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一个名字,能知道什么?
可紧接着,一张照片被发了过来,正是她母亲年轻时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照,被保存在一个吊坠里。
看样子,这照片被对方保存得很好。
看样子,母亲笑得很幸福,这就够了。
而且,顾鱼越看越觉得这照片上的人有点眼熟。
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还有这个名字,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顾鱼礼貌和陈玉茹道别,从她的诊室离开,往小店走去。
她心情很复杂,说庆幸吧,其实也有一点,但好像是烦恼更多一点。
因为她清楚记得,带走她母亲的男人,姓何。
难道这又是啥四角恋的关系吗?
那她的父亲有没有可能姓何?
还是说,母亲只是为了逃离顾国山,重新选择的一个男人?
顾鱼坐在柜台后面,用力揉乱了自己的头发,颓废地用自己的脑袋去撞桌子。
下一秒,她撞在了一团坚韧的肉上,抬头一看,是一只宽大而骨节修长的手。
顾鱼抬头看去,对方逆着光,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她所有的光线。
可熟悉的面容还是让顾鱼高兴地站了起来:“陈焱,你怎么回来了。”
陈焱一把将顾鱼抱在怀里:“没办法,太想你了。”
这一句话,瞬间驱散了顾鱼所有的疲惫,心里像是吃了蜂蜜一样甜。
“你不是说,你没有那么快回来吗?”这比第一次说的一周还快了两天。
陈焱将脑袋搁在顾鱼的肩膀上,绝口不提何琳琳那糟心玩意:“别人怎么能和姐姐相比,当然是回来见姐姐比较重要啊!”
顾鱼累得很,不自觉便依靠在了他的怀里,说话时带着说不出的轻柔:“怎么比你之前说的快了这么多?是不是日夜兼程了?”
夜里的变异种更加活跃,可想而知,陈焱这一路上有多辛苦。
顾鱼心疼地拍着陈焱的后背。
陈焱蹭了蹭她的脸:“姐姐,你好像不开心。”他何其敏锐,看见顾鱼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情绪不对。
顾鱼亲昵地蹭回去:“没事,一点关于家人的事,我有点心烦。”
陈焱眼中锐利一闪而过,是顾国山?不可能,他在京市的地牢里,怎么可能会跑到连市来惹她老婆心烦。
难道是丈母娘?
姐姐想丈母娘了?
有可能,但是带丈母娘走的人有点东西,扫尾扫得很干净,陈焱一点痕迹都没查到。
这该去哪变一个丈母娘出来?
这该怎么办。
陈焱心里发愁,面上却可靠地安慰:“放心,有缘自会相见的。”
顾鱼总感觉,他们两个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但是这件事具体说起来也复杂,顾鱼暂时不想把这么残酷的曾经暴露给陈焱,所以她也没有解释。
只是静静地靠着他。
陈焱觉得,这是拿出礼物的好时机,只要能哄顾鱼开心,东西也算是准备的恰到好处。
他在手上的空间戒上摸了一下,摸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姐姐,我给你带了礼物。”
顾鱼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串五颜六色的珠子穿成的手串。
“这是我从小到大攒的,陈家的每个人都有攒珠子的习惯,等遇到喜欢的人的时候,就会把这些珠子穿成串,送给心爱之人。”
陈焱是和他爸学的,他爸和他二叔是个他爷爷学的。
一直到奶奶去世,奶奶首饰盒里的手串都能按箱来算。
顾鱼戴上去看了一眼,虽然五颜六色的特别奇怪,但是每颗珠子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看起来就是精心挑选过的。
顾鱼抿唇笑:“很好看,我会好好保管的。”手上却动作不停地将手串撸了下来。
这么贵重,若是不小心扯断了,她得心疼死。
毕竟是陈焱第一次送她的礼物。
陈焱对此也不在意,毕竟他要送的礼物多了,肯定不见得件件顾鱼都要随身携带。
接下来,陈焱掏出来的东西,让顾鱼足足愣了半天。
陈焱:“怎么样,好看吧!这是我特意选的。”
顾鱼皱眉,不知道怎么该和陈焱说,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怎么看起来这么丑呢?
是他们的审美不一样吗?
只见这是一个长得特别像绿巨人的一个仙人掌。
长得有一个人那么高。
这要是放在客厅,半夜起来上厕所,是能吓到心梗的程度吧!
顾鱼指了指门口:“我觉得,我门口刚好缺一个守门员,你这个仙人掌,正好代替你守护我。”
听到这话,陈焱瞬间就乐意了,仙人掌也不觉得好看了,甚至还觉得它丑出了天际。
“我就在这里,干嘛要它代替我?”
顾鱼板着脸:“怎么,你还想登堂入室?”
陈焱瞬间变脸,殷勤地挂着笑容:“也不是不可以。”
顾鱼挥手赶他:“走走走,八字还没一撇呢!”
陈焱瞬间支愣起来:“那八字有一撇是不是就可以?”
顾鱼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想得美!”
陈焱遗憾地砸吧砸吧嘴,掏出了第三件礼物,是一座金色的珊瑚。
“这是我爷留给我的,说是什么御赐之物,用金子雕刻的,我感觉这颜色有点土,你看看你喜欢不?”
陈焱本来是不打算把这个拿出来的,因为他感觉丑,但是他莫名感觉顾鱼可能会喜欢这个,就拿出来了。
顾鱼眼睛瞬间亮了,对金色的珊瑚爱不释手:“这多不好意思,毕竟是你爷爷的东西。”
陈焱不以为意:“我爷给我的东西多了,这只是其中最小的一个。”
这还是最小的?虽然这珊瑚只有一个篮球那么大,但应该是实心的,拿起来重得压手。
顾鱼虽然垂涎,但还是拒绝了:“这个我不能收,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给我算怎么个事。”
陈焱一想,也是,谈恋爱的是他,怎么能借花献佛,所以便拿出了自己做的皇冠。
是用金子做的,还有流苏,沉甸甸的一顶,顾鱼感觉要是放在她的脑袋上,她的脖子可能就罢工了。
陈焱左右比对着,仿佛在考虑怎么戴上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