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聂风开始清点老奴身上的收获,只能说有惊喜。
老奴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一个护道者,却不意味着他是一个穷鬼。
恰恰相反。
身为梅天良这种世家弟子,偏偏又是宗门传人的护道者。
老奴这种护道者捞油水的地方,那可一点也不少。
身上的几件法器,更是他花费大半辈子的时间用法力温养。
虽然最高的几件法器,基本都是中品左右,并没有真正优质的上品法器。
但在聂风看来,数量已经完全可以弥补质量的不足。
就算拿去卖也能值不少钱。
更不用说,其中几件法器聂风自己就用得上。
例如一件法器铠甲,还有一件法器翅膀。
聂风完全可以炼制一番,融入天煞魔甲和妖魔翅膀身上。
也省得这两件东西画风不对,聂风现在根本拿不出手。
还有两把法器级长剑。
一把名为天冥剑,乃是上品法器,全身灵光环绕。
还有一把名为地冥剑,品质比天冥剑略低一筹。
这两把剑类法器,聂风都用得上,剑道神通的威力更上一层楼。
除此之外,老奴身上还有不少灵物,甚至还有几只妖魔的尸体。
清点完收获,聂风不禁感慨道:
“一个护道者就那么富了,也不知道梅天良能爆出多少金币。”
想到这里,聂风忽然双眼放光,有种立刻冲过去让梅天良狠狠爆金币的冲动。
不过理智还是让聂风没有那么做,毕竟那种二代公子哥肯定有底牌。
聂风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真要死在梅天良那种草包手里,可就太憋屈了。
死不瞑目啊!
“算了,还是先把这几只妖魔给镇压了。”
摇了摇头,聂风开始自己的镇妖大业。
【叮!宿主献祭水牛妖,奖励:一元重水!】
【叮!宿主献祭地火狼,奖励:天火珠!】
【叮!宿主献祭蟑螂妖,奖励:白玉断续膏!】
……
另一边。
一处昏暗的密室之中。
梅天良脸色阴晴不定,眼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怎么回事,曹德那个家伙居然还没给我发消息!”
在梅天良看来,区区孙德厚根本不可能是老奴的对手。
身为护道者,老奴的实力甚至远在他之上。
“等等,他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想到这里,梅天良眉头深深皱起,下意识拿出传讯玉牌。
可就在这时,原本看起来十分精致的玉佩忽然发出‘咔嚓’一声。
只见一道裂纹陡然出现在玉佩身上,随后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蔓延。
短短几个呼吸,裂纹便已经遍布整个玉牌。
梅天良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玉牌便整个崩裂,化作一堆齑粉。
看见这一幕,梅天良回过神后,不由瞪大双眼。
“玉,玉牌碎了,这怎么可能?!”
事实上,传讯玉牌并不只是玉牌,更不是单纯传递信息的工具。
它是老奴的命牌!
只要老奴没有死,命牌的防御力甚至堪比上品法器。
但情况要是反过来,例如老奴身死又或者出现什么意外。
命牌也就是传讯玉牌,就会出现相应的变化。
而此刻,玉牌碎的如此彻底,那只能代表一个结果。
老奴死了!
死的很透,大概率连魂魄都没被人放过!
“怎么可能,曹德可是修炼了混元功的筑基后期,长风镇内应该没人杀得了他。”
梅天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额头甚至冒出冷汗。
没办法,护道者身死,这就代表着他梅天良失去一件最大的依仗。
同时也代表着,长风镇内有大恐怖!
毕竟老奴的实力,梅天良再清楚不过。
尤其是《混元功》,作为无属性功法,修炼出的法力最为中正平和。
而且《混元功》乃是一门十分看重时间累计的功法。
修炼的越久,法力的数量和精纯程度就越高。
如老奴曹德修炼《混元功》几乎超过上百年。
这也导致他的法力不仅雄浑精纯,数量更是深不见底。
再配上一生积攒温养的法器,说是筑基期无敌也不为过。
就算遇见金丹期的修士,也未尝不能拖延一些时间。
但现在,老奴却死了。
死的十分干脆,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孙德厚,曹德是去杀他的,应该是被他的底牌反杀了!”
“这也就代表着,如果孙德厚想要杀我,我命危矣!”
想到这里,梅天良脸色瞬间变色苍白无比,额头更是冷汗直冒。
堂堂梅家加上宗门传人,居然被自己一个猜测吓的大汗淋漓。
若是被外人知道,估计连大牙都得被笑掉。
但在梅天良眼中,他的性命自然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给老奴报仇雪恨?
打从一开始,梅天良脑海中就没有这个选项。
“不行,既然曹德已经死了,孙德厚一定知道是我派他去的。”
“继续留在长风镇,难保他不会对我下手!”
想到这里,梅天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走出密室。
周围奢华的家具装饰,他看也不看一眼,便要连夜出逃。
不过前脚还没踏出房门,梅天良就又停下脚步。
他害怕有埋伏。
更害怕孙德厚不讲武德,偷偷来个斩草除根。
为了自己的小命,梅天良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一抹狠色。
只见他拿出一枚玉扣硬生生捏碎,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之时,梅天良已然来到长风镇的郊外。
“孙德厚,敢杀我的人,你给我记住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看着长风镇的方向,梅天良眼中透露着深深的恨意。
倒不是因为老奴的死,而是因为他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区区一个孙德厚,该死!
……
镇魔司,灯火通明的书房内。
孙德厚忽然打了个喷嚏,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我堂堂筑基后期,什么时候还会感染风寒了?”
“算了,还是先处理掉这一批案牍再说吧!”
看着桌前满满当当的案牍,孙德厚头疼的摇了摇头。
如果换一个人,大概早已将这些工作交给下属。
但他不行。
哪怕只是一个代理司长,孙德厚也不会辜负‘司长’二字所代表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