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后,温欣还要接受万国使臣的贺寿献礼。
一整日,忙得她头昏脑胀,笑得她脸都僵硬了。
等回到朝凰殿,温欣累得只想瘫在床上睡大觉。
但身上有酒味,还出了汗,即便没什么异味,温欣也受不了,只好先让宫人去准备热水泡澡。
一双大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帮她揉按着,趴在软塌上的温欣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继续放松地瘫着。
“殿下的手艺真好。”
女帝舒服得差点跟猫儿一样呼噜几声。
寝殿烛火温暖,洒在两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朦胧暧昧的光晕。
摄政王轻笑:“能让陛下满意是微臣的荣幸。”
温欣眉眼一弯,翻过身来,朝着他伸手。
摄政王俯身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心疼道:“很累?”
温欣搂着他的脖子,“看到殿下就不累了。”
摄政王宠溺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这时候,宫人低着头来回禀,热水已经备好。
至于陛下和摄政王之间的暧昧亲昵,宫人仿佛失明,也是习惯了。.GóΠъ.oяG
也不知道整天跟斗鸡眼似的保皇党和摄政王派的官员们如果知晓自家两位主子竟是如此的亲密无间,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呢?
摄政王轻声道:“陛下先去泡澡吧。”
温欣眼波流转,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殿下,朕及笄,你没送朕礼物。”
摄政王微怔,“微臣有……”
“朕说没有就没有。”
什么兵权宝物,都太俗气了,陛下表示她要点不一样的。
摄政王眉眼无奈宠溺,“那陛下要什么呢?”
温欣点了点他的胸膛,“这不是殿下应该想的吗?”
“恕微臣愚钝。”
“殿下故意装傻。”
女帝陛下轻哼一声,从他怀里跳下来,拖着曳地的凤袍,往洗浴室走去。
摄政王凝视着少女窈窕的身影,眸色暗了下来。
他精心呵护多年的娇花终于盛开了啊!
……
浴池水雾氤氲朦胧,姿容绝美的少女靠在白玉池壁,水波带着花瓣轻漾,亲吻着她娇嫩的肌肤,那绝美的风景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不知不觉间,浴室突然安静了下来。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男人低磁含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今夜就由微臣来服侍陛下沐浴,请陛下恩准。”
温欣睁开一双盈盈如水的眸子,转头看向他,泛着光泽的红唇轻启,“殿下的礼物就这样吗?”
摄政王迷醉在她的眼波上,情不自禁地含住那抹朝思暮想已久的红唇,呼吸微喘,“当然……不止。”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哗啦的水响声起,打破了浴室里的安静。
不知是她拖着他进来,还是他主动沉沦进她编织的情网中的……
摄政王将一丝不挂的少女抱入怀中,眼底的情欲汹涌着,“陛下。”
温欣在水中勾起他的衣服,“殿下,湿了。”
摄政王喉结滚动一下,“陛下可愿意帮微臣宽衣。”
少女俏脸嫣红,眸光却大胆而热情,“恭敬不如从命。”
摄政王垂首吻住她,吻得又深又肆无忌惮,低低喘息,“微臣谢过陛下。”
温欣攀着他,杏眸迷离,“宠着殿下,是朕的使命,无可替代。”
摄政王呼吸一窒,猛然间占有她,将她的低呼吞下,“微臣亦然。”
这辈子,他活着,就只为她!
……
女帝及笄后便可亲政,然而文武百官发现,摄政王依然把持着朝政不放。
保皇党很愤怒,摄政王果然狼子野心,她们一定要为陛下夺回政权。
摄政王一派也惴惴不安的,陛下能亲政了,那她和摄政王的战争就要正式打响了,殿下到底什么时候造反?再不造反就药丸了!
温欣:“……”
摄政王:“……”
算了,让她们自己玩去。
两位正主淡定地喝茶,私底下腻歪个不行。
然而,没过几天,摄政王殿下淡定不了了。
因为不少官员上奏,陛下成年了,该选秀了。
脑袋隐约要闪现绿色的摄政王:呵呵!
都给本王拖出去砍了!
没几日,那些跳着让女帝选秀的官员都倒霉了。
然后,摄政王要造反的帽子就更坚固了。
朝野上下都在传摄政王为了夺权篡位,不允许女帝有子嗣。
最愤怒的当属于保皇党,恨不得拔刀跟摄政王干了……当然,她们就是想想。
但哪个帝王不选秀的?
摄政王未免太过分了!
后来,灵隐寺的主持为女帝陛下卜卦,算到陛下十八岁前不可娶夫,否则为国祚不利。
这下子,吵着选秀的官员才闭嘴了。
但大家都认为,这是摄政王的阴谋。
他肯定要趁着这两年造反!
奸佞啊!
她们绝对会护着陛下安然度过这两年,到时候看摄政王还有什么借口阻碍女帝选秀?
温欣:“……”你们高兴就好。
两年后,皇宫里突然传出女帝有喜了。
文武百官:“……”
啥?啥?啥?
陛下没皇夫没侍君,怎么就有喜了?
摄政王到底对陛下做了什么?
摄政王这次沉默了,毕竟,陛下有喜,确实是他做的……咳咳!
当然,公开场合,温欣直接给了所有人一个神棍的答案:感而受孕。
她的孩子是上天赐予凤元国的宝贝。
结果,那群官员们居然还真信了,直呼陛下乃真命天女,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欣:“……”
爱卿们的脑洞朕总是摸不着!
八个月后,女帝诞下龙凤双胎。
龙凤呈祥,乃天下之祥瑞。
朝臣们开心得差点在朝堂跳起了迪斯科,陛下果然是受上天偏爱的君王,他们的王朝一定会千秋万代的。
……
在这样普天同庆的日子,摄政王在宫外的府邸中,一处被层层把守的偏僻院子里。
瘦得衣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镇南王夫听着外面的鞭炮声,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里滑落。
是啊,龙凤胎在凤元是祥瑞。
苍龙帝国早已消散在历史中了,而他曾经固守着腐朽的传统,将龙凤胎当成了不祥,丢弃了自己的儿子……
呵呵,现在都是他的报应,报应啊!
……
偏远苦寒之地,一座三不管混乱城的烟花柳巷里,脸上带着伤疤的徐茗对着一个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高壮女人点头哈腰。
“刘大人,您走好,有空再来啊!”
屋子里,满是那种事后的味道,江言澈衣不蔽体,浑身伤痕地趴在床上,眼里痛苦和恨意交织。
徐茗边咬着银子边走进来,看都不看他一眼,“收拾好,晚上还有客人。”
江言澈脸色扭曲起来,“徐茗,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徐茗冷笑,“江言澈,要不是你,我徐家会家破人亡,我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你这个祸害!”
“哈哈哈,我是祸害,明明是你个贱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江言澈突然不受控制地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
“骂啊,你继续骂啊!”
徐茗狠狠抓着他的头发,“江言澈,你不是喜欢被女人骑吗?我现在找那么多女人来满足你还不好?”
江言澈恨得双眼猩红,却无法反抗这个女人。
为什么他的同心蛊会被反噬?
系统!徐茗!啊啊啊啊!贱人!贱人!
系统踏马也很绝望,这个江言澈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居然撑了这么多年都死不了。
而他没死,它就没法脱离。
系统无比后悔绑定这个蠢货。
突然,外面传来喜庆的热闹声音,在庆贺女帝陛下诞下龙凤胎。
屋子里的两人被阴影笼罩,死寂一片。
江言澈突然推开徐茗,往外面冲,疯狂大吼:“不,我才是男主,我才是天凰大陆的主人,我才是……”女帝的丈夫!
可他刚跑到门口,就被徐茗抓住,一点点地拖回阴暗处,地上全是他双手抓地挣扎的血迹。