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完后,喻亭将连峤从背后搂进怀里,在她耳畔沙哑地说:“连峤,我爱你。”
连峤只觉得喻亭呼出的气都喷洒到了她的耳廓上,让她有些痒。
“我知道。”
“这跟上次不一样。”
喻亭喉间溢出几声轻笑,低沉磁性,让连峤的耳朵更痒了,心也是。
连峤问:“哪里不一样?”
“我比上次更爱你了。”
喻亭吻了吻连峤的耳朵,让她整个人浑身一颤。
连峤的脸已经覆上了一片绯红,绚如晚霞。她只好窝在喻亭的怀里,慢慢平复心情。
平复好之后,连峤觉得自已不能落于下风,也要反撩回去。
所以她故意凑得很近,在喻亭的耳边说:“喻亭,我喜欢你。”
连峤完全是对着喻亭的耳朵说的,说完以后,就只见喻亭耳朵迅速染上一层粉意,整个人身上也烫了几分,但他说出的话却十分平静。
“我知道。”
喻亭说完这句话后,便没了下文。连峤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她这是失败了?
连峤又等了一会,见喻亭完全没有任何动作,想了想,而后双手搭上他的脖子,仰头轻轻含住他的喉结。
喻亭浑身一顿,猛然加大了搂着她腰的力气,连峤因吃痛不小心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顿时,她便感觉自已磕到了某个坚硬的物体,还带着滚烫的温度,烫得她心里发慌。
连峤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心虚地呼唤道:“喻亭?”
喻亭没应,只是她能感觉到某个东西越来越烫。连峤悄悄抬头,从指缝里看他,一眼便对上了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带着不可言说的强势气息。
连峤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衣摆,想稍微动一动,可又怕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便只好僵着身子,乖乖地待在他怀里。
良久,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自她的头顶上方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他那沙哑却沉稳的声调。
“别怕。”
连峤此刻才敢偷偷地动上两下,却又突然被他按住了动作。
“别动。”
喻亭的声音似乎比刚才更嘶哑了,脸上显出不正常的潮红,连峤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颊,相触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已的指尖像是烧起了一团火,又烫又痒的。
“喻亭,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啊?”
连峤看向他的目光里尽是迷茫,好似什么都不懂。
喻亭无奈地笑了笑,而后便直直盯着她,眸色渐深,似融了一片夜晚的天空,某种莫名的情愫漫溢开来,一下子便破掉了她那古灵精怪的心思,让她下意识想吐出些求饶的话语。
喻亭抚摸着她的后脑,闭眼吻上了她的唇,让她将所有话语全都咽在了肚子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喻亭逐渐加深亲吻的深度,不经意间透露出些潜藏已久的占有欲,却又在她发现之前全都收了回去。
他知道她现在还没那么喜欢自已,所以他不愿意过早越界。
喻亭放开她后,目光却是长久地落在她的唇上,而后游移到她发红的双脸上。
“你的脸,现在也很烫。”
连峤已是羞怯得说不出话,马上从他身上下来,跑回了自已的房间。
喻亭也没拦她,否则,他可就真要忍不住了。
——
翌日,连峤睡到中午才起床,起床时就被喻亭告知他下午要出去办事,所以不能陪她。
连峤欣然接受,只是问喻亭要不要回来吃晚饭。喻亭只说如果不能回来会给她发消息。
连峤点了点头,便打算转身去看电视了,没有半分留恋。
喻亭愣了一瞬,随后便快步走到连峤旁边,问:“你对我没有半分不舍吗?”
连峤疑惑地望了喻亭一眼:“为什么要不舍?你不是说晚上会回来吗?”
“可是我们中间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
喻亭说着说着,声音都低下去了,似是有些难过。
连峤依旧很平静:“所以呢?难道你晚上不回来了吗?”
喻亭:“我会回来,因为有你等我。”
“这不就好了吗?对我来说,只有未来是不确定的时候,我才会表现出不舍,比如说我们每次在校门口分别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但现在既然你都已经确定要回来了,那我等着就好了。”
连峤坐直了一些,对喻亭认真地解释自已的想法。
喻亭松了一口气,只是沉思了一会后,又看着连峤说:“我对我们的未来很确定。只要你想见我,我就会来见你。”
连峤轻轻笑了笑,问:“那要是你想见我的时候怎么办?”
喻亭:“来找你。”
“好。”
连峤应完后便继续看电视了。
喻亭却还不舍得离开,因为他总觉得他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连峤,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不确定?”
连峤:“不只是跟你在一起,是我这个人习惯对生活保持一种不确定性,毕竟变数那么多,谁说得准?”
喻亭握紧连峤的手,“但你现在对我已经有几分确定了,对吗?因为你相信我晚上会回来,这是确定的一件事,所以你才没有不舍。”
连峤点头:“短时间之内我很确定。”
“我会努力消除你对我们两个人的未来存在的不确定。”
喻亭目光灼灼地盯着连峤,眼中翻涌着胸有成竹的自信。
“加油!”
其实连峤之所以不喜欢带有绝对性倾向的话语,就是因为她对未来存在不确定性。
但是如今喻亭说要消除不确定性,她愿意相信他,只是希望他不要让自已失望。
喻亭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你失望。”
“好。”
连峤忽然发现自已最近真是越来越容易相信喻亭了,不过这是一件好事。
“等我回来。”
喻亭在连峤额头上落下一吻,对她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连峤便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是坐着坐着,心头却忽然涌上些失落。
她想,要是喻亭在就好了。
好吧,原来她是一个迟钝的人,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有不舍。
可这种情况在以前绝不会发生,连峤是一个很相信自已思维方式的人,也是一个对自已的感情看得很清楚的人。
但现在连峤才发现她早就被这些人改变了,她会开始期待,也会开始想念,更会开始不舍。
这些她以为早就被埋没了的情绪,如今竟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全部冒了出来,将她重新塑造成了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人。
也好,如果是他们四个人的话,她愿意做一个有情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