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糖抓住一个词,问:“邻镇?是和你们小镇相邻的镇吗?也挨着那条河吗?”
苏摩点了点头,“是啊,我们这里的几个镇子,几乎都和那条河相邻。”
阮玉糖心中一动,没准儿夜柏他们就在别的镇子上呢。
她先在苏摩家住下来,等养好伤就准备去找人。
而且,如果夜柏他们醒来,也会想办法来找她。
阮玉糖跟着苏摩进了他家,一进去,她就一阵诧异。
外面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二层小危楼,里面的装修却是十分雅致奢华。
“怎么样,不错吧?这是我自己设计装修的。”
苏摩得意洋洋地说道,然后又道:“走,我带你去我们的房间看看。”
到了苏摩的房间,阮玉糖还算满意,这个房间是的主卧之一,阳台宽敞,风格简单柔和,很是舒服。
窗台上放着两架望远镜,阮玉糖拿起来朝外望了望,果然能将河边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阮玉糖的眼神儿顿时就危险起来,这个苏摩,果然是看到了一切,才故意开车过去找她的。
“把床具都换了,这间屋子是我的了。”阮玉糖不客气地道。
苏摩瞪大了眼睛,道:“这是我的屋子,不,不对,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的屋子了!”
阮玉糖面露凶煞,危险地盯着他,苏摩被盯的有点招架不住,举起双手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迟早的事,害什么羞?”
然后苏摩就叫人过来更换床具。
阮玉糖抱臂站在一旁,问他道:“有药箱吗?”
她身上有伤,虽然不流血了,但是不处理肯定会发炎。
苏摩这才后知后觉地道:“哦,你受伤了呀,你等着,我也算是一名医生,我去拿药箱。”
阮玉糖倒是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和医生挂钩,就气质这块儿,是完全不相干的。
没过一会儿,苏摩便提着药箱过来了,他放下药箱,就伸手来扒阮玉糖的衣服。
“走开!”阮玉糖低呵一声,冷冷瞪了他一眼。
“你这么凶干什么?我是医生呀,我给你处理伤口。”苏摩倍感委屈。
“我也是医生。”阮玉糖道。
苏摩撇了撇嘴,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
阮玉糖没什么耐心,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苏摩不情不愿地往外走,道:“你怎么这么凶?要是被别人看见,是要被公开教育的,你出去看看,这里的女人哪个不是温顺听话?”
阮玉糖一头黑线。
苏摩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阮玉糖自己处理伤口,好在她的伤多在四肢上,另外后腰上也有一些皮外伤。
她动作利落飞快地处理完,已经疼的满头大汗。
看了看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她在屋里扫了一圈,盯上了苏摩的衣柜。
衣柜里挂着几套还没拆吊牌的衣服,阮玉糖随便拿了两件换上了。
一件牛仔裤和白t。
穿好衣服,她开门出去,喊道:“我饿了。”
苏摩就站在楼梯口,听到声音转过身来,顿时眼睛瞪的大若铜铃,半晌,他揉了揉眼睛,道:“我差点儿没认出来。”
阮玉糖睥睨地看着他,又道:“我饿了。”
苏摩乖乖地应声让人准备食物。
几个女佣看到这情况不禁撇了撇嘴,她们完全不明白少爷领个这样的母老虎回家图什么。
几个女佣便凑在一起议论起来,结果第二天,就变成了整个小镇的人在议论。
镇长家的少爷领了个母老虎媳妇回来,简直是作孽。
苏摩刚进城买了几套女人穿的衣服回来,一回来,就看见他家不远处围着人,三五成堆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他家的保镖已经在赶人了。
看到他,周围的人群更是指指点点,“看,镇长家的败家子回来了,这小子除了挥霍他爹的钱,一无是处,如今还找了个那种媳妇回来……听说啊,那个女人还怀着别人的孩子!”
“指不定那个女人是谁家跑了的小媳妇!真是不守妇道!”
阮玉糖靠在二楼的阳台上,瞧着下方聚在一起的镇民们,表情颇为无语。
苏摩板起了脸,凶神恶煞地将那些镇民们都赶走了。
不得不说,他不笑的时候,的确很吓人,一看就是个坏人。
不过到了阮玉糖的面前时,又露出了二傻子式笑容,将衣服都递给她。
“那些人都知道了,你们这小镇上,消息传播的还真快。”阮玉糖道。
“小镇不大,大家都是邻里乡亲,难免八卦了些。”
苏摩道。
他话音刚落下,外面就传来一声尖利地大喊声:“苏摩,你给我出来!”
阮玉糖和苏摩闻声,都探头往楼下望了一眼。
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用头巾蒙着脸的姑娘站在
阮玉糖顿时戏谑地看了苏摩一眼,“桃花债?”
苏摩皱了皱眉,脸上竟露出一丝不耐烦来。
“我不喜欢她。”
“哦。”阮玉糖不感兴趣。
,你怎么有空来我们家了?”
那姑娘看着胖老头儿,愤怒地道:“拉瓦叔叔,我和苏摩是有婚约的,再过半年我就满二十岁可以嫁给他了,可是现在,我居然听说他领了一个野女人进门!”
她双眼喷火地注视着老头儿。
老头儿笑眯眯地安抚道:“小果娜,你别生气,你和苏摩的婚约,只是你们小时候我和你爸爸之间的口头玩笑,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婚姻的事情,就由你们自己做主啦!”
“你爸爸还挺开明。”在楼上偷听的阮玉糖和苏摩说道。
苏摩却撇了撇嘴,似乎并不认同。
那姑娘果然气坏了,她委屈地道:“拉瓦叔叔,你居然失信于我们家,你就不怕我爸爸来找你麻烦吗?”
胖老头儿摊手,“孩子,这种事是你情我愿的。”
那姑娘气的一跺脚,愤怒的眼中浮现一抹阴沉,转身跑了出去。
胖老头儿盯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娜自己开车出来的,经过河边的公路的时候,愤怒中的她隐隐看见河边躺着一个人影。
她顿时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有些害怕,但好奇心驱使下,还是缓缓减速。
下一刻,这姑娘居然从座椅去。
走过去一看,发现那是一个男人,男人脸朝上,英俊的近乎完美,只是他双眼紧闭,唇色发白,但就算如此,也完全无损他的俊美。
即使是……这个男人的头顶有个大包,也依旧非常英俊。
果娜顿时脸红心跳了。
最后,她将这个人拖上了自己的车里。
果娜回到家,她的母亲一看见她车上有个陌生男人,顿时惊的捂住了嘴,她惊恐地道:“果娜,你疯了?你怎么带了一个男人回来?你爸爸知道了会打死你的!”
果娜委屈地撇嘴,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回事?”
顿时果娜和她的母亲都一脸拘谨地看向来人。
来人是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留着八字胡,表情严厉,眼神透着几分乌沉沉的阴鸷。
看到果娜身后的陌生男人时,男人的脸色猛地一变,厉声道:“他是什么人?”
“是、是我在河边捡的。”果娜小声道。
虽然父亲也很宠她,但这种时候,她还是有点害怕了。
哪知,下一刻男人严厉的脸上,居然露出一抹浓浓的笑意,“太好了,果娜,你立功了!”
果娜和女人对视一眼,都很不解。
男人不耐地挥了挥手,道:“这是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就不用管了。”
果娜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的母亲暗暗拉了一把,母女两人听话地走开了。
果娜不时回头恋恋不舍地望着昏迷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