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心里打鼓,被揭穿秘密的羞耻、难堪、恼怒各种复杂情绪涌了上来,竟顾不上面子,上去就抓住了孟念的手。
“是谁告诉你的?是哪个王八蛋编的?你不要信!”
一定是有人告诉孟念,孟念才会这么想的!
秦砚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身边的傅至衡,下意识就认为是傅至衡。
“是他对你嚼舌根了对吧?他这个卑鄙无耻的第三者,就是为了从我身边夺走你,才会胡编乱造在你面前诬陷我!你别信他!”
孟念手腕被抓红了一圈,疼得皱紧了眉头。
她强硬地抽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秦砚能厚颜无耻到这地步。
“不是谁告诉我的,是我亲眼看到的,你和孟亦萱一个月至少有半个月在酒店厮混,做得如此荒唐,就算我想不看到都难。”
她看着秦砚脸色惨淡,一副被打击得缓不过气的模样,更觉恶心虚伪。
她不懂秦砚为何离婚后还要来惺惺作态,难不成男人都是生的贱,失去了才觉得好?不,恐怕更多的还是被当众揭穿丑行后,觉得尊严受损吧。
毕竟秦砚这货一直身居高位,对面子看的比命还重。
“行了,这里是酒店,四周都有摄像头,你也别演了。”
“要是被拍到什么,传出去什么,对你对我,影响都不好。”
孟念冷冷的抬起眼眸,给他示意了一眼头顶的监控,算是给他提醒。
秦砚被这么一提醒,理智顿时回笼。
他此刻狼狈无比,面子里子都丢完了,也不好意思再质问孟念和傅至衡的事。
只能强装着淡定,整了整衣领,瞪了傅至衡一眼。
“我警告你,少在孟念面前颠倒黑白,做诬陷我俩感情的事,我们结婚三年,不是你这个凭空跳出来的第三者可以比的!”
他这么说,一是认定了他出轨的事是傅至衡告诉孟念,二是打死不承认。
他身为秦家继承人,寰宇代表,这些年来一直洁身自好,履历从无污点。
如果曝光他婚内出轨妻子妹妹的事,对他的个人形象会有极大的影响。
搞不好公司那些股东还会以此为借口,捧他的竞争对手老二上位。
这种事情秦砚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傅至衡听秦砚又说这话,耳朵都起茧了,结婚三年?三年算个屁啊。
要不是孟念拦着他,他现在是真想将这个出轨男狠狠揍一顿。
“秦总,还不走,真等着我叫保安啊。”
“哼,你别得意。”
秦砚狼狈地走了,走时还特意捂住了脸,以防被监控拍到。
孟念看着他滑稽的背影,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心想,还是第一次看到秦砚这样急手跳脚的样子,跟小丑一样。
“就这么便宜了他合适吗?”
傅至衡突然开口,一句话将孟念的神思拉回。
孟念笑着望向他,“不合适,所以我在思考着怎么报复回来。”
傅至衡眼底闪过一抹狭促:“那需不需要我加把火?”
秦砚出轨的消息一旦传开,在圈子里还真是一个大新闻。
只不过这个大新闻,市面上的媒体恐怕都没有胆子爆,都一个个怕得罪秦砚。
而且秦家背景雄厚,随便一句话放出去,这个新闻就会被压得无声无息。
最重要的是,如果爆的时机不对,还会对孟念造成二次伤害。
“需要的时候我会和你说。”孟念显然没有要他插手的意思,独立自强是她一贯的风格,“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
她停止这个话题,走到傅至衡的房间,很自然地问。
“今晚还换房吗?”
昨天晚上,秦砚隔着墙输出了半小时的噪音,孟念不胜其扰。
傅至衡慷慨耸肩,“换呗,不过我感觉他今晚应该会安静点了。”
两人对视一眼,继而噗嗤大笑。
……
晚上,孟家灯火通明。
孟齐从老宅回来后,就找了老大和老二来客厅,将那萧大师说的话全都一五一十转告给了二人。
孟昭阳听后,第一反应是嗤笑:“老四,亏你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怎么还搞封建迷信这套,你这学白留了。”
孟兆南更是不委婉,“我看老四你是遇到什么江湖骗子了把,一开口就一百万,什么大师收费会这么高?”
在两个哥哥眼里,老四本来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说的话也没多少可信度。
最近还被孟念揍了一顿住进了医院,只怕是为此怀恨在心,故意编出什么阴煞的谎言来报复孟念才对。
孟齐料到他们不信,但没想到他们对自己这么不信。
当即就站起来,气鼓鼓地反驳:“在你们心里,我就那么蠢吗?”
孟昭阳、孟兆南:“……”
别问,问就是真的。
实话太伤人,为了维护兄弟情分,孟昭阳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敷衍道。
“老四你冷静点,大哥不是不信你,只是你编的脑洞有点大,大哥年纪大了,跟不上你的思维。”
“……”
他不是编的啊喂!
“噗。”孟兆南憋着笑,不想像大哥那样哄着老四,直接开大嘲讽道:“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既然那大师说的这么玄乎,怎么不把他带回来?该不会连那什么萧大师,也是你杜撰的吧?”
“怎么可能!”孟齐现在可是萧大师的死忠粉,“我有那么无聊吗,闲得蛋疼给你们编故事。”
“而且你们用脑子想想,最近孟念是不是像变了一个人,自从她发疯,咱们几兄弟是不是跟着倒霉,爷爷生病,大哥被罢免职务,三哥事业不顺,我还被打进住院,这一样一样的,不都太巧合了吗?”
“明显孟念就是这个煞星,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了身,正在吸食我孟家的气运,要是不除,后患无穷啊。”
说完,孟昭阳和孟兆南同时神色一凛,竟真的顺着想了一下。
趁此机会,孟齐也赶紧将萧大师赠与的符篆拿了出来,递给老大和老二。
并按照萧大师说的,将符篆的功效一一告诉了两人。
孟昭阳还是不信,十六年的高等教育让他对这玩意十分抵触。
“就这小小的一张纸,就能让我不受那阴煞的影响,找回气运。”
“对,大师就是这么说的。”
孟齐信誓旦旦的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