接下来的几节课,翟如霜只觉得是一种煎熬。
看见前排两人时不时耳语两句,她攥的指甲都陷进了肉里,恨不得冲上去扒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