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壮汉把方庆阶也扔下楼,像扔之前那个美女一样。
一晚上还没过去,两个生命已经终止。
我瞪向梁泱:“草菅人命。”
梁泱:“徐总有时间可怜别人,还不如多想想自己的处境。”
梁泽:“阿泱,收手吧。”
“梁泽,你劝我一晚上了,像个老妈子一样烦人。”梁泱表情嫌弃,吩咐人把梁泽的嘴巴封上。
方沁莉看着那扇扔人下楼的窗,又看看被董承制和两名壮汉轮番羞辱的钱池,低头不知想着什么。
猖叔放下枪,向方沁莉靠近。
一人步步紧逼,一人连连后退。
我忍不住开声干扰猖叔,然后我也被封嘴了。
方沁莉终究没有逃脱魔爪,猖叔一边干着禽兽不如的事,一边嚷嚷:“爽……”
无能为力,我只能内心煎熬地闭上眼睛。
两处的萎靡之音不断,直到一声突兀的“啊”响起。
我睁眼,猖叔的香蕉流血,痛得在地上蜷缩打滚。
梁泱紧急上前查看,安排人带猖叔去医院。
方沁莉嘴角有血,疯狂大笑,然后往那扇窗跑去……
“澎”,这是我今晚听到的第三阵骨头断裂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人间炼狱。
正在折腾钱池的董承制见状,停了动作,和两名壮汉出了牢笼。
梁泱眯了眯眼,瞟我和梁泽一眼:“你们还真不好对付。”
董承制看着我,眼神贪婪且侵略。
梁泱:“董大少,还是悠着点,不然就像猖叔那样,栽在这种事上了。”
董承制有点不甘心:“肉到嘴边,不吃心里痒痒。”
梁泱:“钱池已经没啥力气,去搞他应该没事。”
董承制复又看看我,不爽地叹口气,让人扛着钱池,和他一起离开了房间。
梁泱瞥一眼我和梁泽,又瞥一眼方董和小豆丁:“牢笼那两个后来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去看看。”
壮汉进去查看,疾步出来:“梁哥,他们死了。”
我和梁泽瞳孔地震,连梁泱都意外:“怎么会这样?”
派了内部医生检查,得知方董咬断自己舌头,血液涌入呼吸道,造成窒息,再加上失血过多,抢救不及时,已经无力回天。
至于小豆丁的死亡原因,医生没能查出。
梁泱毫不犹豫地让人把方董和小豆丁扔下楼。
五条生命,没有迎来朝阳。
六个牢笼,只剩一个还在炼狱的钱池。
房间很大,依旧盖不住浓重的血腥味。
即使被封嘴,我也有点想吐。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我、梁泽、钱池不知能不能看到希望之光。
梁泱兴致勃勃地看我和梁泽沉溺痛苦的漩涡,无法自拔。
万念俱灰间,听到一个异响。
仔细听辨声音,是乔警官和他的部下。
悄悄透视,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民房外。
一辆警车,两辆警车……
我长舒口气,劫后余生。
此刻,我和梁泽正在警局,配合笔录。
警方控制了整栋民房,缴获大量毒品和枪支弹药。
这次行动整体成功,只是梁泱和猖叔逃走了。
董承制被抓时,还在折腾钱池,没有逃脱。
打击毒品毒贩行动取得一个阶段的胜利,乔警官升了职,宴请我、梁泽还有钱池。
我:“乔警官,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偏僻地方的?”
乔警官:“我们警方很早就开始部署,董承制、梁泱、猖叔都是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他们行踪不定,反侦能力强,一直没找到机会。”
“上次,方庆陇的事让我们查到了猖叔的一点蛛丝马迹,并且董承制又对钱池虎视眈眈,综合考虑,我向钱池提出了合作,还商量了一套暗语。”
“钱池和方家人被绑架时,钱池用暗语给我发了短信。后面我一直不停地打电话,终于又等到钱池接听。”
“我从电话得知钱池和董承制一起,就派人追踪董承制的车还有钱池的手机,最终定位到那栋荒废的民房。”
我:“Z就是你?”
乔警官:“没错,我叫乔扁舟,Z就是舟。”
我:“多谢乔警官,否则我们连新一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乔警官神情抱歉:“可惜,我们还是没赶得及救下那五条生命。”
钱池无声落泪。
梁泽:“乔警官,阿泱,不,梁泱和猖叔……”
乔警官:“已经申请到了逮捕令,地毯式搜寻,不信挖不出他们俩。”
梁泽:“梁家……”
乔警官顿了顿:“梁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初步侦查,你们梁家上上下下,除了你是无辜,其他人多少有染指,毕竟暴利。”
梁泽低头:“……”
回了别墅,常夏和渠箪看到灰头土脸的我们三人,没有多问,只叫我们吃东西。
吃完饭,常夏犹豫一会,说:“常氏和董氏暂停营业。”
我:“怎么了?”
常夏:“配合警方找出违法犯罪的人。”
我:“……”
常夏:“我妈和我哥,还有阿植爸爸妈妈都赶回了A市,相信大家很快就会聚在一起讨论。”
两天后,七月中旬,我们被叫去徐老爷子家。
徐父风尘仆仆,应该是刚到。
徐母向我扑来:“妈看到新闻了,你没事吧?”
我:“妈,我没事。”
徐父:“老常,常氏怎么样?”
常董唉声叹气:“和梁泱一派的高层,大部分有不同程度的参与,导致公司名声一落千丈。哪怕现在常氏继续营业,估计销量也是惨不忍睹。”
徐父:“阿栎,董氏呢?”
徐栎:“董家只有董承制、董子侯、董子佑涉及在内,其他都不知情。但是,家主和继承人都被逮捕,董氏和常氏一样,被消费者抵制。”
徐父:“阿泽,你们梁家呢?”
梁泽神情落寞:“除我之外,悉数落网。”
众人都长叹。
A市势力家族例会。
最近一次排名:三大:董—秦—徐;四小:常—郁—萧—梁。
董承制那一房被逮捕,董承造下落不明,董家人风声鹤唳,所有活动均不参加,全家集体当鹌鹑;
秦董和秦笛还在国外;
萧董在H市没有回来;
梁家只剩梁泽一个继承人。
以往当闲聊的例会,因为形势大变,剩余的人都夹起尾巴,生怕自己家族不知哪天也倒了霉。
董秦不在,徐父顺理当上例会主持。
例会结束,郁家父子拖延时间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