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老看着墨夜柏的情况,犹豫了一下,迟疑道:“这种症状,我似乎在大船的资料上看到过。”
墨老爷子沉默了一下,道:“我也好像看到过。”
阮玉糖吃惊地看着他们,问:“什么资料?资料上说什么?”
墨老爷子道:“五十年前,各方势力发现大船的时候,就从大船上发现了一份资料。
那份资料上说,若是直接吸收了某种液体,就会慢慢死去,死状千奇百怪,但是结局无疑都很凄惨,而且,最多……最多活不过半年。
资料里形容的那种液体,应该就是晶体药剂。”
阮玉糖脑子里顿时‘轰’地一声,有闷雷炸开,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墨老爷子,道:
“爷爷,您看过那份资料,怎么不提醒我?前几天夜柏的身体很正常,我完全没有料到会这样……”
她快哭了。
老爷子悻悻地垂下了头,闷闷道:“前两天看到你们都没事,我、我有点飘了……没想起来……”
阮玉糖:…………
您老咋就给飘了呢!
阮玉糖抿了抿唇,一字一顿地道:“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叫夜柏有事的!”
阮玉糖抱紧了怀里的男人,眼神坚定无比。
她上一次这样坚定,是生下孩子们的时候。
这一次,她要让她怀里这个男人,平平安安的醒来,一生都健健康康!
离开墨望月的葬礼,阮玉糖将墨夜柏安置在了家里。
他一直没有醒来,也没有脉搏,看上去与死人无异。
“只有半年时间吗……”
阮玉糖呢喃自语,然后拿起了手机,给南德打电话。
f国,血玫瑰庄园。
收到阮玉糖的电话南德很惊喜。
阮玉糖直言道:“我们实验要尽快开始,越早越好。”
“为什么这么急?”南德有些惊讶。
阮玉糖道:“夜柏出事了。”
南德一顿,片刻,他道:“我尽快赶过去。”
实验室建在华国,他们一开始就说好了。
而现在,他们有了更完善的实验室,那就是钟文渊的那个地下实验室。
当天晚上,阮玉糖将墨夜柏转移到了那个实验室,将北极和北斗的人调过去保护。
然后,司云煊又亲自带着手下的士兵前来。
这座实验室,如今严密到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甚至,还安置了防爆炸装置,是真正的万无一失。
……
韦家的酒店里,姬老敲响了韦老的房门。
韦老一看来人是姬老爷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将人请进去,两个老头儿都坐了下来。
姬老直言道:“那墨家的家主,是活不成了!”
韦老眼神一闪,道:“是啊,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韦老头儿,你打算怎么做?墨夜柏死了,墨家年轻一辈,最年长的就是墨夜青,墨夜彬,墨杉这三人了。
墨夜彬和墨夜杉,可是你们韦家人。”
姬老问。
韦老沉吟了片刻,道:“可是,墨夜柏还有孩子,还有老婆。”
姬老瞪他道:“你别跟我装糊涂,墨夜柏的那两个孩子,才多大!
那阮玉糖虽然是神医,但是还代替不了家主,当不了墨家的家,主不了墨家的事,墨家那么多后辈子孙在那儿等着上位呢。”
韦老叹气道:“就算墨夜青不争,我帮墨夜彬和墨夜杉上位,可是,韦高粱那一支,已经分出去几十年了,虽然曾经同出一源,可是这都多少代过去了,不亲了。”
姬老道:“你都说了是同出一源,你和韦高粱那一支又没伤过情分,感情要捡起来,也不是不可。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利益捆绑,墨家的家主谁不想当,老韦,你该去韦高粱家里走一趟了。”
……
韦家。
在商界被无数人敬畏的韦家老董事长,正穿着棉布汗衫,穿着碎花围裙,一手握着锅铲,一手掂锅。
锅里的青椒和肉片飞起,转眼又层次分明地落回锅里,火苗串起,香味扑鼻。
一旁,韦薇薇拿着菜刀,将一颗土豆切成了粗细长短一致的土豆丝,她的下刀如飞,快的只能看见残影。
外面的餐桌上,韦雨平和妻子苏燕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盯着厨房瞧。
“咱闺女的刀功又进步了!”苏燕道。
“咱闺女随爸,有天赋!”韦雨平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两口子继续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等。
管家将韦老和韦一恒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而当他们看到,下厨的人居然是韦高粱和韦薇薇时,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惊讶。
韦雨平和苏燕连忙起身迎了上前,道:“老爷子,一恒,你们来的正好啊,我让爸和薇薇多准备两菜,你们一起吃!”
韦老:……
他是来说正事的,不是来吃饭的,可是看着热情的韦雨平和苏燕夫妻,他只好将话咽了回去,等饭吃。
看到他来,韦高粱很高兴,果然多整了两个菜,没多久,一大桌子菜就上桌了。
韦老笑道:“高粱啊,你这手艺绝了!”
韦高粱顿时骄傲地拍了拍胸膛,道:“嘿,可不是,我别的能耐没有,可论起这做菜的功夫,也是数一数二的!
别的不说,就我家的那些酒店,好些新菜都是我发现的!”这老头胖乎乎的,笑起来见牙不见眼。
韦一恒嘴角抽了抽,看了他爷爷一眼,这支旁支怎么是这么个德性,搞的好像市井小民一样,一点儿大家出身的样子都没有。
韦老嘴角也有些抽,他勉强地笑了笑,正要说出正题,就见韦高粱红光满面地用公筷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完了还道:
“尝尝我做的红烧肉,你是练武的,身体底子好,少吃点肉不影响健康。”
韦老:“……好。”
吃了一口,果然入口即化,酥而不腻,回味无穷。
韦老没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韦高粱越发高兴了:“哈哈,味道不错吧?你再尝尝这个清蒸鲤鱼,还有这个三鲜菇片~”
他一一推荐。
韦老见他如此热情,只好先将正事抛到脑后,埋头吃饭。
一旁,韦一恒也默默地不断夹菜。
等一桌菜吃的差不多了,韦老和韦一恒摸了摸吃的圆鼓鼓的肚皮,沉默了。
这家人有毒吧!
韦高粱仰躺在椅子上,拍了拍吃撑的肚子,笑呵呵道:“哎呀,真爽!
老家主啊,我今天可是沾了你们的光了,你是不知道,平时他们都不给我吃饱,今天终于过瘾了!”
韦老摸着自己撑的难受的肚皮,表情僵硬地道:“别吃太饱是对的,吃多了……嗝~难受……嗝~”
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