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绿荷趴在半夏的身边,过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甚至还发出了鼾声。
霍淼站在床边一直看着半夏的睡颜。
他抚摸着半夏的头发,柔软顺滑,等他缩回手的时候,掌心里多了一根半夏落下来的碎发。
他本来想随手扔掉,但是又心中一动,他何不趁此机会顺便和半夏做一个亲子鉴定?
虽然血型上面已经可以确定,但是亲子鉴定更加准确。
之前心里就有怀疑,但是他强迫自己不往那边想那方面想。
因为越越想就越觉得整件事情没办法解释,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蠢了。
为什么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的,即便是自己失明了,难道都感觉不出来吗?
他能感觉出来每天晚上跟他耳鬓厮磨的女人是同一个,不可能换了他都不知道。
那也就是说如果半夏真的是他的女儿的话,那他身边自始至终的那只有一个人,就是叶满溪。
可是叶满溪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他结婚的对象明明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叶绿荷,却变成了叶满溪!
而等他眼睛好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又是叶绿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是在把他当做傻子一样糊弄吗?
霍淼越想头越痛,越想越觉得无法忍受。
他将手心里的那根头发紧紧地握住,然后走出了病房,掏出电话就拨通了,声音低沉地说:“现在过来,我有两个样本,你需要拿去帮我做一个鉴定。”
既然如此,就搞得更清楚吧。
叶满溪回到医馆已经很晚很晚了,阿细在等着她,都快睡着了。
看到一叶满溪进来,她赶紧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满溪,今天怎么去了那么久,和孩子玩得开心吗?”
阿细话音刚落,就发现叶满溪的脸色很不好,这哪是玩得很开心的表情?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啊?满溪,该不会是叶绿荷突然跑回来了吧?”
阿细真是一人一猜一个准,叶满溪在椅子上坐下来,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是的,叶绿荷回来了。”
“那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想喝点水。”叶满溪可怜兮兮地说。
阿细赶紧去倒了一大杯水递给叶满溪,她两只手捧着一饮而尽,然后喘息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缓缓地告诉了阿细。
阿细听得直捶桌子:“这肯定有猫腻,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每次半夏看到你都哭成那样,一定是一叶绿荷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
这一点叶满溪也这么认为的,不过半夏滚下楼梯也的确跟她有关。
叶满溪的两只手捧住了脑袋,懊恼地说:“我就不应该追出去的,我真傻呀,差点把我自己的女儿都害死了。”
“你别这么说呀,满溪。”阿细赶紧握住了叶满溪的手。:“关你什么事呀?跟你哪里有半点关系?你也不知道半夏会滚下楼梯,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叶绿荷搞的鬼。”
事到如今半夏已经受伤了,也住进了医院。
叶满溪垂着眼皮,懊恼地快要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叶绿荷醒了,半夏也醒了,因为疼痛,半夏难受地哭闹着。
叶绿荷从来没有这么不舒服地睡过,她趴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压扁了。
半夏又在哭闹,叶绿荷紧紧皱着眉头,她快对这个小孩子失去耐心了。
不过一回头,霍淼正从病房外面走进来,叶绿荷赶紧将半夏抱在了怀里,轻声哄着:“如诗乖,妈妈在别害怕,妈妈在,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霍淼走过来,叶绿荷装作刚刚看见霍淼:“如诗肯定有些不舒服。”
“我去叫医生。”霍淼快步走出了病房。
叶绿荷一边哄着半夏,一边贴着她的耳朵说:“半夏的脑袋是不是很疼啊。”
“是啊,妈妈我好疼,我的脑袋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吗?昨天是那个巫婆在后面追你,然后你才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那我的头是巫婆打破的吗?”
“是啊。”叶绿荷点着头:“妈妈爸爸冲进来的时候,巫婆正在用,她穿着尖尖的鞋头的高跟鞋踩你的脑袋,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她给推开。”
叶绿荷的描述太恐怖了,半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妈妈,我好害怕。”
“妈妈会保护你的,但是那个巫婆她很可怕也很坏。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半夏点着头:“她漂亮,但是我还是害怕。”
“她会用漂亮的脸去迷惑爸爸,如果她把爸爸可以迷惑了,那世界上能保护你的人只有妈妈了。”
“妈妈。”半夏吓的又哭起来,紧紧抱住叶绿荷的胳膊不肯松开:“妈妈,你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